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嘿嘿的瞎想,跳下了台阶,到天井边。
“大表哥,你使劲呀!”
“可沉了,一个人根本提不上来,得帮把手。”靳民富在边上喘粗气,就差把舌头伸出来了。手上被勒得红通通的,肿成红萝卜。
就这他娘的也喊沉,高粱可纳闷了,婶子肖月梅干这活都不费劲!是不是大木桶底下沾上金子了?
高粱提着绳子,费劲一逮,屁!哗啦,大木桶从天井里提出来,这他娘的要费啥劲!
“哟!表弟挺有劲的,咯咯……”张晓梅笑得乱颤,指着靳民富说道:“你看你,都赶不上你表弟一半儿。”
靳民富被埋汰的不大好意思,耸拉着脑袋。“绳子头粗,勒太紧了,我回屋去擦擦药。”
高粱把大木桶里的清水倒水槽里,又提了一桶,灌得满满的,大热天的时候小丫和二丫都在这洗澡。
“表嫂,够了不!”
“够了,我就洗洗,沾上了泥,怪不舒服的。表弟,你给我拿下毛巾。”
张晓梅半蹲着在水槽边,弯着腰浇了浇水,淋在鞋面上,用手指头抹了抹,一池子清水就被泥弄浑了。
高粱从屋里拿毛巾出来,正好看见张晓没挺翘着,胸口倒悬着颤巍巍摇摆。天气渐渐转热,衣服越穿越少的日子,张晓梅的短袖才遮住肩头,长长白白的胳膊张开九十度垂下来,腋窝里那几根金黄的腋毛好像露乖一样淌出来,扑闪扑闪的在那冒头。
高粱忽然有点口舌发干,那几根腋毛,看起来很诱人撩人,高粱觉得这样卷曲的样子不应该是出现在这儿的,而是应该藏得更深。
“表嫂,毛巾来了,您擦擦!”高粱递过了毛巾,仔细瞧了瞧张晓梅的手,手指头很白,而且修得很饱满,跟张晓梅的身子一样,属于看上去就像摸捏一把。
“小表弟!长得挺帅,叫什么名字啊?”
张晓梅把毛巾在水槽里浸了浸,眼看着吸饱了水往上沁,抽出来拧干了,在鞋面上擦了擦。整个过程很讲究,但是高粱总觉得还是没有方映那种滋味,那才是城里女人,大气优雅。这张晓梅也算,不过应该算假的城里人。因为听婶子说张晓梅也是农村的,不过往后是住在了城里。
“我叫高粱!表嫂,水拔凉,您别可沁着着凉了。”高粱手扶着膝头,蹲下来说道。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张晓梅那指头试了试。“那你咋不怕凉。”
“我年轻呗,这点不怕!”
“呵呵!到底是小年青,精神呀。”
“表嫂,我这是有精没神,还谈不上精神呢!”高粱笑笑,这是句逗悄话,不过不露骨,属于瞎猜就有,不多想就啥事也没。可张晓梅听得出来,微微眯着眼神似乎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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