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革飞身而起,挡在了钱通前面。吴革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刚才钱通一出手他就发现此人不是自己的对手。
若说这钱通其人本身功夫还是不错的。要不也没那么容易爬上马军都指挥使的位置,他就如那蒋门神一般,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吴革早就发现他下盘虚浮,于是拔出佩刀专往他下盘攻去。
钱通眼见吴革向自己下盘攻来,刀法凌厉。不由得有些心慌,他不住后退,后面的侍卫业已攻了上来。
钱通不敢恋战,他挥刀架开吴革,反手一刀往吴革头上砍去。吴革早就看清他的来路,单刀架住,一脚飞起,重重的踢在钱通胸口。
钱通被一脚踢飞,手中大刀扔在了地上。“趴!”的一声摔在了几名侍卫跟前,那几名侍卫纷纷抢上,将大刀架在钱通脖子上,又有侍卫拿过铁镣将他锁上。
钱通毕竟是武将,没有蔡攸他们那么软弱。既然被抓,他也只好认栽。一声不吭的被侍卫押着往天牢走去。
钱通没有喊冤,看来他知道自己犯的那些罪行,光是吃空饷,私收贿赂,八处豪宅,还有自己那条商业街,靠自己的俸禄八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随便一条都够他掉脑袋的。
钱府外早已聚集了无数百姓,他们议论纷纷,看来这皇上又开始拿大臣开刀了。
皇宫,紫宸殿。
“皇上驾到,众臣早朝!”
赵桓知道今日的早朝不会平静,前线战败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满~文武大臣都在议论。大多数人都是倾向主和。
“吾皇万岁,万万岁!”
赵桓冷着脸:“平身。”
还没等众臣站起,白时中就站了出来。他手里拿着笏板扬长顿挫的说道:“陛下,眼下金人西路军已经攻入太原。金人东路军更是长驱直入,郭药师降,宋燕山府防卫崩溃,攻真定府,克信德府。不日即将到达京师啊。”
赵桓嘴角抽搐,大吃一惊:“金贼东路军怎地如此迅捷,朕怎么不知道。白左丞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时中慌道:“陛下,昨夜金人西路军的奏折已达政事堂。值班中书侍郎何进因怕打扰皇上休息,是以将折子给压下了。”
“砰!”的一声,赵桓踢倒了脚下的金丝软凳,那是宫女为皇上早朝时放脚的脚凳。
众臣吓了一大跳,天威难测啊。
“何进人呢?”赵桓怒问。
白时中战战兢兢的道:“何,何进昨夜在政事堂执勤,一大早已回去休息了。”
赵桓怒指着白时中:“这么重要的折子,八百里急报。你们竟敢给朕压下来,朕的休息就那么重要吗。重的过我大宋江山吗!啊!”
白时中浑身一哆嗦:“皇上息怒。”
一众大臣跟着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赵桓轻轻的闭上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息自己的怒火:“传旨,以后若有急报。无分时辰,皆需报奏与李纲。若是军情急报,皆需奏报与朕。着令中书侍郎何进重打二十大板,罚其俸禄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