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静初沉着脸,冷声的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你不会是以为我要对你”他故意双手抱胸,提高语调说道“还是说你怕了”
云静初依旧没有移动,瞟了瞟他一眼,他又笑着说道“怎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云静初竟然也会害怕”
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云静初心里冷冷的一哼,“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那就好。”慕白轻笑着,轻松的将她往怀里一带,在冬月进来之前,身影迅速一闪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快放开我“云静初在他的怀中不断地挣扎着,不喜欢这种这么亲密的接触。
“你确定要让我放开”慕白微挑眉,足尖轻点,立即跃高数十丈,敏捷的在树林间穿梭。
才一下子,两人就离司徒候府几里远,司徒府的宅子已远远的看不清。
“你”云静初往下一看,数十丈的高度让她心一惊,再一次懊恼为什么当初不习武,不然现在也不用屡屡受挫。
“好吧,你让我放,那我就放了。”慕白耸耸肩,他顺从了云静初的意思,松开抱着她的双手。
“啊”云静初惊喊出声,白色的身影随即往下掉,她闭上眼,倔强的抿紧唇,强迫自己停止尖叫,誓死也不可能让慕白的目的达成,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是不会再顺从他。
“有时候太过于倔强,到头来苦的只会是自己。”就在那白色身影快落地的时候,慕白快速一掠,接住她的身子,轻松的跃上一根树杆,随后抱着她进入了一栋宅子里,两人很快落到地面。
慕白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小脸,薄唇不禁勾起,刚刚她明明怕得发抖,却倔强得连救命也不肯喊,这么倔强的性子真不可爱,可是却让他好心动。
云静初则是压下刚刚的惊慌,并不去理会那一张谵的俊庞,而是迈开脚步走进了这间宅子。
当一进来,她不禁怔住了,高大的厅堂,精致的雕饰,都是上等的用材,可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在高案上的灵位,奇怪的是上面没有死者的名字,也没有里牌位人的名字,“这”
祠堂他带她祠堂做什么
“我的亲生娘亲,今天是她的忌日。”慕白的声音让人感觉飘渺,边说边为那没有名字的牌位上了一炷香。
云静初看了看他那健硕的背影,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却能感到他心中的痛,这样的痛是因为他去世的母亲吗
“跟你说一个故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慕白没有转过身,璀璨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儿。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但是现在既然她来了,也不差听他这个故事,于是挑了挑眉,低沉的说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慕白嘴角轻扬,转过身,负手而立,冷风吹进房间,是的他雪白无尘的衣服,决然飘飘,那清润的声音也飘然而起。
“从前有那个小男孩,他不知道爹爹为何总是对他那么严格,却总是不认定的他的成功,所以他才不断的告诉自己,要不断的努力去博得爹爹的在乎,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从未得到过,哪怕只是一次奢望,都没有,因为爹爹在乎的并不是他,而是一个最小的弟弟,在他的眼中,弟弟就是最完美的,无论那个弟弟怎么样,他都不会骂他,责备他,只是会呵护爱护着弟弟,而他也很渴望爹爹能这般对他,所以他一直都很努力,直到他有机会终于可以站在高高的位置上,以为爹爹会认定他,往往期盼总是让他很失望,他换来的只有欺骗,那个原本属于他的机会,却因为另外一个弟弟的施计,让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就在这样的欺骗下,他终于明白自己并非是爹爹所生,而他的亲生母亲却被养了他二十年的爹爹害死他的生母连尸体都找不到,也不能为她安个有她名字灵位。”
这个小男孩就是慕白自己吧,他为何会跟自己说这些话,不过,不知道为何,当听到的时候,她的心竟然为他的遭遇而感到痛,心里酸酸的,谁曾想过这样一个众人信服的主子也会有这样的辛酸故事吗
也是,在这个世界上,谁没有一段故事呢,他有,她也有,云静初淡淡的一笑,并没有拆穿他的故事。
“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写上她的名字,但我相信,他有能力越过这个困难,给你娘亲一个真正的名分。”云静初刺眼的光芒闪烁不定,映衬得她清秀的脸庞清润如玉,这一种感觉没有任何人比她更明白,因为她何尝不再努力越过这个困难,还沈家一百多人一个清白呢
慕白转过身,那璀璨的星眸闪烁着诧异的神色,将眼前的人儿紧紧地收入眼球之中,勾起的嘴角说明她在笑吗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想伸手去触碰她的清秀,想看清楚她的模样,笑的模样,想深深地印在心中。
云静初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后退一步,冷声道“你最好不要再碰我,要不你可没有为你母亲安上名分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