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林子铭?”
傅暖看着他,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
“秦柏深,我可以相信你吗?”她问的那么认真,像是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
话说的很直接,也很伤人,可就像他所说,除了他,她别无选择,攥紧了手心,她似乎做出了人生中很重要的决定,她决定赌一把,赌这个男人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毕竟,他们之间纯粹一场交易,虽然现在她看不清他的目的,但是一无所有的她,能有什么值得他来费心思的呢?
不管怎样,他说的对,只有外婆在一个好的环境下生活,她才能心无杂念的去做她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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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秦氏。
陆欣踩着优雅的步伐来到秦氏,总机小姐一见到她就礼貌的上前询问:“陆小姐,今天你怎么来了?”
秦氏有那么几个人是见过陆欣的,虽然不知道她和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秦柏深对待她的态度来说,是没有错的,在意。
所以她们每次见陆欣都是客客气气的,也猜想,她会不会是未来秦氏的总裁夫人。
“秦先生出差了?他没告诉您吗?”
陆欣一个咯噔,第一次,秦柏深出门没有告诉她,这让她心里产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为了不想让人看出来秦柏深最近对她的疏远,她只好强装微笑:“我忽然想起来,他和我说过,我是上来他办公室拿点东西,上次我有东西落在他这里。”
“哦,好的,那要我带您上去吗?”总机小姐很体贴。
“不用了,你先忙吧,我自己就可以。”
总机小姐勤快的给她按了直达顶楼总裁办的楼层,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总裁办外面的秘书室里,时光看见有人过来立刻走上前,还以为是秦柏深提前回来,却在见到陆欣后一怔。
“陆小姐?”
陆欣点点头:“时秘书,柏深出差了?他去了哪儿?”
时光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
陆欣见他这个样子,忽然证实了心底的疑问,问道:“他是不是带着那个傅暖一起去了?”
“陆小姐,其实秦先生只是去办一些公事,大概一周就回来。”
果然是的。
陆欣的某地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这个傅暖,到底是什么身份,像秦慕年那样顽固不化的人都能接受她?而且还给了秦太太这个身份?
这么多年来,秦柏深身边有没有女人,她一眼就看得清,尽管他从来不说喜欢她,可他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她一直以为,只要在他身边一天,她早晚会将这个男人的心收回来,可没想到,这么突然,就被一个叫傅暖的女人占了先机,不管他们这份婚姻是有名还是无实,对她终归是一份危险的阻碍。
她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秦柏深爱上其他女人。
她走进总裁办,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毫不意外的翻出那对蓝钻袖口,只是盒子里,却安静的只躺着一枚?
另一只去了哪里?
这对袖扣,是十年前,秦柏深的生日,她送他的,十年,他都保存的很好,每次出席重要场合,他都会戴着它,可如今,丢失的那只去了哪里?
他从来不会把她送的东西随便乱丢的。
走进里面的休息室,迷恋的抚摸着床上的温度,那里有他的气息,累的时候他偶尔会在这里休息,她一直很乖,从来不会给他徒增烦恼,就算来公司,也是看一下就走,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坐在这间房间,余光一扫,却看见旁边的沙发上,躺着一件女人的衣服。
她一把扯过那件衣服,狠狠地攥在手里,恨意蔓延在心尖。
傅暖……
b市。
傅暖看着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八寸蛋糕,只觉得他的样子和蛋糕格格不入,一个大男人,还是一个集团总裁,却亲自拿着一份蛋糕,行走在这青石子路。
直到他们回了豫园,她才知道,原来今天是秦柏深母亲的生日。
“我很久没有给她过生日了,前些年一直在美国,忙的没有时间回来,现在这里一切都落定,我想给她一个完整的生日。”
原来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也会柔软的一面,大概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不能开口的伤吧,如秦柏深这样的人,也有。
就在这平静的一刻,一道突兀的铃声打破了这一切。
“秦先生,陆小姐晕倒了!”
傅暖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只听见“砰”的一声,在屋里显得格外刺耳,原本jīng致的蛋糕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彻底坠落,一地的nǎi油,溅了傅暖一身。
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由刚才的平静转化为厉色,更多的仿佛是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