做到后来,傅暖已经没有了力气去反抗,她麻木的看着男人在她身上起起伏伏,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快结束吧,就算是最后一次,她彻底的看清了这个人,再也不存一丝幻想也好,他本是个无心的人,又怎么奢望他还会有怜悯?
等到男人爆发的那一刻,她知道终于解脱了,可是心底却也涌出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她用力推开在他身上还衣冠楚楚的男人,赤着身子蹲下来一阵呕吐,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她的这个举动在秦柏深看来却是另一种含义,她居然恶心他?
秦柏深一把攫住她的脸,yīn测测的说,“还没有哪个人敢这么对我,傅暖,你可真是好样的!”
说完,他就嫌恶的放开了她,整理好了有些揉皱的西装,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来找我,你乖一点,秦太太这个身份永远都是你的,但是离婚的念头你趁早死了心,别忘了,你还有外婆要照顾。”
最后那句话才是今天的重点,说来说去,他就是要用尽一切手段来禁锢她,连她唯一的外婆都不放过,可是她不明白,傅家已经败了,他还要留着她干什么?这么折磨她很有乐趣吗?
“秦柏深,你会有报应的!”
在男人离开前,傅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吼出了这句话,她看着空荡荡的书房,还有墙壁上父亲的照片,心里早已荒凉一片。
傅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里,她看着熟悉的京州街头,却早已不复往昔的情境,这里的灯红酒绿也变了了另一个世界,那么陌生,她回到住的地方后,直接进了房间浴室,打开花洒裹着衣服就任由冰冷的水朝着她倾泻而来,她觉得自己好脏,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秦柏深留在自己身上的痕迹,她这么肮脏就不配活着在这个世上……
洗着洗着,她感觉小腹微微的刺痛,这才意识到肚子里还有一个生命,在这个错误的时间来到了她身边,她狠狠的揪着肚子,想要把这个生命从肚子里掏出来,这个孩子是秦柏深的,她竟然怀了一个杀人凶手的孩子,这到底是什么孽缘……
她想过拿掉这个孩子,可是一想到它也是无辜的,她就不忍心,她连自己这半生都没能活明白,有什么权利去剥夺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没出生的孩子?
可是,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突然关了花洒,拿过浴巾裹住颤抖的身体,然后出门缩进了大床里,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同一时间,京州商业中心的程氏集团。
高层会议室里,正泛着可怕的沉默,主席位上,退休在家久未露面的前任董事长程世军面色冷凝的坐在那里,一众股东们也都跟着沉默。
程少远推门而入,只消一眼便明白了什么,他从容的走进里面,坐在了父亲程世军的身边,后者见他到场便沉声开口,“关于总经理程少远的提议你们有什么意见么?”
众人皆是面色紧绷,没人敢开口发表一个字,这对父子之间存在分歧,他们这些小股东哪里敢出声?
见众人都不说话,程世军轻咳一声,“好,既然大家都不说,那我先说,这次程总经理建议投入资金进入傅氏一事,我不同意。”
意料之中的答案,程少远神情淡然,仿佛丝毫都没有因为程世军的决定而有半点动容,在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程稍远忽然开口说道,“没关系,如果程氏不愿意,那我就以我个人的名义追加投资,7亿,足够在傅氏有一席之地了。”
说完,程少远便起身要走,根本不顾后面脸色早已难看至极的程世军。
“你给我站住!”
程世军终于沉不住气,一把将手边的茶杯朝着程少远的方向砸了过去,身边的秘书见状立刻示意其他人离开,众人也不敢在此久留,纷纷起身出去,将这片地方留给了一向关系不和的父子两。
等人全部离开,秘书识相的将会议室的门关上,程世军看着儿子淡如远山的眉宇,将一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报纸扔在了他的脚边,伴随着怒气袭来,“你自己看看这份报纸上都写了什么?”
傅氏遭遇危机其私生女为救傅氏攀上程氏掌门人而力挽狂澜。
脚边的报纸上,京州财经刊的最大版面,这一行鲜明的粗体标题像是一个笑话一样看着他,旁边还配上了一副两人在纽约密歇高翻院前亲密无间的照片,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男人在吻着女人,图文并茂,竟是百口莫辩。
他淡定的捡起来拿在手中,笑,“这种新闻,父亲你也看得津津有味?但不管别人说什么,傅家这件事,我是管定了。”
“混账!”
程世军气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却见程少远已经扔了报纸走出了会议室。
......
傅暖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一天一夜,这两天里,她不吃不喝,几乎是要饿死自己,尽管到了后来她几乎连坐都坐不起来,直到她接到了助理小单的电话,说秦柏深要转型傅氏,所有股东手中的股权都将要重新规划,有一些老股东看在傅正德以前待他们不薄的份上纷纷递出了辞呈,可大部分还需要靠着这份工作成活,所以便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可是她手中还有父亲留给她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不能任由他,当即二话不说便要上秦氏,却在刚下车时被一双手捉住带去了大楼的侧面。
“傅小姐,你现在别进去,一楼大堂里围了很多记者都是冲着您来的!”
是小单,傅暖一惊,忙问,“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记者?”
“昨天早上刚出来的新闻你没看吗?”小单都急死了,可眼前这个主却还浑然不知,一听傅暖要赶来秦氏她立马也跟了过来在这等她。
傅暖一脸迷茫,身后的巷子里有一个报刊亭,她大步走过去拿起一份财经报纸来看,那上面鲜明的标题却让她浑身一颤,握着报纸的手也不住的颤抖,如今的记者都已经这么无孔不入了吗?就连她身在纽约的事情都不择手段拿来编排。
这正称了那句话的景,屋漏偏逢连夜雨,呵......
当即,傅暖将报纸一扔,头也不回的向着后面更深的巷子里飞奔而去。
“傅小姐!”
小单着急的喊着前面的人,却很快便看不见她的身影。
秦氏总裁办,大门紧闭。
陆欣过来的时候,从不拦着她的吴秘书忽然走过来阻止她正要开门的手,“陆小姐,秦总正在里面和秦理事开会,您现在恐怕不方便进去。”
秦贺年?
陆欣看一眼紧闭的门扉,眉心微皱,却是识趣的没有进去在外面等,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动静,像是摔东西的声音,吴秘书和陆欣皆是一惊,下一刻,后者不顾里面的状况直接推门而入,就看到秦贺年的脚边,躺着一只被摔碎的茶杯,地上浸满了咖啡液体,而总裁位子里的秦柏深面无表情。
一切都好像风平浪静,直到,秦贺年将她来回打量了一番露出一抹戏谑的神情,对着秦柏深说道,“柏深啊,你这艳福可是不浅,大哥给你订的这门婚事还不到两年外面就传出了这些个不好听的新闻,这外边还藏着一个后援,你呀年纪轻轻,还是不要玩过火才好,别怪二叔没提醒你,你父亲那边也记得要给一个交代。”
说着,就朝着陆欣那张jīng致的脸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离开了办公室。
等人一走,陆欣立刻走上前担心的问,“柏深,你二叔他说了什么?”
秦柏深不以为意的一笑置之,“没什么,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你怎么来了?”
秦柏深不愿意说,陆欣也知道多问无益,便说出了此刻过来的目的,她将手中的报纸往他桌上一放,“柏深,你看看这个。”
寻着陆欣拿过来的报纸,秦柏深若有似无的看过去,报纸上面一对男女拥吻在纽约街头的画面唯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