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城外哭成泪人儿的吴启,且说城里。
......
此时,吴老九咧嘴看着上官婉儿,俗话说: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自由可,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呀!
向上官婉儿一拱手,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只能说,上官才人......够阴险!”
这话是明着说的,带着几分戏谑。
对此,上官婉儿并不觉气愤,嫣然一笑,“郡王殿下过奖了呢,劝下兰晴不一样是出自殿下手笔?”
笑意更浓,“你我不过是彼此彼此罢了。”
“......”
身旁诸位听着直打寒颤,心说:都是狠人,都惹不起!
“也好!”
吴老九自然不会让上官婉儿的话顶住,淡笑闲聊道:“老十不晓事理,现在由我这个当哥的管,以后自然要上官才人多多费心才是!”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应了下来。
吴宁对此,也只得抱礼灿笑,“那就劳烦弟妹了!”
“!!!”
上官婉儿脸色一下变的通红,登时有些手足无措,慌张四顾,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着吴宁的眼神也是渐渐羞怒。
身边这么多人呢,打打机锋无伤大雅,但说得太露骨,却是明摆着讽刺她心急恨嫁似的。
恶狠狠地瞪了吴宁一眼,语带训诫,“子期走了,武载德、武三思都走了,这京城也能太平几日了吧?”
“烦请子究先生,莫要再生事端!”
吴宁脸皮厚,小样儿的,治不了你还了得?
他可不想等吴老十上位的时候,上官婉儿再成个武则天第二什么的,淡笑回道:“我尽力。”
“哼!”上官婉儿冷哼,低声说了一句,“不怕提醒郡王,太子殿下可还在两仪殿跪着呢!崇训公子那桩,你要如何解决呢?”
“这......”
这还真特么把吴老九问住了,武崇训开瓢儿武承嗣那个事儿,跟他没关系好吗?
本来端得挺好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凑到上官婉儿身边,“那事儿我特么也不知道,谁知道崇训那小子发什么疯!?”
“嗯?”本来吴宁瞬间谄媚,上官婉儿还挺得意的,可是一听其言,脸色也变了。
“崇训事先没和你打招呼?”
吴宁摇头,“没!”
“......”上官婉儿脸色更加难看,凝眉沉吟,“崇训可不是冲动的性子,他......他为什么要如此?”
表面上看,萌公子是不满太子把他爹武三思挤出了长安,大醉之下才做出了出格举动。
可是,无论吴宁,还是上官婉儿,都十分清楚,萌公子可不是什么草包,这种瞻前不顾后的蠢事,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吴宁想了想,“前些天他倒是跟我说过,要出京散散心。不会是......想借此事出去吧?”
吴老九没说武崇训出京是为他办事,毕竟上官小婉还没进吴家的门儿呢,有些话还是留半句为好。
可是,上官婉儿一听,更为不信。
“怎么可能?他打伤的是太子,可不是出京躲躲就能了事的。陛下能做的,也就是拖着。但也拖不了多久,总要给太子一个说法。”
“唉!”吴老九有点挠头,“就没一个省心的!”
上官婉儿看着吴宁有几分憔悴的样子,也生出几分同情。
确实,吴老九确实挺不容易的,要撑起整个吴家,要报仇。还要兼顾吴启,把他推上高位。
现在又多了一个武崇训,桩桩件件都要他亲力亲为。
跟着吴宁一叹,“吴启有你这样的兄长,崇训你这样的朋友,是他们的福气。”
吴宁一听,苦笑出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想想办法,赶快把萌公子从事非里捞出来要紧。”
正说着,就见郡王府的一个仆使,飞似的从长街那头狂奔而来。
一边跑,一边大喊:“殿下!!!!殿下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上官婉儿眉眼一紧,瞥了一眼吴宁,“又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