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阁咂舌,心想猎户叔年轻时好威猛,这是硬抢来的媳妇啊。难怪苗娃没事就挑拨他爸跟外公,原来故事的根子在这里呢。
然后好奇地问道:“刘爷,你跟猎户叔咋认识的啊?”
刘爷感慨道:“说起来还是不打不相识,当年他进城卖山货不讲拜码头,我也是年轻,就去找他过手了,结果给他下了一道。”
“后来就是好交情了,你们李家沟的人来码头,就因为他,都不用挂保费的。”
“直到严打的时候,夹川县几个坐地虎都散了。我躲到了李家沟,你猎户叔当晚保着我去了悬天寨。”
李君阁暗暗心惊,猎户叔这在当时要是被检举出来,被定性一个团伙成员啥的,直接拉去枪毙了都不稀罕。
“后来风头过了,我回到夹川县,才知道原来的几个坐地虎,除了我,都被去投靠的人家点了水(揭发出卖),一个也没活出来。”
说完不胜唏嘘地说道:“打那后我就收手了,做起了生意,好在道上的老弟兄都认我的黄,一直都还算顺利。”
“这些年我也去过好多次李家沟,结果你猎户叔远远看到我就上山,特么的我又不是跑山匠,碧峰山那是是个人都敢进的地方?喊又喊不住,每次都只有灰溜溜的回来。”
又叹了口气,问道:“我这老兄弟这些年还好吧?”
李君阁连忙说道:“好着呢好着呢,前些天才从他老丈人那里弄了一群下司犬下山,现在正在我家里调教着。”
眼珠子一转,李君阁说道:“刘爷,其实要见猎户叔也不难。”
刘爷又惊又喜,说道:“真的?小朋友能把这事情给我办了?”
李君阁说道:“这事其实简单,猎户叔他那是施恩不望报的性子,他是怕你去报恩,你得换个方式见他!”
刘爷纳闷得很,问道:“怎么换个方式?”
李君阁眼珠子一转,说道:“您老不忌讳的话,就说自己生了病,比如精神不振什么的,要找他求药,他多半就要见你了!”
刘爷转头,尴尬的看了看杨姐,杨姐也一脸通红,恨恨地看着李君阁。
李君阁糊涂了,抠着脑门芯子,这是咋说的?
刘爷又转头来对李君阁说道:“嘿嘿嘿!你别说,这还真能找着事求他!小朋友,要是能了了我这个心愿,让我见着我的老兄弟,我把话放这里,这夹川县,你就算惹出天大的事情,我也给你平了!”
李君阁嘿嘿笑道:“刘爷,你看我刚在县城码头租了个仓库,准备今年把盘鳌乡的荔枝收起来卖,可不可以跟兄弟们飞个响片儿,能给方便的时候尽量给个方便?”
刘爷对穿黑t恤的大汉问道:“码头那块还是二猛在吃大头吧?你去给他打个电话。”
李君阁连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就是在乡里惹了个人,怕他来城里找我麻烦,其它的该上的供的我都依着规矩来。”
说完把郑南成的事情说了。
刘爷对穿黑t恤的大汉点了点头,那大汉拿着手机就出去了。
几人又聊起了县城里的旧事。
不一会,黑t恤回来了,说道:“刘爷,没打听到那号人,估计是在乡里摸浑水的外门。二猛已经在门口了,见不见?”
刘爷说道:“叫进来吧。”
一个大汉子推门进来,穿着个大t恤,两个胳膊绣着盘龙纹身,头道:“刘爷交代的事情,那必须办得明明白白。”
转头对李君阁说道:“那啥时候我带这位小兄弟去认认码头。”
李君阁对二猛笑道:“好嘞,今晚我就开一桌,请兄弟们喝上一台。”
跟刘爷告辞了出来,上了车,李君阁才有时间跟朱朝安的老爸问好。
朱朝安老爸叫朱定全,对李君阁说道:“哈哈,皮娃你可真厉害啊,跟刘爷都套得上交情,以后你在夹川的事情就好办了。”
李君阁说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这夹川可真小,怎么都能找到关系。”
朱朝安说道:“刘爷说了,夹川天大的事情他都能给你平,你以后可以在夹川横着走了!”
朱定全一巴掌呼到朱朝安脑袋上,骂道:“想啥呢!赶紧跟我老老实实的!我们是做事业的人,能让这些人别找我们麻烦就行。你还真想混黑啊?看老子揍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