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忍辱负重,他已经感觉他里成功越来越近,只是一步之遥,他怎么可能放手,他还没有看到宇文睿惨败的样子,他要他跪地求饶,求他放过他,就像当年他父皇对自己的父皇一样,那么狼狈,那么凄惨万分。
“惠儿,别哭,你是这个世上唯一牵动着我的心的人,你这一哭,我的心也会跟着痛,甚至会碎掉,你应该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次就算了,这些话,希望以后不要在我的耳边在出现第二次,这后果会怎么样,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话一落,东方翼犀利的走下床榻,伸手捡起遗落在地面上的曲水紫锦织袍子,用力一甩,在空中划出一个花瓣般的弧度,背对着惠妃很快便穿上。
“为什么这么多年我始终在等,无论是你,还是他,都一样自私,难道你们的心里就只有皇位吗”惠妃看着他的背影,哀怨的说着,美丽的大眼睛里尽是悲伤。
“你终究还是忘不了他,但是我愿意等你忘了他”东方翼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子,看着床上的惠妃,脸色青幽幽的像天狱的鬼使,冷冷的说道“至于皇位,让我放下除非我死,那绝不可能”
惠妃一听,紧咬着红唇,默不作声,这答案她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何必要在问一遍,她究竟还在奢望什么希望有奇迹吗还是就想让自己完全死心吗
看着身侧的惠妃安静下来沉默不语,东方翼眼中的暗芒隐去,满是心疼,缓缓坐到她的身侧凝眉深思花瓣般的唇紧抿着,很快便勾起一抹邪魅十足的笑容,把惠妃拥进怀中,清润的开口,“惠儿,相信我,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惠妃没有伸手去抱住他,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说出这句话,“是的,永远不分开。”然而,这句话也越来越冰冷,这么多年以来,她为了慕白选择进宫,最后他却不曾多看自己一眼,一直以为他只是为了江山,可是他对云静初的不同让自己愤怒,更是让自己的心千疮百孔,现在,自己再次动心的男人,竟然也是为了江山,让自己一直忍耐
东方翼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大手伸出轻抚着她丝绸般的黑发,溺爱的说道,“我担心的倒是你,在宫中一定要小心,因为那个云静初绝非等闲之辈,不好对付。”
惠妃脸上恢复了以往淡定的神情,平静如湖水般,一动也不动的依偎在东方翼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美眸轻轻一闭,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之前就已经和她交过手,我自有分寸。翼,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莲妃的安身之处安全吗是否能隐蔽到无人知晓”
东方翼的唇角浮起一抹宛如撒旦使者般的笑容,美丽的令人昏眩,如毒药般让人害怕万分,阴森的说道“别担心,任谁也想不到赫莲娜会藏在那里,惠儿,你等着瞧,好戏就快上演了。”
话一落,东方翼轻轻地放开惠妃,唇边邪魅一笑,便走到窗边轻轻一跃,很快便不见踪影。
整个宫殿开始寂静一片,惠妃穿上白色锦衣,随后披上一件貂皮披风,穿上了鞋子缓缓走下了软塌,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眼中尽是厌恶,接着转过身,用力把床上的锦被一扯,整个人歇斯底里一叫,尖锐的声音瞬间在整个宫殿传来。
很快,便有宫女太监急急忙忙冲进大殿,以为惠妃发生什么事,这主子一向温婉可人,从来不会这样不顾形象的大叫,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道大殿,马上恭敬的问道“娘娘,发生什么事”
大殿之上,惠妃正端坐在床榻上,仪态万千,很快便恢复温婉柔雅的气质,身穿白色的貂皮披风的她就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仿佛刚刚那一切都只是轻云,什么也没有发生般,她还是那个惠妃,只见她淡淡一笑“没有什么,就是刚刚做恶梦被惊吓到,如今醒来了就好了”
这时,随着一道尖细的通报声响起,就见一道玫瑰红的身影走了进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唤着着她。
“臣妾参见皇贵妃娘娘”娴妃盈盈走了进来,行了礼之后,便看着惠妃说道“贵妃娘娘,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揭穿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