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在唇边细细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仍是琢磨不明白,她只有沉默,沉默地去剥荔枝……
听不到她的声音,权墨的胸口是慌的。
这种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感觉不出来。
“告诉我,你怎么想?”他问。
“……”安歌剥着荔枝的手一顿,勉强提起一抹笑容,用无谓的口气笑着道,“白小姐已经在替我物色婚外情对象了。从我苏醒算起,我们认识也不过几个月,我喜欢你没那么深,你嘛……最多也就是不讨厌我。所以……”
他说她是命,她不懂这个命代表了多大的意思,只能往最小的方向去想。
“所以?”
安歌说不下去,只是笑着道,“所以……如果你没把握和白小姐断清,也没把握让你父母接受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的话,我们就……就好聚好散吧。”
她不想说得多生死离别,毕竟他们还没到那种程度。
她想让自己显得洒脱一点,可话出口,还是苦涩的。
权墨慢慢睁开眼,瞳孔一片深邃,“然后你去找席南星?”
“可能吧。”
她没有其他的人可以投奔。
“过来。”权墨皱着眉道。
“嗯?”安歌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立刻凑了过去,权墨低下脸,唇逼近她的耳朵,呼吸喷薄在她耳朵上,一字一字吐露,“做——梦。”
“……”
安歌一头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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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和席南星联上了线。
在录音室里,安歌正录着音,席南星一个视频丢过来,安歌把手机搁到台词架上接通视频通话。
听完安歌倒了一通苦水后,席南星问道,“那你是打定主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