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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郎夜狼-第11部分

天际的阳光透着云层淡淡地穿了下来,这样柔和地将光线打在礼易墨的头顶,一有时间,礼易墨便会忙不迭地将绝代公子身上的白衣换成黑衣,现在他的发有些凌乱地竖着,耳旁飘落了一缕长发,和他身上墨一般的黑衣融到了一处。

这个绝美的男子弯下腰,以极其不屑的眼光猛地将她拽了上来,一路往回拖去。

看着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古小福不禁回想了一番。

原来礼易墨他是特地跑来安抚她回去的吗…

===

刚过正午,马儿吃饱了粮草,温顺地被车夫套上缰绳之后,在鞭子的挥动下,开始撒起蹄子继续往西边前进。

狐弯弯忙不迭地向古小福道歉着,还七手八脚地将自己发上的头饰全取了下来,往古小福手中塞。

这样一来,古小福倒觉得更不好意思了,她看着狐弯弯有些发红的脸,只得傻傻地咧了咧嘴。

天色随着马蹄的点地一下下地发黑,在暮色完全降临前,他们便又到了一家驿站。

“各位,前面是树林,晚上赶路怕是不安全,今晚就先在这儿…”那车夫撩起车帘道。

礼易墨望了望月亮,也不反对,大摇大摆地进了那家显得有些老旧的客栈。

不知怎么,他看起来心情似乎很不错,古小福偷望到他暗暗扬起的唇,这么想着。

旅店的大堂里聚着不少旅人,虽然四壁的木板老得开始有了些裂缝,店家还是在大堂四个角落都放了暖炉,每张桌上都或放着几盏油灯,或放着几根蜡烛,倒也被昏黄的灯光照出了几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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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豹子!豹子!豹子!”大堂内人声喧哗,一声声奋力的吼声从一角传来出来。

古小福往那处看去,一堆人绕着桌子挤挤攘攘地围成了圈,一个个伸长脖子往里探着什么。

突然那圈内突然发生了什么,一群人哄地一声,立刻像朵花般往外炸开,他们的嘴咧着,有些大声笑着,有些脸面涨得通红。

没过一会儿,那些人又瞬间聚了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内的东西。

礼易墨哈了一声,大步往柜台走去。

“我要那个。”他指了指那堆人。

掌柜心领神会,伸手往下一捞,便递给礼易墨一口碗。

礼易墨顺手丢了锭金子在柜台上,也不看掌柜欣喜若狂的神色,径直往一张空着的桌子走去。

啪地一声,他将那碗放到了桌上。

狐弯弯探了探头,眼中也瞬间发出了光彩。

“骰子!”她欢乐道。

古小福也跟着看了看,她见过村人围着玩这几个小东西的模样,可她不明白就这么三颗乌漆漆的东西为什么能让他们这么兴奋。

礼易墨大刺刺地在桌前坐下,他还没有吩咐,那掌柜便命人将酒菜茶水都端了上来。

“现在我们来玩这个。”礼易墨拈起那三颗骰子,在桌面上轻点着,他的指尖这么玩味地在各个骰子上游移,那些骰子娇羞地与桌面碰撞出了一记记声响,不断翻转着各面。

“好啊!”狐弯弯很是兴奋,她伸手想去取,礼易墨呼地将骰子收了回来。

“愿赌服输,输的人可要接受任何惩罚。”礼易墨的眼微微眯起,嘴角露出一股邪笑,他暗自已经打定了主意。

狐弯弯忙不迭点头。

古小福看着这些掌控在礼易墨手下的骰子,那骰子滚动的声响让她有些发怕。

“我不会。”她说。

“那玩最简单的,豹子板凳一类总会吧。”礼易墨不耐烦道。

古小福摇头。

“那玩最最简单的,只看点数!”礼易墨瞪了古小福一眼。

古小福畏惧地点了点头。

狐弯弯一见礼易墨将骰子放下,便一把夺了过来。

“玩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还是一个晚上?”狐弯弯双眼闪出光芒。

“就一把。”礼易墨干脆道。

狐弯弯有些泄气,她抿了下嘴,双手合住,在口中默念了几句,抬手在耳旁将骰子上下摇摆,再猛地往碗里一丢。

一颗骰子嘣地一响,由于受力过大,直接从碗沿上飞了出去。

礼易墨脸上划过一丝喜色,他的手在空中一抓,便接住了那颗飞出去的骰子。

“不算,不算,我重来。”狐弯弯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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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易墨立马抓走了碗中的两个骰子。

“你,零点。”他决绝地宣布。

“啊?”狐弯弯口中发出了一身悲戚的喊声。

礼易墨不理睬狐弯弯,一把将骰子塞到古小福手上。

古小福握着这三颗带有余温的骰子,突然感到芒刺在背。

“你快点!”礼易墨一手撑在桌面,一边侧脸看着她。

古小福的手有些发抖了,她看到礼易墨邪气的脸在她面前越放越大,礼易墨五个手指接连不断地在桌面上来回点动着,她耳畔敲击的声响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她隐隐地觉得有点不对劲。

“快点!”礼易墨一声吼,让古小福手一抖,那骰子咕噜噜地往碗边滑去。

古小福双眼睁大了,她见到那骰子在木碗中转动得越来越缓慢,逐渐看得清楚了。

是三个六!

礼易墨瞥了古小福一眼,那骰子还在极其缓慢地转动,他脚尖轻轻一抬,那桌面猛地一晃,靠近桌沿处的那个显示着六的骰子一歪,突然现出了一点。

“六,六,一,十三点。”礼易墨笑道。

古小福叹了口气,在她还怀有一丝希望时,礼易墨信手一掷,三个六赫然在碗。

“我赢了。”他得意道。

古小福和狐弯弯同时叹了口气,巴着眼看着礼易墨。

“你想怎么样?”狐弯弯开口。

礼易墨坏笑着扫了面前两人的上下。

古小福打了一个冷战,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礼易墨早有预谋的。

阴阳白墨

一路上,古小福与狐弯弯都时不时互望着,接着偷眼望向坐在车厢中央的绝代公子。

他换了一身白衣,端正地坐在褥子上,发一丝不乱地摆在衣衫上,带着安然的表情淡淡地看着前方。

古小福想到那晚礼易墨在赢了骰子之后说的话。

“我要你们帮我灌醉礼易白。”他喝了口酒,扬眉道。

当时古小福很是惊讶,更是搞不懂为何礼易墨要提出这种要求。

“你打算在他酒醉的时候做伤害他的事吗?”她的话才出口,后脑上便被礼易墨拍了一记。

“蠢女人,我在他身体里,他酒醉了我又能奈何得了他?”礼易墨瞪了她一眼。

“你们谁都没见过礼易白醉酒吧,这个表面看上去像是圣人的家伙在醉酒后…”礼易墨的唇慢慢扬起,眼中溢满了邪气,“他在醉酒后,搞不定会变成禽兽哦。”

古小福想到这儿,又看了看绝代公子。

车夫将马勒止了下来,不过三日的行程,前方又是另一个城镇了,天已经暗了下来,是时候找家酒楼客栈歇息一会儿。

“今晚一定要下手。”狐弯弯见礼易白正与酒楼的掌柜说些什么,马上凑到古小福耳旁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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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她们已经拖延了三天了,想起礼易墨虎着脸说等到下弦月之夜来临前她们还不兑现这个赌注,他便让她们在房内将衣裳全部脱光时的笑容,古小福的脑门还是会一阵发凉。

他们进了家规模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的酒楼,那酒楼的旗子上大写着悦来酒楼第二十二家分楼,招摇在城门的入口处,很是显眼。

“掌柜,你们这儿最出名的小食是什么?”她们远远地听到绝代公子这么问。

“这位客官,我们这儿的小食虽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店中的酒那是一等一的好啊,不说那女儿红,单说这高粱酒,喝上一口,便醇得能将人心都醉酥了呢。”

“酒倒不必…”绝代公子话未落罢,狐弯弯立刻高声道。

“掌柜,三坛子的女儿红!”

“狐姑娘,我们…”绝代公子见狐弯弯迫不及待的表情,才开口,便被狐弯弯打断。

“好久没喝酒了。”狐弯弯伶牙利嘴道,“再说,再说今天…”

她的目光一瞟,便突然将古小福推上前。

“今天是小福的生辰,我们也该庆祝一下吧。”

古小福慌乱地站到绝代公子面前,支吾着点了点头。

“哦,原来如此。”绝代公子笑了,他转身对掌柜道,“麻烦帮我们准备一间包房。”

古小福听到狐弯弯在她背后重重地舒了口气,接着是那轻得不能再轻的话语。

“该不会有事的。”

古小福跟着狐弯弯上了楼,绝代公子走在最前方,他每上一阶楼梯那白衣的下摆就会轻轻地甩动一下。

“我只是乐得看看礼易白醉酒后出丑说胡话的场景。”礼易墨那晚是这样说的。

三人在位置上坐定,古小福看着绝代公子彬彬有礼地对送上小菜的小二点头,心中也萌动出了与礼易墨一样的想法。

其实在心底她也想看看,绝代公子不理智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来,为了小福十五岁生辰,喝!”狐弯弯很是豪气,为礼易白满了整整一杯。

古小福看着绝代公子右手端起了酒杯,他的左手优雅地绕到右手前方,那一片雪白的袖摆挂下,好似一片幕云。

绝代公子对她笑了笑,又点了下头,古小福看到他慢慢将酒杯移进,他的眉突然皱了一下,那手远了一些,再强迫似地靠近,头一仰,他的眉便不由自主地又锁了起来。

当绝代公子放下酒杯时,他的双眼已经被辛辣的酒味呛得盈出了一丝水光,双眸看上去更是美丽。

“小福姑娘,你该早些说,我也好准备份礼物。”礼易白强忍着从喉头直冲而上的酒气,笑道。

古小福看着绝代公子隐忍的样子,着实不忍心,而狐弯弯又抢先道。

“如果不是小福无意中跟我提起,我也不会知道呢。”狐弯弯又为绝代公子满上一杯,朝古小福使了个眼色。

古小福只得点点头,她看着绝代公子有些畏惧地看着面前这杯酒,他的眸垂了一下,将酒杯有礼地一端,又干脆地喝了下去。

“好酒量,你平时滴酒不沾,没想到喝起来可一点也不含糊呢。”狐弯弯边夸赞着,边又见缝插针地满上了一杯。

古小福看到绝代公子的脸颊微微泛出了红晕,配上他这绝美的面容,用美人面若桃花来形容丝毫不为过,可他看上去十分难受,双眉依旧抑不住地紧蹙着,古小福不忍再看,一口气喝下手中的酒,哪怕能分担一点点绝代公子的不适,也能减少些她心中的罪恶,可不幸的是她连喝了两杯酒,却没有任何感觉。

绝代公子的行动明显变得迟缓了起来,他嘴角还含着笑容,可说话已经有些结巴。

“小福姑娘,狐姑娘,我不胜酒力,实在不能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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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狐弯弯依旧满面笑容地往那杯中满着酒,古小福发现,她做起这事来显得格外带劲,不,她敢说要是礼易墨在,他的眼中也会闪出像狐弯弯双眸间一样兴奋的光彩。

“公子,谢谢你一路上这么照顾我们。”古小福端了酒,对着绝代公子道。

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酒这东西真是神奇,几杯下肚,虽然她一点儿也没觉得头晕眼花,可这话就这么自然地冒了出来,也让她吓了一跳。

绝代公子的唇扬了一记,小福觉得他的双眼已经变得迷茫了起来,衬着后窗外的夜色,仿佛漫天的星辰被摘了放进了他的眼中。

“照顾吗。”他突然自语了那么一句。

“来,喝,喝,看在我是一个女子的份上,我喝下一杯,你可要喝下两杯哦。”狐弯弯在敬绝代公子同时也在不住地将酒往自己口中灌着,她的身子变得柔软轻盈了许多,说的话也更加利索。

“哈,从小到大,我爹表面上虽然都由着我做任何事情,可我知道,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呢!在我在小贩手中买珠钗的时候,在我与一堆捕快舞刀弄剑的时候,甚至在我用膳就寝的时候!那些眼睛都在暗处瞧着呢!”狐弯弯边将端起的一杯酒往口中倒,边欢颜着,“现在我终于可以大肆地玩了,再也不会有人管我了,我爹总将我当成孩子看,哈哈!”

听着狐弯弯说的话,古小福也想起了在村庄的古老爹,他的旧病会再复发吗,虽然有一个九儿在身边,但他毕竟只是个男孩,对爷爷照顾得惯吗…

绝代公子的手艰难地举了起来,他想要取下狐弯弯手中的酒,可手臂却被酒精麻痹得十分艰难。

狐弯弯绕了一个圈,头上的发带全都旋转了起来,她瞅了眼窗外的月色,突然嘤嘤地哭了起来。

“可出来不多久,我却又想爹了,想早点去长安看他,难道说我真的还是个孩子吗…”

她那话一说,古小福憋着的泪也瞬间淌了下来。

她也是真的想念爷爷了。

礼易白晃了一下头,面前的景物移动得如此缓慢,而古小福与狐弯弯却是突然一齐哭了起来。

“其实你们不必陪我一起去找那个灰眼睛男人,若是想家,明早我再雇马车,就将你们送回去…”他的气有些喘,那些酒仿佛在他周身燃烧了起来,现在呼出的气都炙热得他想将衣服撕裂。

“你当什么好心人!”狐弯弯突然喝道,将酒杯啪地一声往桌面一摆。

“我们要来,都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倒是你,整天悲天悯人,像个圣人一般过活不累吗?!”她满了酒,就将酒杯往绝代公子脸上推去,“你没有情感吗?不会发怒吗?只会考虑别人自己却不会有担心害怕的事吗?!你和礼易墨真是矛盾,不过你唠叨的时候我可宁愿他出现在这儿!”

狐弯弯已经醉了,古小福这么想着,她想开口去阻止她,可身体也依旧软绵绵的,眼皮更是沉重。

礼易白的眸缓缓地移了上来,他缓慢地合了一下眼,将白袖一摆,那袖子便顺势滑到了他的膝头。

“害怕的事吗。”他轻声道。

“我也怕自己会消失啊。”

他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手中捧着酒杯,靠在窗旁,定定地望着窗外的夜色。

“礼易墨,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吧,你从始至终都知道我在做什么,可我对你却一无所知,这未免太不公平。”他这样喃喃地念着,将酒杯慢慢靠到自己的唇上。

“现在她们也经常谈论着你呢,在她们眼中,你的出现得越来越理所应当,小福姑娘甚至还让我与你平分出现的时辰…我时常问自己,究竟这个身体里先有了我,还是先有了你…会不会有一天我突然失去了知觉,然后身体便完全被你占据了?”

古小福的眼虽然闭上,绝代公子的话还是声声入耳,原来他也会这么想的,现在她终于明白,在她提出让礼易墨与绝代公子平分身体时,绝代公子身上那异样的气氛是从何而来了。

“我想让大家尽量过得好一些,我笑着去做所有,却经常抵不上你的作为…虽然大部分的时间我拥有着这具躯壳,可那种不安的感觉是什么,我正感到自己一点点消失,我拼命压抑着这种想法,可它却出现得更加频繁…我累得几乎不想再微笑…”

“究竟多余的那个人是你还是我…礼易墨,我最大的恐惧,就是我无法预知的你啊…”礼易白说着,脖子一仰,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绝代公子的絮叨停止了,接着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古小福挪了挪身体,将脑袋从桌面支了起来,她要去安慰绝代公子,告诉他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可她一抬眼,却突然发现绝代公子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他一手撑着桌面,一手随意垂着,漂亮而微微泛着血丝的双眼这样定定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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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醉了…”小福想起身,肩头却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握住。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存在是多余的!”突然从他口中嘶哑地吼出了这样一句话。

古小福感到肩头的那只手越握越紧,而绝代公子的身子也慢慢凑了过来,他的眸不同于礼易墨的,像是破碎成了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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