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事中黄材也面有喜色:“正是,如此豪雨,海上风浪自不待言,诸港片帆不得出海。天意眷我,元虏也莫之奈何。”
提领水军庶务陈植横了二人一眼,他官职差曾渊子太远,不敢出言冲撞,只能对黄材淡淡道:“雷雨总会过去,风浪总会平息,迟来早来,元虏也总会来。”
黄材拂然不悦:“元虏迟来一日,我等便可多准备一日,这迟来与早来怎能一样?”
陈植冷然道:“终日豪雨,多处御敌工事坍塌,新编军士也难以操练。敢问给事中,如何准备?”
黄材一窒,正要法颇有道理,更有人提议是否让信安侯调一部分万安军回援。不过却遭到马南淳反对,认为万安军兵力越多,阿里海牙就越顾忌,越要使用更多兵力攻打,这对减轻崖城压力意义重大,万不可抽调万安军兵力。
这一点得到文天祥、陈宜中、张世杰首肯支持,很快这提议就淹没在群臣朝议之中。
最后,群臣一致认同,唯今之计,只能是硬守强拒,宋军水战不行,海战不行,但守城却是强项。与蒙元打了这么多年,如果问宋军对阵蒙元还有那方面稍微有信心,那就只有守城一项了。
帘后人影闪动,却是杨太后起身微拜,声带颤音:“崖城守战,大宋国运,就托付诸君了。”
垂拱殿上,群冠齐垂,揖拜一地:“大宋国运必永昌,誓与崖城共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