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de,频死体验,即neardeahexperience的缩写,是指人类在频临死亡的时侯感受到的一种异常的,超验的心理现象,這些现象通常包括灵魂出窍,看见灵魂飞离自己的身体在天空翩翩曼舞,看见具象到可以用美丽或者可怖来形容的天堂与地狱,看见多年前已逝的亲人慈爱的笑容,看见各类叫不出名字的穿着奇装异服的宗教与神话大神们在神殿里来来往往,或者与上帝围着火炉攀谈,你或者向他忏悔那些青春染指的流年里你曾污秽了多少纯洁女孩纸的荒唐岁月,或者很苏格拉底滴跟上帝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样深刻的哲学问题在这样的体验里去回顾自己的一生是一件十分高级趣味的事儿,一般的次序是先感觉到极度的恐惧,在这种恐惧中去切实感受一番米兰。昆德拉所说的那种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或如普鲁斯特般去追忆你的似水年华,然后一定会有一道炫目的,仪式感强烈的亮光闪过,点亮了你暗如黑夜的人生隧道,然后为你带来那种长长的隧道穿尽后的解脱与安详感,在这样一种近乎温暖的临终关怀中,运气好的话甚至还可享受到一次奇妙的超時空之旅,比如穿越到一个你从来不曾到过的n维空间
那是精神最后的狂欢,视个体差异而定伴随着不同程度的生理快感据实验记载,少数极端的例子还会伴有的到来。
简单滴说,频死体验就是为了让你过把瘾就死
或者叫,被爽死。
而宁煮夫这一觉醒来,天都黑了。这一觉,睡出了宁煮夫这三十来岁人生中最漫长的纪录整整四十八个小时
nr不牛叉,牛叉的是在生与死的边缘来一把nde。
话说生命不息,思考不止。我不确定我是否nde了,但如果你不喷宁煮夫用如此苦逼的琼瑶体来讨论如此形而上的人生哲学的装逼范儿,我会告诉你在这漫长的四十八小时生与死的边缘中我跟上帝那一番温馨的围炉夜话是这样的:宁煮夫:“哦买噶,我曾用一生苦苦的追问厄,什么是爱情您能告诉我吗”
上帝:“爱情就是那种让你的爱人变成你的唯一,然后在每一件事情上都忠诚于这种唯一的感觉,孩子。”
宁煮夫:“哦买噶,天地作证,我真的好爱好爱我的老婆。”
上帝:“她爱你吗”
宁煮夫:“她也好爱好爱我。我们可是天底下顶顶的一对壁人。”
上帝:“那么你们能够得到我的祝福孩子。”
宁煮夫:“可是哦买噶,在有一件难以启齿的事上我并不是她的唯一,她跟其他男人了”
上帝:“囧这个,虽说万恶yín为首,但我历来主张人性化地看待问题,具体情况需要具体分析嘛,也许有很多很多原因比如你长时间不在她身边,也许你们夫妻生活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孩子,这都很正常我相信她还是爱你的。”
宁煮夫:“哦买噶,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夫妻生活也很和谐,是我鼓励她跟别的男人的”
上帝:“囧为为什么”
宁煮夫:“哦买噶,因为我爱她,我希望她享受到世间更多做女人的美好,我真的好爱好爱她”
上帝:“囧”
宁煮夫:“一想到她委身在别的男人身下,我就好兴奋好兴奋”
说完这话,我终于体验到传说中nde环境下带来的那种难言的生理上欲生欲死的快感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在上帝的眼皮子底下,我把自己变成了nde体验中少数的极端例子,我可耻滴硬了并射了在万般神敬的上帝大大面前,我的尘柄充满罪恶感滴撒了一回yín恶的欢。
哦买噶。
上帝:“sopsop你的故事超出了我对传统爱情的认识,我难以定义这是不是邪恶的,但这激发了我的兴趣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回去吧孩子,我现在还不想收留你”
上帝说这话时脸通红。
就这样,你信还是不信,宁煮夫反正在上帝那儿nde了一回又回来了。nr不牛叉,nde也不牛叉,牛叉的是一边nde,一边还想着nr
我醒来的时候,天真的黑了。
经过短暂的适应,我终于让自己的物理知觉重新回到了人间果真不出意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窗外夜色尽染,病床旁一溜儿的医学仪器正冷冰冰滴发着寒光,一台心脏扫描仪正显示着我心脏跳动的曲线
那根曲线仿佛正在述说着一个劫后余生的故事。
我以为那根曲线是这房间里唯一能体现的生命体征但我缓慢恢复的嗅觉告诉我一缕熟悉的箐箐芳草的气息伴随着酥痒正摩挲着我的鼻孔那是宁卉的散落的发梢我贪婪地呼吸了一口这充满人间芳菲的气息,然后感到我的手正被一种生怕失去的温暖充满爱意的依托着,宁卉正轻轻地靠着我的身旁,手紧紧攥住我的手心坐在病床旁安详地睡着了。
我下意识扭动了下身子,但左边肩膀传来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这种疼痛平生第一次让我就身体的某一部位产生出一种无法支配的无力感,那儿被一大块绷带缠定着。
“嗷”
我疼得忍不住呻吟起来。
“啊老公,你终于醒了”
这声呻吟唤醒了宁卉,我终于再次看到老婆那双永远让我魂萦梦牵的上弯月,上弯月四周密布着丝丝红云,“别动呵老公,你身上还缠着绷带。”
“嗯老”
我想喊声老婆,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喊出来。
宁卉靠上前来,脸色虽然苍白如纸,但看着醒来的宁煮夫依旧掩饰不住兴奋与疼怜:“疼吗老公”
“疼”
我几乎是用唇语在告诉宁卉。
宁卉怔怔的看着我,突然两行眼泪就从眼里扑簌簌的顺着腮帮子流了下来:“你知道吗老公,你流了好多血”
我忍不住鼻子一酸。
“你吓死我了老公,医生说伤口很深,就差一厘米扎到动脉,如果”
宁卉呜呜的开始哭了起来,“如果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
“傻丫头”
我用尽全身力气从嘴里迸出这几个字来。
“你才傻,你才是傻老公,我恨你恨你恨你呜呜呜”
宁卉突然哭声越来越大,并伴随剧烈的抽泣。
“别哭了宝贝,不是还没刺到动脉嘛。”
我脸上挤出笑容,尽管我感觉我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听宁卉这么一说,我才明白了这回算真的是在上帝那儿去玩了把心跳,如果真的刺着动脉,按照我报警,警察出警,然后再送医院的流程,这点时间耽搁下来,我的血都流成嘉陵江了,现在兴许我躺在的不是医院,是nnd火葬场了。
“你还有心思笑,你都昏迷两天了,都吓死我了知道吗。”
宁卉满腹的委屈样伴着满脸娇嗔,点点泪花还挂在脸上,那模样煞是娇人好看,“你傻啊老公,有什么你告诉我啊。你跑干嘛啊,跑出去还玩失踪,我恨你恨你”
宁卉说完挥着标志性的拳头就要来捶我,但落在我脸上确成了温柔的摩挲,那细长的五指传达的着对宁煮夫满心的疼怜。
“是我不好,那天我脾气太大了,老婆。”
我喃喃说到。感受着宁卉的手指温柔的摩挲,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忍不出流了出来。
“老公对不起。”
宁卉看到了我断了线一样的眼泪,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是我不好老公,但我”
“怎么了”
“那天你都不给机会让我解释,”
宁卉顿了顿,让我清晰滴看到上弯月盛满一汪清泪,然后嘴皮一咬,语气有些羞愧,“老公我想告诉你,跟王总做的时候,他是射在里面了,但是是因为他告诉我他现在已经不能生育了”
神马情况
原来宁煮夫闹这么大一出,血溅街头,都到地狱门口去走了一遭,敢情是摆了这么大一乌龙,冤枉了我老婆来着
“真真的”
我嗫嚅到,“你干嘛不早说啊老婆”
“可是你让我说了吗”
宁卉低下头,有新的泪花涌出来挂在脸颊。
“噢”
我呻吟了一声,因为身体有种痉挛般的疼痛传来,但并不是来自于肩膀上的伤口。
“怎么啦老公,是不是伤口疼要不要叫医生”
宁卉心痛的看着我,紧张起来。
“没老婆,吻吻我好吗。”
我突然感觉周身虚脱我清晰的感觉到那种疼痛原来是从心口上传出来的。
宁卉凑近身,撅起嘴唇贴上来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然后微微张开唇瓣真真切切包裹在我干涸的嘴上依旧是熟悉的让我迷醉的如兰口气,如甘泉送爽,脾人心底,情意绵长,只是多了一点咸湿的味道,那是宁卉唇上的泪迹。
“你知不知道老婆,我有多么爱你”
我用全身最后一点力气说到。
“知道老公,我也爱你”
这一吻让房间瞬间充满了静溢的温暖。
突然一个幽灵在这如此温馨的上空盘旋“这两天,王总呢有联系没”
nnd宁煮夫神马时候了,还惦记着这档子事。连nde都无法阻止nr的人了,还有神马能阻止
“嗯,老公,不说这个了好吗”
宁卉的嘴唇离开了我,用长长的睫毛如同谢幕的幕布遮盖着上弯月,一阵我几乎能听到老婆心跳和喘息的沉默过后,宁卉才幽幽的说到:“以后,我不会跟他再有什么了。我只要你”
只要宁煮夫,人家宁卉表达得很清楚,打今往后就只要自家老公了,这下可让宁煮夫的绿帽工程yín妻爱好nr情结对老婆的大爱无疆凡此种种如何是好
这话如同五雷轰顶宁煮夫顿时感到急火攻心,觉得这趟真的玩大了,正欲说点啥的,但本来就极度虚弱的身体被这突然剧烈的一击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便张口无言,再次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以宁煮夫以前大学校足球代表队队员的身板和底子,伤势恢复还算快,只是苦了宁卉单位医院两头的跑,晚上陪着宁煮夫在医院熬着,怎么也不肯回家去,我妈来护理我都不行,必须自己守着,虽然我住的是带卫生间的单间病房,房间里也有陪护床,但这医院里怎么能睡个安身觉呢宁卉极心照料着我,晚上为我买个啥吃的、端个尿盆子、擦身换衣神马的,眉头都不带皱一个。
我看着宁卉的奔忙,憔悴在她身上,是真滴疼在自己的心里了。自婚后我还没享受过老婆这种比照顾幼儿园小盆友还要悉心的偎贴,心里顿时感慨万千,一天不说上十数遍老婆我爱你都不足以表达自己对老婆的疼惜感激之情。
宁煮夫在媒体及文艺圈也算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除了警察同志来过几次询问案情,来探视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乔老大、仇老板、曾美眉、皮实以及众多曾一起胡天胡帝的兄弟伙、各国外国友人均一一现身,搞得我的病房一时间门庭若市,送来的水果及营养品更是可以开个小超市啥的了,愁得宁卉直呼要拿这些堆积如山的东西如何是好,我就说直接送农民工子弟校的孩子们得了才让她眉头舒展乔老大更半是出于惜才,半是出于跟我忘年的哥们情义,硬是把我这八小时以外的事故弄成了工伤,医疗费全给报销了。nnd,瞧宁煮夫这人品攒的。
这天下午,宁卉早早从单位上回来,拎着个保温杯以及其他一些生活用品来到医院。
“今天感觉好些了吧老公,我妈特地给你熬了点你喜欢吃的皮蛋粥,等会吃了啊。看丈母娘多疼你呵。”
宁卉坐下来问问我今天感觉怎样,然后就拿出一个苹果准备削给我吃。因为我恢复还不错,这两天宁卉的心情也开始好了起来,也知道说些俏皮话来逗逗我。
可我始终觉得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件啥事没能搁下来。
“嗯嗯,那也要看找了个什么样个女婿啊。”
“哎哎,说你胖你还喘了哎。”
宁卉拿起一瓣削好的苹果塞进我的嘴里,“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喂我。”
“待会护士会进来的。”
宁卉知道我要她用嘴喂我。
“不喂就不吃。”
“好好,真拿你没办法。”
说完宁卉就用嘴含着块苹果朝我的嘴边送来。
“咚咚咚,”
病房门响了,“可以进来吗护士。”
“嘻嘻,我就说了嘛护士会来滴。”
宁卉赶紧吐出苹果,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