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只剩下云静初一人,她缓缓走到高处的椅子上,在白光的映照下,云静初的脸白皙透亮,可是眼角却渐渐地冰冷起来
不久,冬月推开门,端着燕窝恭敬地走了进来,伸手将燕窝递给郡主,语气平静的说道“郡主,您的燕窝。”
云静初微抬起头看了看冬月,之后将目光落在了她递过来的碗上,随意的伸手接过燕窝,掀开杯盖闻了闻,刚要舀起放到嘴边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余光扫了冬月一眼,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低着那琢磨不透的冷冽,冷冷的说道“冬月,从你跟着我那一天起,便一直都有好好照顾我,为了谢谢你,这燕窝就赐给你。”
“万万不可呀,这珍贵的东西奴婢是不可以喝的。”冬月显然被郡主的举动诧异住,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要这般做,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想到这里,冬月一副措手不及的样子将燕窝推开,脸色越来越紧张。
“本郡主让你喝就喝,别推辞,难道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这个郡主”云静初轻挑黛眉,语气逐渐的加重,重到让冬月震了一下,她跟在太后身边已经很久,自然知道这主子忽然赐东西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莫非郡主要对她
冬月后退一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恐的说道“奴婢不敢,奴婢错了,请郡主饶了奴婢吧。”
“错了哪里错了不就是给我端了一碗燕窝,也有错吗你这话我又更不明白了”云静初嘴角依旧带着一抹深而不见的笑容,那明亮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冬月,蹲下身子,接着说道“难道是你还做了什么对不住本郡主的事情”
在冬月听来,这话不像是问,而是肯定,在看看郡主那冷冽的神色,吓得她脸色苍白。
“奴婢罪该万死,奴婢罪该万死。”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不断的说着这句话。
“说吧,那件事是谁指使你的”
其实一开始她便猜测是冬月,毕竟冬月根本不是自己的人,根本养不熟,只是这一次,她明显不是奉命于太后,因为按照太后的做事风格,要是抓住她的把柄,绝对不会给自己机会,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装病为难自己,所以她才开始怀疑,冬月肯定是奉了别人的命令。
想着,云静初紧蹙这眉心,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冬月,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好像是太后的人吧”
“郡主,求求你,不要让太后知道,不然”冬月泪水滑落,她不敢抬头看着云静初,呜咽着继续说道“奴婢也身不由己,奴婢做了那样的事情,罪该万死,无论是郡主,还是太后,都不可能会放过奴婢,可是那个人说了,如果不按照她说的,那奴婢就再也看不见奴婢的妹妹了。”
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磕着头,其实做了这件事情,她也纠结了很久,只是妹妹对她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
“她们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找机会让我中药”这个人究竟是谁,竟然卑鄙到这个地步,如果她知道,绝对不会放过她。
冬月没有了以往的沉稳,这个时候倒是连忙点了点头,云静初不禁皱起了眉心,这个人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一定早已经安排好什么,相信后面一定还有所动作。
“冬月,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最好现在就将整件事说清楚,还有那个人究竟是谁”
“奴婢从未见过那个人的模样,因为她都是蒙着面容,也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但是那个人说绝对不会伤害到您,所以奴婢才按照那人的话讲药放进了郡主的燕窝中,在公主来之前,让郡主先食用,她还说当晚让奴婢去找皇上,然后让皇上进屋去找您”
“皇上来了吗”云静初一怔,不由诧异的说道,细手紧紧握紧,他不是陪太后去了吗怎么可能是他
冬月点点头,继续说道“奴婢去找皇上的路上,刚好就看见皇上朝着这个方向走来,于是奴婢便和皇上一起来到了昭阳殿。”
听冬月这么说,昨晚那个人就是宇文睿
云静初整个跌坐在椅子上,一颗心被揪得紧紧的,瞬间感觉呼吸不畅,竟然是宇文睿不过那个兵符的主人是谁是自己最先开始接触的那个黑衣人吗他来昭阳殿做什么
“娘娘,是奴婢的错,请郡主处罚奴婢吧。”
其实当时就在皇上进入大厅之后,她便快速退下了,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得而知,不过当次日看见郡主安然无事,她最终还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现在自己已经被发现,终究下场还会很惨
云静初看了看冬月,其实一直都知道太后派她来监视自己,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拒绝,现在还发生这么一件事情,她一定要以牙还牙,想着,云静初脸色有些深沉,缓缓地说道“冬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