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星低着头,不敢看秦枫,回道:“秦兄,你便将你之前话中所要表达的意思总结成诗即可,此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秦枫会意,不就是用诗的形式总结中心思想嘛,五言也行,七言也可,总之看起来像首诗就行了。
但到底写什么诗呢中国古代诗词他倒是知道不少,但究竟那首才能应景呢
想来想去,突然想到了有个叫裴多菲的外国诗人,好像有一首叫什么自由赞歌的译体诗,影响了一大批清末民初的革命青年,将那首诗套在这里倒是挺合适,最重要的是,那首诗字体简单,繁体字不多,写起来更容易一些。
见旁边的陶宇星已经开始动笔写起来,秦枫也不再犹豫,提笔、展纸,将那首裴多菲的知名作剽窃到了这个时代。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庆幸庆幸,秦枫长出了一口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蛮久了,已经将这个世界所用的文字学会了。
落笔之后,秦枫侧身看了看陶宇星,见他也是刚刚收笔,好奇心起,悄悄瞥了一眼他所作的诗。
“百年儿女情长事,人世留言辗转间,妝花对镜人不识,可叹镜中人无缘;半世飘泊一世累,难为情苦嫁衣衫,天下女子皆薄命,今朝凤巢明朝倦;人前欢笑人后哭,谁识女儿风尘怨,云榻锦被欢恩意,今世为奴来世还。”
字体清秀,文采斐然,秦枫心中暗赞,这陶宇星虽然其貌不扬,但写得一手好字,作得一首好诗,倒也是个人才。
自己的诗是剽窃的,但人家陶宇星的诗却是货真价实,论写诗作赋,秦枫自叹不如。
他在偷看陶宇星的诗,陶宇星又何曾不在偷看他的诗见他最后写的那两句:“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弃。”
心中悲叹:“人世太多枷锁,岂能事事随心,那样的自由,自问我是一生无法企及了。”
福伯将秦枫四人的诗一一收起,临到秦枫跟前儿时,那福伯用眼神狠狠的剜了秦枫一眼,恨不得以眼做刀,将秦枫那张可恶的嘴脸砍成稀烂。
丫鬟将那些诗作传给了那幕后的大小姐,片刻之后,那大小姐轻轻发出一声叹息,道:“诸位辛苦了,过后我叫管家设宴,款待诸位,若不嫌弃,今晚不妨在府中歇息,明日辰时,我自会叫人将最后四个中选家丁姓名布示于众,诸位明日到宅前看榜即可,一日劳累,恕我无礼,先行告退了。”
这大小姐说走就走,唤了两个丫鬟,跟福伯交待了一句款待秦枫等人之后,便匆匆去了。
当晚真正留在这萧府吃饭过夜的人其实并不多,大多数人知道自己应选家丁无望,自觉的走了,剩下的都是有些希望的,数来数去,不过二十来个人。这些人中,那农夫乔峰居然也在内。
吃饭的时候,秦枫、陶宇星和乔峰三个相对而言比较熟悉的人坐在一起,伙食没想象中豪华丰盛,他们的身份毕竟只是家丁,这萧府名为款待,实则管饱就足够了。
饭间,乔峰见秦枫的眼神老在自己身上溜,心中不快,一摔筷子,抹嘴道:“我说兄弟,你咋老是用那种眼神儿瞅俺,是不是脚觉着俺不该留在介儿啊”
秦枫笑道:“木有,木有,老哥别误会,我只是脚觉着老哥的食量非凡,有些吃惊罢了。”
旁边的陶宇星点头附和,含笑不语。
“俺大老远的来,咋能不吃饱呢再说俺吃的又不算多,不过才吃了十几个馍嘛。”
“不多,不多,实在是不多。”
秦枫不想与他在吃上纠缠,转移话题问道:“老哥今天考的怎么样”
说起这个,那乔峰似乎兴趣更甚,索性将咬在嘴里的半个馒头也吐了出来,大声道:“听说兄弟你是今天初选的魁首,你要是魁首的话,那俺就是第二咧,比完武功那场后,俺也去比了那苦力,得了个第一,三项考核俺参加了两项,只比你少一个,你要是第一,俺不就是第二吗”
秦枫觉得这家伙的逻辑真的很奇怪,只将自己一个人当参照物,其它的人,他都不算在内了。
说到这里,乔峰脸色一耷拉,道:“不过那复选嘛,俺的成绩就不行咧,一帮人在哪儿你说我说,俺一句都插不上,后来那老头儿问俺有啥见解,俺憋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
这时候陶宇星凑了过来,笑问道:“那乔兄你说了句什么话呢”
乔峰挠头道:“俺说,俺的见解就是,木有见解。其实那几个人在哪儿又之又乎,又者又也的,俺一句都听不明白,总脚着那些人说话还不如俺俐索呢,后来俺干脆老老实实告诉那老头儿考官,俺啥都不会,他就不用再问俺咧。”
秦枫拍了拍乔峰的胳膊,笑道:“老哥,你这个人很实在,很老实,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不懂装懂,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反正我很喜欢你这种性格。”
“还有我,乔兄。”
陶宇星也在旁向乔峰翘了翘姆指,表示赞赏。
“好,好,其实俺看你俩也挺顺眼的。”
乔峰一脸憨笑,将那咬了半截的馒头塞进了嘴里,埋头扒起菜来。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儿,刚刚吃完了饭,却见那婢女一溜小跑踮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