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害我奶奶——”等待多时的龚昌遇双手举着砍刀,从树林里一跃而起,对着二赖子的手腕砍了下去。
龚昌遇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一刀下去,二赖子的手腕被砍为两截,手掌滚落在地上,手指还在动呢。
“我的手啊——”二赖子立时缩成一团,抓着断腕痛苦地喊叫着,喷涌而出的鲜血流了一地。此刻戴氏冷静无比,捡起一根木棒,对着二赖子的头部就是一劈,二赖子应声倒地。
? “老学,快帮你娘解开绳子,此地不可久留。”戴氏还不解恨,又踢了二赖子一脚,“欺侮我们,让你不得好死。”
“好的。”龚昌遇拎着砍刀,刷刷几下就割断了绳子,“娘,别害怕,我救你来了。”
刘氏这时也醒了,见地山躺着的是满脸血污的二赖子,不由浑身直打哆嗦:“儿子,你杀人了?”
“娘,我没有杀人,只是砍了他的一只手而已。”龚昌遇若无其事地回答。
“要是他死了,我们要被告官的,杀人偿命。”刘氏忧心忡忡。
戴氏扶着战战兢兢的刘氏:“媳妇,不用怕。是他先行凶杀人的,我们只是为了自保,即便到了衙门也不输理。”
“奶奶、娘,我们快走!”龚昌遇将地上的杀猪刀用布包了起来,“这就是二赖子杀人的物证。”
“嗯。等他醒过来,我们会有危险的。”戴氏拾起了马灯,重新调好了灯光,毕竟她是见过世面的人,孙子砍断了恶棍的手,暂时不会伤及二赖子性命,一旦恶棍醒过来,反戈一击复仇,可不是好事。
“我去把兔子取下来。”龚昌遇飞快走到陷阱那里,取下了那种活蹦乱跳的大灰兔,拎在手中,举着火把随祖母、母亲一块急匆匆地下山了。
? 回到家中,刘氏惊魂未定:“此事要不要去和族长说说?”
“媳妇啊,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不要去了吧。”戴氏犹豫了一会,轻轻摇头说。
“这可不是什么家丑。我们被坏人给欺侮了,有理就得申诉。二赖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八婶说他偷鸡摸狗不算,还翻墙越户进入一些寡妇家里为非作歹,一些妇女深受其害。这次我砍了他的手,下次我就剁了他的脚,再下次我就砍了他的头!看他还嚣张不!”龚昌遇一边说,一边将大灰兔关进了笼子里。
“二赖子是大人,力气比你大得多,你打得过吗?”刘氏问道。
“打不过也得打,现在他被我砍残废了,想必他也害怕了。”龚昌遇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地响,“虽然我人小,但是拳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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