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小梁后不悦地扬起了眉头厉声喝道。
“娘娘,环州北部的诸寨堡外出现了一只宋国精骑,对我军多次骚扰,甚至还配合着清平关的宋军,一举击破了房当敏将军的兵马……”
哗啦一下子,几乎所有将领全都愕然地转过了头来,目瞪口呆地看向这名看起来显得奄奄一息的送信人。
很快,便从这位喝了过休息了一会的送信人的口中得知了完全的情况。
宋军的兵马似乎不是很多,但是至少有三千骑兵,而留下来负责围困宋军寨堡的,偏偏多是步卒,少有骑兵精锐,因为西夏的精锐几乎尽聚于这环州城下了。
所以,那些围困宋军寨堡的西夏兵马真是苦逼了,想撵撵不上,想不理会,对方可是三千精骑,很有可能稍有不慎之下,就会被对方的骑兵配合寨中的兵马里应外合给干翻掉。
于是几处堡寨外围的西夏将领一合计,干脆固寨而守,一面派出了信使,经由定边军的方向,终于送抵了环州城下,至于为什么不通过洪德寨这边送,唔……不是没送,而是人还没窜过洪德寨,就被宋军侦骑发现,彻底的凉在了半道上。
听到了这个消息,小梁后、梁乙逋、嵬名济及一干西夏将领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青来形容,完全是黑成了锅底。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哀家征宋多年,没有想到,居然也会有被人抄袭后路的一日,岂有此理,折可适,哀家若不拿你的人头祭祀我西夏勇士,誓不为人。”小梁后愤怒得直想掀桌。
特么的太欺人太甚了吧?哀家本想在这环州城下安安静静地保持着太后的风仪,优雅地看着大夏的jūn_duì将这环州城攻伐而下。
结果呢?特么的宋国居然不敢常理出牌,居然派出了大股的禁军来援,这倒也罢了,你特么的折可适你不好好的守你的洪德寨,竟然领着一帮子杂兵跑去四处溜跶捣乱。
梁乙逋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跟前的案几之上。“可恶,如此一来,咱们此刻真的只有退兵这条路可走了。”
“大将军,那么,咱们就照之前的来路,分两路退兵而还。哀家倒要看看,没有了坚城固寨的保护,他折可适莫说是三千骑兵,就算是三万宋国骑兵,又岂是我大夏铁骑之敌。”小梁后站起了身来,急促的呼吸让那掩盖在铁甲之下的隆起急剧地起伏不定。
“这,娘娘,要不,您从定边军这一路退往夏境,臣愿率兵马,去会一会那折可适。”梁乙逋看到亲妹子气的脸黑眼绿的模样,不禁走上前一步,小声地建议道。
“不用,区区折可适,在哀家的大军面前,看他还能够怎么折腾。”小梁后有些焦燥地摆了摆后,断然拒绝了梁乙逋的建议。哀家原路而返,一定会擒下那折可适,以雪前耻。
在小梁后看来,那可折可适这么闹腾,简直就是特么的赤果果地在挑战自己堂堂大夏国皇太后的威仪,正所谓叔可忍,婶不可忍,姑奶奶不把你丫个姓折的揍得满地找牙。
就这么兴兵三十万兴冲冲而来,结果屁也没得到,就灰溜溜的窜回去,以后还怎么在夏国的朝堂上混?
目前主掌着西夏国政的梁氏必然会声望受挫,指不定那些臣工们又会叽叽歪歪,连带自己亲儿子的王位都说不定会有影响。
见到小梁后如此坚持,梁乙逋也不再说话,毕竟,小梁后身边还有六万精锐之师,共中可是有一人双马的四万大夏精骑。不管怎么样,别说是收拾三千骑,就算是三万大宋铁骑又如何,这一点,梁乙逋还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