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会,深夜。
两束金黄的车灯从街头的拐角刺进了空无一人的街区,黑色轿车缓缓停在了一条偏僻的马路边,熄灭了车灯和引擎。车门打开,裹着黑风衣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双手抄在风衣口袋里,头戴一出来。”
马库斯先生沉默稍许,点了点头:“是我。”顿了顿,他又补充:“你不该偷走那辆车的。”
“所以你就可以让它在桥底下爆炸?”迈克皱起眉,以对他而言难得的严肃语气说道,“很多人可能会死。”
“那只是小数目,相比起即将死去的更多数目。”马库斯先生平静地说道,“这是无可避免的。”
“无可避免?你知道你现在听上去就像电影里那些邪教组织里一看就是炮灰的角色吗?你就像是被洗脑了。”
马库斯先生摇摇头:“不,我状态好得很。我做的这些都有充分的理由,‘教团’帮助我认清了一切,帮助我拨开云雾、前所未有清晰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模样。我们赖以生存的这个星球已经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而我们为它带来了唯一的疫苗。”
“哦是么?那这你又是听谁这么说的?公益宣传广告吗?”
“不。”马库斯先生说到这儿时,脸上同时混杂着肃然和虔诚,“是地球本身告诉了我们这些。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地球自身的意志,‘教团’能够聆听地球的声音,相当于被选出来的执行官。”
迈克忍无可忍:“好吧,实话说我来这里找你的时候还抱着那么一丁点希望,现在想起来真觉得我自己傻得无可救药,而现在我还在尝试跟一个神经病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