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蓦地惊起而立，震惊异常的看着离子玄。

“我记起来了……我见过先生的画像……”

“嘘……”

离子玄的指尖悄然竖起，魅然低笑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老人不敢置信的眼神再次将离子玄打量了一番，不自主的摇摇头，颤声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天呐……”

离子玄无奈的一声低叹，摇首喝干杯中茶，淡然一笑。

“知道怎么喝茶么？”

老人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之中醒过来，怔怔的看着他，轻轻摇头：“先生的意思是……”

“第一杯茶，茶味淡，所以要舍去……第三杯茶，茶味淡然，索然无味……所以，第二杯茶，才是品茶的最好时机……”

老人的目光看向离子玄手中的清茶，终于缓缓落座，只是战战兢兢的坐了一点椅子的边角，极是恭敬。

“恕学生愚钝……不知道先生所说何意？”

“人生就像这茶，有人一辈子都在喝第一杯，虽然茶淡，可是不舍得舍弃，宁可索然无味，也甘之如饴……有人觉得第二杯才是人生的真谛，该舍得，该放弃的，统统懂得放手……”

老人有些浑浊的眼眸渐渐变得清澈，看着离子玄的目光，更是透着一种尊崇。

“学生懂得先生的意思……其实不瞒先生说，学生曾经求见过夫子，他为学生推算了一卦……他说，当舍则舍，才能留人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