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征和韩向东都是目瞪口呆,他们愣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那他不又跟你们搅到一块儿去了?”
苏星晖点头道:“如果他真去了黄丘,那只怕是又搅到一块儿去了。”
韩向东道:“这孙子是不是有意的?”
苏星晖道:“我估计有这个可能。”
禇征道:“这孙子想干什么?”
于俊楚道:“我看来者不善,咱们要当心点儿。”
于锐志道:“俊楚,我看你多虑了,就他那几下子,敢到你们旁边去,我看该当心的应该是他,弄不好又没干满一年,就又屁滚尿流的跑了。”
禇征、韩向东都是深以为然,他们对苏星晖的能耐都是非常有信心的,他们并不觉得田晓鹏这小子能够威胁到苏星晖,更别说还有他们帮忙呢。
禇征道:“星晖,你好好整整他,让他这个县长又干不成,再耽误个几年,这孙子就彻底歇菜了。”
田晓鹏在两年前当县长的时候,才三十岁出头,那个时候他在年龄上是有很大的优势的,如果一切顺利,他在今年都应该当上县委书记了,操作得好,说不定再过一两年都能挂个市委常委衔了。
不满四十岁的市委常委,前途真的不可限量,日后成就超过他的父亲田承祖都是有很大的可能性的。
可是因为在苏星晖手上受挫,他现在已经快满三十五岁了,三十五岁的县长,虽然还是很年轻,可是年龄优势已经不是很明显了。
再加上黄丘这地方地处天岳山脉深处,地形条件复杂,交通十分不方便,跟上俊县的自然条件比起来差远了,想要在这里干出政绩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想要尽快进步,那也很难。
毕竟田家已经不比几年前了,现在已经露出了明显的颓势,能够给田晓鹏的助力也是很有限了。
要是田晓鹏在黄丘县深陷泥潭,再耽误个几年,就算在四十岁之前当上了县委书记,以后成就也就很有限了。
苏星晖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说:“他们黄丘县是在湖西省的地盘上,我怎么整他?咱们也不要太刻意了,见机行事便是。”
于锐志道:“行了,咱们就不要说这孙子了,还是谈谈怎么帮星晖和俊楚跑项目吧。”
禇征道:“项目的事情简单,咱哥几个帮他们跑个项目,有什么难的?”
耿波比较老成持重,他问道:“你们还是把项目的基本情况说一下吧,我好提前帮你们安排一下。”
耿波去年已经升了处长,现在也是计委的一位少壮实权派,以他在计委的人脉,现在帮他们跑个项目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苏星晖点了点头,便向他们介绍起这个项目的具体情况来。
同一时间,田晓鹏和田晓涛兄弟正在请沈重天吃喝玩乐,现在还没到吃饭时间,他们陪着沈重天在泡澡,泡澡是沈重天的爱好之一,事实上,京城很多人都喜欢泡澡。
沈重天惬意的泡在澡池子里,在他身后,一个老师傅正在帮他搓背,沈重天舒服得直哼哼,对于他这样从小在京城长大的人来说,这搓背的享受不下于任何事情,特别是这种手艺精湛的老师傅,比一个绝色美女都不差。
田晓鹏和田晓涛的背后同样各有一个老师傅在帮他们搓背,他们虽然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可是这样的享受是共通的,他们来了京城没多久,也就喜欢上了这种享受。
沈重天一边哼哼,一边说:“我说晓鹏,你小子干嘛非要去那什么黄丘县?那地方在山里,有什么好的?你回计委或者去部里都不错啊,再不济也有其他县的县长,或者是市里的局长可以选择啊。你自己去黄丘县,以后可别怪我沈重天没给你尽力啊。”
田晓鹏道:“沈公子,我怎么敢怪你呢?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也是为我好,不过我去黄丘县,也是有我的理由的。”
沈重天道:“我知道你去黄丘县干嘛,你不就是想跟那个苏星晖离得近一点,好报仇吗?不过你要报仇在哪里都能报,好比你在计委或者部里,混个副厅级再下去,继续当那个苏星晖的上司,岂不是好?何必在个穷山沟里混呢?又不好混政绩。“
田晓鹏道:“谢谢沈公子关心了,不过我这一次去黄丘,倒没想着报仇。”
沈重天有些惊诧,你不想着报仇你去那里做什么?
田晓鹏道:“我是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在上俊县长这个位置上,我承认我栽了,我就要到一个条件更差的县,白手起家,干出一番成绩来,证明我不比谁差。我跟苏星晖离得近一点,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干的,学习一些经验,我想,他干得这么风生水起,一定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吧。”
沈重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心里想着,你还真能忍啊,不过这也不稀奇,你连老婆给你戴绿帽子的事情都忍得下来,这样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