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光灯下的男女,身体贴着身体,男人的吻来的很突然,傅暖能感受到秦柏深在她chún上的温度,那样用力,那样真切,她差点就要沉迷自己,她在理智彻底沉迷的最后时分陡然推开了他。
“秦柏深!”
她忽然的陌生,让秦柏深眉头微皱。
傅暖用力的擦着男人在她chún上留下的气息,用着陌生的口吻说:“谢谢你这次帮了我,可是,我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我不傻,更没有奢望过有一天丑小鸭会变天鹅,我要的很简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就好,至于我们……”
男人灼灼的目光看着她,似乎一点也不心急,等着她把话说完。
傅暖晃了晃心神,继续说:“我们以后还是保持距离,我让慧姨给我重新收拾了一个房间,也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
说完便飞快的越过他离开了这里。
书房的暖光灯,照着秦柏深晦暗不明的脸,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早,傅暖下楼的时候发现秦柏深竟然还没出门,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去了公司,想起昨晚她对他说的那些话,他竟然没有反驳更没有对她发怒,一整个晚上她其实都是提心吊胆的过来的,以至于都没有睡好,站在楼梯正迈不开步子的她,却忽然听到慧姨在下面喊她。
“太太,下来吃早餐了!”
看了眼背对着她的男人,傅暖犹豫了下说:“不了,我今天有事要早点去公司。”
正准备越过他出门,却被他叫住。
“过来。”
傅暖顿在那里,咬着chún还是回到餐桌前坐下。
“秦总——”
“你是打算以后都这么跟我说话?”男人放下餐巾,定定的看着他,那种优雅的富家出身习性在他的身上尽显无疑。
“我们其实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事,或许这辈子我们也不会有交集。”
秦柏深端起手边的咖啡啜了一口,不疾不徐的看着她说:“懂法律吗?”
傅暖一怔,还没反应男人话里的意思,又听他说:“你知道谋杀的罪名有多重吗?如果是蓄意谋杀,京州的法律是要判死刑的,当然如果是未遂,看情节严重,但最低也不会少于10年,10年,对于楼梦雨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来说,就算是磨性子也磨够了。”
傅暖终于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陡然一亮,嚯的抓住男人的手:“你是说,你找到证据了?”
“过几天就是傅氏的高层决策会,楼梦雨虽然早就不参与傅氏的事,但她在傅氏的股份一直有你父亲cào作,一旦她的名誉扫地,别说是牢底坐穿,她手中的股份也聊胜于无。”
听着秦柏深一字一句的分析,傅暖陡然觉得心里有种解恨的快感,楼梦雨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早就该有报应了不是吗?可她仗着自己有权有势,从来都不惧怕任何人,如今她终于等到机会了吗?
“我要这个女人消失在傅家。”她看着秦柏深的脸,眼神肯定。
秦柏深反握住女人抓着他的那只手一把扯到他怀里,放肆的看着她:“好,过几天你就会收到这份礼物。”
下午,傅暖跟公司请了假,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她母亲的忌日,她从花店买了一束雏菊和向日葵,生前母亲最喜欢的,每年的今天她都会准时去墓园看望母亲,只是今天的墓园却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傅正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当她远远的看着他的背影,笔直的矗立的墓碑前,她都恨不得上前叫他滚,这些年,她从来没有见这个男人来看过母亲,是他的狠心和决绝彻底冷了她的心。
她走上前,一把扫掉了面前的花,冷漠的说:“她不需要你的这些东西,你拿走。”
傅正德看着凌乱了一地的残花,不禁长长叹了口气,默默的把剩余的花捡起来又放在了墓碑前,他蹲下身子擦了擦上面有些泛黄的照片,呢喃道:“张岚,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女儿……”
傅暖听不下去了,人活着的时候,他不好好珍惜,死了却在这里忏悔又有什么用?
“够了!请你不要这么虚伪,我妈她不需要你的道歉,曾经她苦苦哀求你回来看她的时候你在哪里?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既然给不了她任何承诺为何还要给她幻想,你知不知道这辈子她活的有多卑微?她原本可以过的很好,或许找一个爱她的人平凡的过这一生,可是因为你,全毁了!”
傅正德那张饱经沧桑的脸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意气风发,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有的只是深深的责备,他抖着手,想要碰傅暖,却被她无情的躲开。
他尴尬的笑:“暖暖,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晚,尽管在外人面前你还叫我一声爸,可是我知道那并非你心甘情愿,我不怪你,我也不怪你恨我,你恨我是应该的,其实当年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和理由,傅氏是我这辈子的心血,当年如果没有楼家的支持我做不到今天,如果我选择了你母亲,就意味着要失去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