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将军有何吩咐?”余前、卫朝辉应道。
“你们两个把主簿给我绑在这棵树上,塞住他的嘴!”龚昌遇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根绳子,丢给了余前。
“得令!”余前毫不犹豫地接过绳子,在卫朝辉的配合下三下五除二将祝水强给绑了,捆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乱说话,后果很严重的。”
晕晕沉沉的祝水强被捆了,一下子懵逼了:“昌遇兄弟,你来真的呀?放了我吧,我要去扎木排呢!”
“扎你个头!”龚昌遇在路边折了一根小树枝,拿着树枝轻轻地在祝水强的脸上扫来扫去,“你给我闭嘴!”
“龚老学,我没有说错话。军师冯娇儿就是苍狼国的大公主冯娇儿,不是什么冉莹颖!”祝水强一边挣扎着,一边嚷嚷。
“余前,拿臭袜子塞住他的嘴!”龚昌遇下令道。
“将军,我没有穿袜子哦。”余前愣了一下。
“我这有块汗巾!”卫朝辉迅速从袖中抽出一块布,塞住了祝水强的嘴。汗巾一到祝水强的嘴里,立马林间就安静下来了。
“祝水强,你在这里好好给我呆着。”龚昌遇将小树枝一掷,“真不该让你带路的,要是江长义听到你的这些疯话,我龚昌遇必死无疑了!印渠兄,祝水强他喝多了,他说的话千万不要当真。”
“本将军就是随口说说除臭的办法,找不到草药也没什么的。将主簿放了吧。”刘天佑挥挥手。他宁可相信祝水强说的是风言风语,也不可能把龚昌遇往江长义那边推。
“不能放,让他醒醒酒吧……”龚昌遇忽然看到了水边的一丝火光,“……走,去龙潭虎穴那边看看呗。”
“好吧。”刘天佑点点头,举着火把往前边去了,后边的人也一个个跟了上去……
被绑在树上的祝水强“嘤嘤嗡嗡”地叫着,怎奈嘴里塞了一块汗巾,就是说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龚昌遇他们远去,很快他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和沉寂中了。
他低垂头,寻思道,好你个龚老学,居然将老子给绑了,我不就是和你开开玩笑,有必要这么认真吗?你以为以为救了冯娇儿一命,就对人家大呼小叫的,不喜欢就拉倒呗。
祝水强越想越气,跟着你龚老学有什么出路,天天窝在这山头上有个卵用,一年到头见不到女人不说,还给我们吃一些狗都不吃的饭菜,这哪是当兵啊,分明就是遭罪啊!
我还不如投靠江长义好了,他是江东巡抚,统兵数万,多威风!在他手下做事,至少不用扛锄头、背犁耙种地。江东郡可是清和国最为富庶的地方,富得流油,而且什么歌姬舞姬下、酒楼、商铺遍地都是,战事闲暇之余,可以去那些地方逛逛,放松放松心情,该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对了,我为什么不把冯娇儿的真实身份告诉江长义呢?说不定江巡抚一高兴,赏我一个知府的肥缺,我就发达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不是吹的呀……
因为是站在被绑着的,祝水强双腿有点累了,想睡觉,又无法蹲下来,只好头枕着树干,仰头数天上的星星,慢慢地数累了,他低垂头,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站着也能够睡觉,祝水强也算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水边,龚昌遇举着火把,看到那十来个围在一块烤火的军士,赶忙让卫朝辉几个将干粮逐一分发给了他们:“兄弟们,都饿坏了吧?来,吃点东西。”
“将军,子时都过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士兵甲嚼着甘薯片问道。
“哎,还不是为了招待江巡抚他们,耽误了点时间。”龚昌遇解释道。
“将军,主簿他人呢?”士兵乙问道。
“别提他了,被我捆林子里面了。”龚昌遇没好气地说,“做事毛毛躁躁的,扎木排只图快,弄得刘大人和你们一身水,棺材大半天了还没有出冷湖山,真是酒囊饭袋一个!”
“昌遇老弟,事情都发生了,现在怨天尤人有什么用,尽快扎两块结实的竹木排,把柳木棺材弄到水面上再说。”刘天佑斩钉截铁地说,“大伙一起动手吧。”
“印渠老哥,我忘记带柴刀了,怎么做竹木排啊?”龚昌遇拔出佩剑来,看了寒气逼人的宝剑,有点不舍,“总不可能佩剑砍竹子吧?”
“刀剑除了砍人头,还可以砍竹子的,今晚就佩剑当柴刀使用好了!”刘天佑不由分说,举着自己的青铜宝剑,一剑斜砍下去,一根高达两丈许的楠竹断为两截,眼看就要倒下来,可是楠竹周围的藤蔓和荆棘实在太多了,楠竹上端又被挂在了高处。刘天佑拽着竹子的下端,却无法一下子从荆棘丛里拖出来。
刘天佑费了好大劲,还是于事无补,累得满头大汗的他气喘吁吁地对余前说:“小兄弟,过来帮帮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