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的!
他就是拿女人没办法,不打女人是他的原则,不过遇到像夏色这种女人,还真是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扇上几巴掌告诉她不要那么气焰跋扈。
但是他忍了下来,耐着xing子隔几分钟就给傅城发短信,告诉他夏色今晚就跟他们在一起。
「你来不来?夏色在跟我们一起,我们在张影家吃大排档呢。」
「哎呀,一说到你,那丫头似乎很感兴趣呢,我们都等着你呢,赶紧过来!」
「你说那丫头是不是喜欢你?我一问你们之间的关系,她就低头脸红……看上去好可爱!」
当然,都是他胡说的。
事实上那丫头就跟个死人一样,无论是威胁还是软话都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气得叶随好几次站起来拿起空酒瓶吓唬要打她。
“来来来,哥们!今天毕业了我们不醉不归!”
叶随硬将傅城拉到身边,鹌鹑已经贴心地将啤酒推到他面前,众人起哄非要一口干。
傅城默不作声拿起瓶啤酒仰着头guàn完,泛着白色泡沫的冰凉啤酒进入空dàngdàng的胃,他强忍住不适,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我今天实在是有事。”
叶随异样地一副好脾气,脸上的微笑面具戴得特别灿烂:“傅城,你他吗以为我生气你爽约?”
他也抓起一瓶啤酒二话不说guàn了起来。
“我怎么可能生好哥们的气?这么多年知心知底,一天打几次飞机都心知肚明的好哥们,我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喝,喝到死都的给我喝!大家都喝!”
“阿随,你别那么拼啊……”张影抢下叶随手里的酒瓶,却被叶随用身子挡住不耐烦地挥手弹开。
傅城凝滞着一张脸,突然又抓过一瓶啤酒二话不说又guàn了下去。
两人也不说话,见鬼似的不声不响拼酒。
气氛怪异到了极点。
傅城的酒量比不上叶随,七瓶下肚呼吸都沉重了起来,酒劲一上来手都抖得厉害,可是他闷声不响,就是喝,机械似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死命地guàn自己。
“你他吗到底是怎么了!?”叶随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啤酒,重重地砸到了玻璃桌上。
桌上的空瓶被砸到,呼啦倒地一时间啤酒溢出,一大摊液体洒在桌面上,狼狈不堪。
“我还能怎么?我好的很啊!”傅城看上去很清醒,还能利索回话,可是几个少年都知道他在说胡话。
“你信不信我打你?”
“哈哈哈,我好怕?”
叶随的表情yin沉得几乎要滴出水,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抬起手不分由说就是硬实实一拳打到了脸上
“你们这是干嘛啊,喂喂喂,别整事!好好的怎么吵起来了啊!”
“别拦我,我今晚非打死他不可!”
傅城被打得嘴角都泌出血来,理智都糊成了一团烂泥,从沙发上爬起来狰狞着一张脸恶虎扑食般朝着叶随袭击去,两人你一拳我一拳拦都拦不住。
“阿发,快快,快拽住阿随!卧槽!傅城你别连我都打啊!”
一时间包厢里乱作一团,谁也不让谁,酒瓶子砸了一地,最后张影看这事情失控得不成样,拼了命把傅城拉到包厢口梗着脖子涨红脸朝在旁边看热闹的夏色吼道:“你快带傅城先走,这两人今天喝太多酒,这样下去可真要闹大了!”
夏色很听话,她就跟个场外人一样,在这种火yào味十足的失控场面里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小心穿过叶随,傅城被她拉出包厢,她的力气比不上男人,在努力拽他出来时还不小心被推搡撞倒衣杆架,肩上立刻蔓延着一股火辣辣的疼痛。
傅城被她拉着手腕,他的重量全部承载在她身上,东歪西倒的,明摆着是在硬撑。
两人跌跌撞撞出了夜店,直到呼吸到外头新鲜的空气之后,夏色才松懈了一直绷紧的神经。
那个少年几次想甩掉她的手,却被牢牢抓住,少女拦着出租车,却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他家的具体位置。
本来想要询问,却看见身边的少年看上去似乎很难受地将头抵在车窗上一言不发,身上的衬衫皱巴巴地,脸上挂彩淤青一片。
“师傅,麻烦去风亭路二十三号。”少女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夏色拖着傅城下车,一下车他就甩掉夏色狼狈地跑到一边的草丛旁跪下来呕吐不止,少女只是在身边静静看着,时不时用手拍他后背顺气。
夜深人静的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坏掉的街灯让这条街路变得有些人。
“你别碰我!”挥掉yu搀扶他的手,傅城歪歪斜斜地站起来,一阵眩晕袭来站也站不稳。
“逞强。”少女皱着眉头强制xing将他拉起来,瘦弱的肩膀架住比她高一头的少年,艰难地将他搀扶回到了她的家。
房间里静悄悄一片,她把傅城放到唯一的一张床上,打了一盆水本来打算帮他洗掉脸上的血迹,却发现他蜷缩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上睡着了。
脏兮兮的刘海覆盖住他紧闭的眼眸,脸上青紫一片,夏色真心是想不通为什么喝酒之后就会变成这样。
夏色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她的朋友都是教养极好的,父母的朋友就算是有争执也从未发生这种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情景。
她一边胡思乱想着,动作小心地帮他把鞋子脱下,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床边,帮他擦掉脸上的血迹,黏腻沾满酒jīng的手和身子。
傅城的这群朋友……
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动作突然停滞了半分。
其实还蛮看重彼此的。
傅城没有来之前,叫叶随的小黄毛流氓就喝着闷酒,张影劝阻,叫他少喝点。
“阿城今天来不了就算了,下次再喝嘛,何必整得不开心?”
“你真的觉得我是气他爽约?”叶随烦闷地guàn着酒,盯着电视屏幕,过了好久才说。
“阿影,我总觉得他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好像会有那么一天,他会彻底离开我们的生活。”
一群少年沉默了,都开始喝起闷酒。
“他究竟怎么了,哎,不说我们又怎么能帮到他呢。”
夏色看着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