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儿子、女儿的婚事都了了,忽然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冯婶皱着眉头,呆呆的坐在房间里。
冯叔叹了口气,说道:“今世的儿女,前辈子的仇人,前来讨债,他们过的安稳了,咱们有这种感觉那其实是冤亲债主都还完了!”
“嗯?女儿不是上辈子的"qing ren"吗?”冯婶问道。
“那只是一种说法,有亲人、恩人,自然便有仇人、陌生人。”冯叔说道。
“老头子,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冯婶追问。
冯叔赶忙摇头:“我啥也不知道!”
冯婶继续发呆,冯叔在抽完一整盒烟后,忽然开始翻箱倒柜的整理财物,拿出纸笔,将财物一一登记清楚,并将银行卡密码写出来。
冯婶见状,也不发问,她接过纸笔,在上面做了补充,说自己曾在什么地方挖个坑,藏了一点金银首饰。
老两口此刻虽然都不曾开口询问过对方什么,却竟然心有默契的在交代身后事。
许久之后,肚子里的秘密都诉诸纸上了,老两口拿着纸反复的回想,生怕有遗漏的地方。
“爸,妈,我回来了。小琴在山里已安置好,那边环境清幽、景色宜人,我都羡慕的不太想回来呢!”天鹅兴冲冲的前来敲房门。
老两口赶忙将纸笔收起来,打开门,脸上生硬的挤出笑容:“那就好,那就好,还没吃饭吧,厨房的锅里热着酱牛肉和羊肉汤。”
“嗯!我去吃饭了,爸妈早点歇着吧。过几天咱们雇几个工人来干活,少了小琴,狄辉、离先生他们也会在这几天离开,人手不够了。”
冯叔说道:“不用了,我会有安排的!”
“好吧!”天鹅自去忙碌。
夜里,老两口平静的安歇,三更的时候,冯叔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楚脸的人前来对他说话:“老冯,你可知你为何此生姓冯?”
“应该是我前世造了杀孽太多,这辈子投胎,让我的姓氏跟马牛羊等牲口有关。两点水加一个马字,马正是牲口的统称,或叫代指。
两点水,意思是冰凉。但凡两点水的字,都表示温度寒冷,应该是在寓意我造成的寒地狱!所以两点水是在提醒我欠了这些牲口的债,要对其施水施米,以生养之恩来还!”冯叔以前并未想通这其中的关窍,而今天还清了债,恩怨了却,忽然间觉得灵台清明万分!
那人说道:“既然知晓,那么你该清楚自己眼下会有何下场!”
“清楚!”言罢,冯叔的灵体自然从身躯里分离出来。
那人手一伸,将灵体攥在手心里!
“老头子,老头子!”冯婶莫名的醒来了,二月底三月初的夜里并不寒凉,但她却担心老伴冻着了,伸手一摸,冯叔的身子凉透了,且有僵硬的感觉。
摇晃了几下,丝毫不动弹。将手伸到鼻孔,早已经断气!
冯婶一言不发的下了床,将藏在柜子里的财物清单拿出来摆到桌子上,而后回去躺在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