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红光满面,很想在陈凯之的面前表现一二,便笑嘻嘻地道:“谁聪明,谁不聪明,谁有真才实学,谁没有真才实学,可能本王也未必能看清楚,本王本来就对读书人不甚感兴趣嘛,才刚刚起了一点爱好,可是本王有本王的办法,凯之啊,这一点你就不如本王了。”
陈凯之哭笑不得:“殿下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好吧。”陈德行叹了口气,道:“本王说出来,你可不要佩服本王,本王思来想去,这世上,书呆子多,可是有真材实料,如你这般机智的却是凤毛麟角,不过这不打紧,既然礼聘不到你,那么你的机智,是从哪里来的呢?”
“很惭愧,爹娘给的。”陈凯之很直接地道。
“错,有一半是你爹娘给的,可是另一半,却是你的恩师,孙膑和庞涓厉害是不是?可是他们的恩师鬼谷子,一定更厉害,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凯之惊讶道:“殿下礼聘了学生的恩师方先生?”
“他?”陈德行摇摇头,很是遗憾地道:“他和你一样,都是怪脾气,本王正午去拜谒他,他客气还算客气,可本王要礼聘他,他却总说什么山野樵夫之类的话,本王倒是真想请他,无奈何啊。”
陈德行虽是叹息,面上却不见惆怅,随即眉毛一挑:“可是本王好歹也是有脑子的人,请不来你,请不来你那位恩师,却也未必就请不来其他的高人。”
这一下倒是引起了陈凯之的好奇心了,忍不住道:“高人,还有哪一位高人?”
陈德行已是激动得一拍案牍,双目放光:“你师叔啊!”
啊……啊……
陈凯之震撼得两腿猛地一哆嗦。
陈德行激动地道:“你是你恩师调教出来的吧,你恩师自然是一位高士,是管仲那样的贤才,可是你师叔能是你的师叔,定然也是一位高人,本王恰好在你恩师府邸上遇见了他,与他攀谈,他的风采,实是妙不可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人深省,平时你的师叔定也是没少教导你的,对吧?本王自然给他礼遇,向他讨教,你这师叔,可比你的恩师要随和得多了,待人也很诚恳,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最终,本王请他入王府,自此之后,他便是本王的入幕之宾了,以后有什么难处,或是本王想不明白的问题,本王直接向他指教便是。这样算来,凯之,你我也算是同门了,虽然你入门早一些,不过不打紧,本王年纪比你稍稍大了这么少许,还是做你师兄吧,凯之师弟,现在,你是不是服气了?”
师叔……入幕之宾?特么的你郡王殿下还讨教?
陈凯之不禁抚额,一副见了鬼似的样子,好不容易才艰难地道:“我那师叔,比较爱财。”
“你误会他了。”陈德行认真地道:“这位吾才先生,实是高士,不但学问好,谋略过人,便是性情,也是淡漠;本王与他攀谈,他开口便是,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焉,又说,若是想要功名,早就高中进士,入朝为官了,何以现在还做闲云野鹤,大隐于江湖?凯之师弟啊,这一点,你就及不上你师叔了,你心里只想着要科举,要功名,俗,俗不可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