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唱喏声很洪亮很清晰,而陈凯之……
纳尼……
陈凯之有点懵逼了!
他脚步开始放慢下来,不对劲啊。
明明《礼经》里明文规定了,拜寿礼不可过奢,五个寿桃,一匹布就算是丰厚了,我特么的是按最高标准的啊。
可……被坑了。
书里的话,真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啊。
陈凯之心里已有泪流满面的感觉,他硬着头皮上前,便有门房来迎他,口里道:“敢问名讳?”
明明他知道自己是谁的……不过陈凯之料来,这应当是某种程序,便恭恭敬敬地道:“不才陈凯之。”
门房深看他一眼,陈凯之才很是郁闷地将礼物送上,这门房看了礼物,也是呆住,像看怪物一样看陈凯之。
陈凯之悻悻然道:“可不可以不念?”
门房朝里看了一眼,打了个寒颤,似乎是怕夫人责罚,忙公事公办的样子道:“啊,这是风俗。”
陈凯之很是无奈,摇摇头,索性面如常色,径直过了重重仪门。
一口气走到了正堂,这正堂里很热闹,一般的远亲都在外头攀谈,陈凯之穿过人群,径直入堂,便见荀母和荀游高坐堂上,身边坐着的,怕有不少是荀家的近亲,还有一些,多是本地的豪族。
这时没什么男女大妨,风气和汉唐类似,女主人家在家中可是,是荀母着重向这些亲戚还有平时各家来拜寿的人点明,我家未来女婿穷是穷了点,读书却还是很厉害的。
这叫扬长避短,妥妥的妇人心事。
陈凯之心里暗叫厉害,这位未来的岳母大人,早二十年,妥妥的撕逼小能手啊。
于是陈凯之坦然地站了起来,只是……
正在这时候,门房唱喏声便响起了:“生员陈凯之,奉上松江布一匹,寿桃五颗,恭祝夫人寿比南山。”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