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凝结出一层霜来,夜墨炎眼波微颤地看着她,而白韵棠侧头望着窗外交织的灯光落泪。
短暂的沉默后。
夜墨炎一声叹息,轻轻地将她搂进怀中,抬手抚摸她的头发,像是在给以安慰。
“五魄找到后,我会向冥王求情,允她投胎转世,我与丛真就是这样打算的。”
白韵棠的委屈,瞬间如河水崩塌,眼泪渐渐模糊她的眼睛,紧紧抱着他“当我知道,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不想iddotiddotiddot”
夜墨炎微微低头望着她,手指轻轻地插入她的发丝,将头靠在她的头闭了双眼。声音带着痛苦和压抑“只是现在,对不起,我不能丢下紫芊。”
白韵棠的泪水又顺着脸颊滑落。
她明白了,就算他相信她,可还是会留下紫芊。
冷静片刻,白韵棠闭紧下眼睛,虽然心里难过,但她不怨他,想想如果换做是她,应该也会如此吧。
白韵棠暗自叹息,伸手覆在他脸上,轻轻地摩挲,望着他俊逸的脸,柔声说“就当是我误解了。”
夜墨炎伸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白韵棠凑了过去,吻住了他,轻声说“夜墨炎我爱你,如此。”
他一僵。
白韵棠微笑着说“我可以包容。”
夜墨炎低着她的额,心中翻江倒海黛儿,你还是如前世一样,用尽你全心全意来爱我,而我,却把你的心撕成碎片,今世,或许是上天的安排,让我爱上你,还你一世情缘。
窗外,素白色的长锦衣随风飘拂,紫芊鲜红的长指甲,深深地刺入肉中,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恨意。
一一一
第二天一早。
白韵棠接到电话,也没给夜墨炎说一声,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她看了一眼温易真发来的短信。
心中涌起重重的伤感,温易真的父亲昨夜去世了。
她尝过亲人离开的滋味,白韵棠低头之间,鼻子又发酸,易真该有多伤心。
温易真让她帮忙取走父亲生前最喜爱穿的衣裳。
敲敲门,来给她开门的是温易真的爷爷,白韵棠礼貌地打过招呼后,说明来意,爷爷请了她进去。
温易真的父亲是位资深的考古家,客厅里挂着许多古墓室里的照片,白韵棠站在照片前挨个的看着,突然看见一张让她极为熟悉的照片,心中一颤一一夜墨炎的古墓
她浑身一个激灵。当初夜墨炎消失就是因为考古队挖掘了古墓,她怎么就没联想到温易真的父亲呢
按捺住思绪,老人从房间走出来递上衣服。
白韵棠看着爷爷满脸悲痛,忙安慰地说道。“爷爷,您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千万保重好身体”
爷爷抬起布满皱纹的手,抹了一把泪水“棠棠谢谢你,还请你多照顾真真,这孩子从小没有妈,现在就剩下我这个老人,我帮不上她。”
“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会的。”
白韵棠心底沉重,离开温家后,又赶车到殡仪馆。
温易真的父亲在进行考古工作时因过于疲劳,突然性猝死,按照父亲生前的个性,温易真简单的将他的尸体火化,然后撒进了江河中。
白韵棠和丛真一路默默的陪伴,直到将温易真送回温家,门口处时,丛真将随手摘得一朵寒梅递到温易真手中,随后变幻为粉光钻了进去。
白韵棠与温易真对视,对她露出欣慰的笑容,看来丛真很在乎她,或许是友谊,亦或者是一一心动。
在温易真的坚持下,白韵棠才转身离开。
她看了看公交车指示牌,走过斑马线,忽觉被拍了一下背,她回过了头,惊讶地看着身后的人,竟然是当初带她入古墓的道士。
“你iddotiddotiddot”白韵棠皱眉看着他。
道士忙对她说道“小姐,我寻了你很久,今日终于让我找到了。”
“我之前也找过你,但是连人毛都看见”白韵棠瘪了瘪嘴。随即愣了愣,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小姐,你浑身的鬼气,怕是命不久矣。”道士面色严肃地说。
白韵棠紧张的攥了手,微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道士摇了摇头,从八卦袋里拿出像是用符纸包着的东西,放在她手中道,“小姐,这里面的粉末足以让鬼魂飞灰湮灭。再厉害的鬼,也逃不过它小姐性命重要,记得明晚九时,千万不可错过,你只有一次机会。”
白韵棠心中草泥马飞腾,知道他说的鬼就是夜墨炎,心里虽有些气,但也知道他是出于好意。
白韵棠将符包放进包里,僵硬地扯了扯唇。“谢谢。”
一一一
开门,进屋,嗅着淡淡的香味,寻看一圈,只见小客房的门紧闭着,猜想紫芊应该在里面
走进厨房,夜墨炎看到她,一边炒着菜,一边出声招呼
“赶紧洗手。准备吃饭了。”
放下包包,白韵棠跨几大步,钻进他怀里,笑眯了眸子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
单手抱着她,夜墨炎低头在她额上亲下,“丛真用了传语术,温易真的事我也知道了。”顿了顿,他又问道“易真,还好吗”
白韵棠眯着眸子,靠在他胸口上,“看来你不是真的讨厌她嘛”
“哼”夜墨炎一脸不屑。
饭菜上桌,香煎鹅肝,马卡龙,蛋糕塔,披萨,白韵棠看得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两下,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还会做西餐”
“嗯哼”夜墨炎得意的挑了挑眉峰。
“你简直就是世纪好老公”
夜墨炎笑得愉快。
白韵棠舔了舔口水。走过去瞄了眼小客房,回身微笑着问,“我去叫紫芊一起吃吧”
“她不用吃饭。”
“那你吃了吗”
夜墨炎挑眉说道“我等你回来一起吃。”
白韵棠眼底升起暖暖的笑意,在他脸颊上亲了下,“辛苦你啦”
“能享受二人世界,我一点不觉得辛苦”
能等她一起,其实对他而言,就是一种幸福,同时他心里也十分愧疚,这样的等待,从前她经常为他做,可他却总是让她的期盼落空。
夜墨炎抬手一挥,餐厅的门关上。
白韵棠幸福地笑了笑,切了点鹅肝喂进嘴里,大赞“太好吃了”
“喜欢吃,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夜墨炎说着,幻出一瓶高档红酒,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
“今日是怎么呢”白韵棠舔着嘴唇,有点受宠若惊。
“棠棠,生日快乐”
举杯,夜墨炎跟她碰了一下。
生日
轻抿了一口,白韵棠才蓦然回神今天是她的生日因为最近的事太伤神,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夜墨炎,难怪突然这么隆重,还做了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