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棠皱起眉头,喉咙里涌上一股酸痛,她尽力抿着嘴,眼泪随之落下“什么叫不存在了”
“你与他说话时。”丛真吸了口气,“我探过他的魂,少了iddotiddotiddot半魄”
“啊”温易真瞪大眼睛,“怎么少的”
丛真抿了抿唇,低沉地说道“估计是先前做法的时候,消散的iddotiddotiddot”
白韵棠颤抖着手,抚过自己的脸颊,“他救我的时候”
“是的。”
温易真更加着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怎么办啊”
“我并未感受到他那半魄,估计已经没了。”
“那就是说iddotiddotiddot”温易真用力摇晃着他“总会有办法的,你快去求求冥王,说不定冥王有办法啊iddotiddotiddot”
丛真静默片刻,抬眸说道“待会我去一趟地府,千万不要再和夜墨炎接触对于你们来说,他现在很危险”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韵棠已经站不稳了,靠着门直坠在地,心间剧烈的抽痛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紧紧压住胸口。滚烫的液体滴在手臂上,她抬手一擦,眼里蓄满的泪水又滑落下来。
她张开嘴,像受伤的动物悲鸣,却努力不敢让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她一次次地徘徊在夜墨炎的来离之间,好累。真得好累iddotiddotiddot
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再等到他恢复魂魄的那一天,她越来越害怕失去,可命运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她面对失去的痛苦。
泪水模糊了眼睛,她飞快的擦掉,不敢再继续想,怕自己的内心会动摇。
她爱夜墨炎,这种情况只是占时而已,并且夜墨炎也是身不由己。
对,他是为了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尽可能的往好处想,不能气馁,再难,再痛。都要咬着牙挺过去iddotiddotiddot
第二天醒来。
眼睛被泪水泡得又肿又红。
走到阳台上,一阵风吹来,白韵棠的发丝被软软地吹起。
她默默地站着,皮肤白皙,双唇朱红,睫毛悠长叠起。
她美得很安静。却无法让人忽视,五官精致无暇,越看越美,美到令人屏息。
她侧过脸,一眼便看到小客房的窗台前,夜墨炎正抱着紫芊亲昵的说着话。
紫芊脸上是幸福的笑容。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怀里,白色的长裙顷落而下,与夜墨炎黑色的长袍缠绕在一起,画面很美,却深深刺痛了白韵棠的双眼。
夜墨炎似有察觉。凌厉地眸光扫来,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白韵棠心中酸涩不已,回过头闭上眼睛,泪却没有留下来,不是没留,而是已经流光了。
肩上忽而多了一只手,她扭头看去就对上了丛真心疼的眸子,白韵棠身体微晃,轻声在说道“让我靠一会。”她紧紧地攥着丛真两侧的腰带,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
丛真臭着脸色看向小客房的窗口,回头柔声安慰她道“夜墨炎的情况我向冥王汇报过了,冥王已经派人去另一个结界中寻找他的半魄,估计很快他就会恢复以往。”
白韵棠默默地摇了摇头。
丛真叹了叹气,拍拍她的背脊,说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和夜墨炎说话,也不要告诉他以往任何一件事,即便是他来问你,你也不可以回答。”
白韵棠抵在他的胸口,心中泛凉,“为什么”
“他现在就是只厉鬼,他忘了和你的感情,随时随地都会伤害到你,懂吗”丛真捧起她的脸颊,十分严肃地说道“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听见没有”
白韵棠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他问我也不能说。”
“一个字都不能”丛真的语气几乎与命令。
夜墨炎回到三百年前的状态,那时的他正在寻找白韵棠,而白韵棠现在已经爱上了他,证明执念对夜墨炎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丛真担心不已,唯恐让现在的夜墨炎知道白韵棠的真实身份。便会轻而易举地取走她的性命,用鲜血来养护紫芊的魂魄。
而因为之前与夜墨炎商量过的善意谎言,他又不能拆穿,不能直接告诉白韵棠,她就是前世的黛儿。
现在的情况,丛真也是极度的为难iddotiddotiddot
这时。外面突然跑起暴雨来,霹雳的雷声不时在耳边轰炸,天空中闪过游龙的闪电。
忙走回客厅,温易真做好了早餐,她刚坐下,客房的门打开夜墨炎就走了出来。径直坐在了白韵棠身边。
白韵棠心中一紧,侧脸对上他狠厉的眼,眼中满满的邪肆和可怖,比窗外的暴风雨还阴沉。
温易真寒胆的手一抖,不禁为白韵棠担忧,同时又怕丛真为难,赶紧也给夜墨炎端了碗面来。
夜墨炎阴着脸笑了,笑着笑着,那表情阴鸷到了极点,忽而抬手镬住白韵棠的下巴“倒是个倾国的美人。”
丛真一把推开他的手“你放尊重点”
夜墨炎痞痞地笑着,双眼带着淡淡的血丝,犹如地狱撒旦。
“本王的妾室也不少iddotiddotiddot”
“夜墨炎”丛真已在极力的忍耐。白韵棠担心他们会打起来,忙劝阻丛真道“不要吵架,”然后凑近他,小声道“别和他计较,他没有记忆。”她摇了摇头,感觉胸腔像是被人箍得无法呼吸,“不怪他iddotiddotiddot”
夜墨炎深冷的眸子暗了暗,勾起白韵棠的下颌,有趣地说“越看她越像iddotiddotiddot黛iddotiddotiddot”
“你别乱来”丛真气愤至极,心中的怒火就要涌出,但他尽力压制住,怕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反而让夜墨炎对白韵棠的身份有所怀疑,“她是我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夜墨炎你不至于吧”
夜墨炎邪肆狂妄地笑了“这样不是更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