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本应该是大吉大利的事,可偏偏杨家老太婆这个时候来闹事了。
杨雪晴不知这老太如何想,但也知道杨家是翻不过来身而恼恨极了她。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杨老太婆这样的。
杨雪晴才不会在意谁说她什么,该教训的人就是得给点教训,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一巴掌下去,杨老太婆坐地上就大哭起来,心里还想着,我让你搬家,让你搬家,你搬家我就来给你哭丧!
秦玉芝和杨静远都气坏了,“娘,今天可是大吉利的日子,你怎么还哭了呢?你这闹的,岂不是要让我们一家不得安生?”
“你娘都无法安生了,你还想安生?”杨老爷子跺了跺脚,狠狠的说道。
“你们安生了我们怎么办?”后面跟过来的荀氏也大哭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就是她害得我儿子没了,他们可倒好,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还住这么好的院子,这是凭什么啊?”
透过窗户,能看到其中一间屋子里的大架子床,你上面铺着大红金钱靠背,石青金钱引枕,秋香色金钱大条褥。屋里还摆着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
这间可以给她跟杨大山来住,多好啊!
还有一间屋子,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一地,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屋子。
还有一间屋子,里面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精雕细琢的架子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这间可以让她的女儿杨欢心来住,再合适不过了。
还有屋子更为漂亮,荀氏还看到有一间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椅子也都有彩色套子,其中一张特别高,前面放着一个镂花的红木脚凳。至少有四盏银制的灯架,点着高大的蜡烛,到了晚上点亮,定然能将整个屋子照得通明。
这间屋子也好,荀氏恨不能再生个孩子来,这间屋子就留给他。
还有这院子,虽然没有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没有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但这也算得上村里最好的一处院子了。
主屋旁边还有穿堂,这说明肯定有后院。
荀氏只觉自己眼睛不够用了,看着这里觉得好,看着那里也觉得喜欢,越发生气了。
杨雪晴不紧不慢的走到荀氏跟前,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冷不热的说道:“正所谓不作不死,你儿子的事,那是你自个儿作的!怪不得我。”
“怎么不怪你?要不是你,平安怎么会被人抢走,杨家怎么会被砸?这么多天了,你知道我们过的什么生活吗?你们有酒有肉的,有没有想过家里的长辈?”荀氏气呼呼的说道。
若是人不讲理,那说什么也都没用了。
杨雪晴真是懒得再废话一句,事情的经过大家谁心里不清楚?怪谁不怪谁谁不明白?
“走,自己走,别等我打你们出去!”杨雪晴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