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邓氏说的激动,县老爷又是一拍惊堂木,“肃静!杨雪晴,可有此事?”
这可是作案动机啊,如果杨雪晴有了作案动机,那还真有可能是凶手。
“如果要按邓氏这说法,那整个平泉村就没人不恨范氏了,范氏脾气暴躁,在村里得罪了不少人,就连邓氏也整日受她气的,那是不是可以说,全村的人都有作案动机?就包括邓氏你?”
“怎么可能是我?”邓氏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突然又觉得自己太激动了,慌忙又跪了下去。
杨雪晴眯了眯眼,“那你说说,我是怎么毒害她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毒害她的?”
“不知道?可是刚才你一口咬定就是我毒害她的啊!”
“你,你在桃子里下了毒!你知道我们去了作坊,就提前下了毒!”邓氏一着急,如此说道。
杨雪晴摇了摇头,对于邓氏如此没含量的话,她都懒得说她了,“你们去作坊之前告诉我了?没告诉我那我怎么知道你们会去?还提前下毒?我在我自己生产的桃子里下毒,真是可笑,我作坊一天要生产两三百罐桃子,我是怎么知道她就正好会挑中被下毒的那一罐?”
“罐头都是你们生产的,要不是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我姐连作坊都不会去的,怎么可能是她下毒?再说了,罐头里有没有毒,拿一罐来让仵作验验便知!”杨俊杰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罐头都是那几个婶子生产的,难不成要无赖人家下毒?做好的罐头都已经送去了铺子和聚香斋,有的都已经被客人吃了,怎么就没听说谁中毒了?
这邓氏真可笑,为了栽赃他姐姐,什么慌都能编的出来啊!
邓氏这下是无话可说了,也怪自己没多想,说杨雪晴在桃子里下毒,这没根没据的,现在要怎么来圆谎?
“不是你还能是谁?”
“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不是我!”杨雪晴翻了个白眼,转而对县老爷说道,“大老爷,范氏的尸首我也看过了,跟我很早前见到过的一个中毒人的状况很像。”
“哦?你知道她中了什么毒?”县老爷反问,同时看了仵作一眼,仵作还在查是何种毒药,此刻尚未有明确答案。
杨雪晴想了想,说道:“乌头。”
又是乌头这两个字,之前在北地院子时,邓氏就听到杨雪晴说了这两个字。
“乌头?”县老爷诧异了一下,转头问仵作。
仵作一喜,这下可少了不少麻烦了,果真是乌头!
“回老爷,应该就是乌头没错了,这乌头其实就是乌喙,气味辛,温,有大毒,其炮制后是一味中药,有回阳、逐冷、祛风湿的作用,但未经炮制的乌喙就是毒药,过去常有人将乌头的汁液涂抹在箭头上以作毒箭,中毒的人出现四肢麻木视物模糊,眩晕,甚至昏迷,休克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