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听见脚步声,便微微抬起眼眸,一见到云静初进来,便另有深意的说道“静初,你能告诉我这一步棋该怎么走下去吗”
云静初缓缓走了进来,美眸扫了一眼惠妃,依然是美丽清雅的样子,看不出一丝被尘世污染,的确是遮住了她的眼。
看了看桌面上的那一盘棋局,微微皱了皱眉,不禁回答道“惠妃娘娘,你已经让敌人自己逼到了死胡同,根本无需再走,因为敌人已经无路可走。”
“静初你又何必太认真,不过娱乐而已”惠妃左手将一颗黑子放下,柔声说道。
“其实奴婢对下棋并不是很精通,但是却不曾一次听人说过,这下棋的时候,如果考虑不周会往往满盘皆输,哪怕你步步的走对,可惜就是下错了一步。”
惠妃神色平静的也默默不语,一双美眸紧盯着云静初,一股不安的情绪柔韧而生,仿佛看穿了某些事情一般。
“其实惠妃对棋艺这么精通,应该比奴婢更懂才是。”云静初头一次坐在她的对面,开口继续说道。
惠妃淡雅的犹如一朵荷花,对于这话,她只是淡淡的一笑,道“我其实很愚昧,实在不懂这些,下棋只不过打发时间而已。”
惠妃太谦虚了,放眼这皇宫之中,恐怕也找不出一个比惠妃聪明的人了。”云静初挑了一双秀气的眉,“不如奴婢来问惠妃一个问题。”
“你问吧。”惠妃秀气的眉毛微微动了动,淡淡的问道。
“你能告诉奴婢,这一次谁的获利最大呢”云静初看着惠妃,淡淡的开口问道。
云静初幽冷的话从唇中吐出,可却含着一抹邪气的笑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更是把很多事情看得清澈了。
惠妃并没有说话,而是细手将棋盘上的棋子一颗一颗的拿了起来,放入棋盅里。
“既然惠妃不知道,那奴婢来告诉你,赢得的人不是奴婢,也不是您,而是背后有更大阴谋的人。”云静初云淡风轻的说着,语气中却是另一种深意。
惠妃依然不动声色,依旧在放着棋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那么奴婢说给你听听,这其中的关系可好”云静初嘴角微微扬起,继续说道“其实相信这就是主子的用意,你们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司徒萱确实做了很多事情,不过这正好也成了你们利用的工具,顺利的帮你们除去了淑妃和司徒嫣这两个眼中钉,因为她们两个都碰巧是太后的人。”
“而让奴婢进宫,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你获得皇上的宠爱,还有让司徒嫣方寸大乱,对于这些,奴婢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奴婢只是想让你告诉那个主子一声,奴婢欠他的,已经了清,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惠妃忽然停住手中的动作,看着云静初说道“这话应该留着你自己跟主子说,不是吗”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当然也包括你”云静初眉毛一挑,峰角是一抹凌寒,缓缓地站起身,再看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惠妃,不再用尊称,而是直呼我。
“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一句话,从明天开始,如果你阻碍我要做的事情,我一样会对付你,包括你背后那个主子。”云静初眼神幽深如千年的深潭,脸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她心中有着一件十分清楚的事情,不过现在还不是揭穿的时候,“娘娘,好好养胎了,注意身子”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云静初便转过身子,只留给惠妃一道清丽的背影,渐渐地消失,仿若就真的消失了一般
云静初说完,便匆匆走出了惠宁宫,朝着清华宫走去,因为在这个皇宫中,她最担心的只有司徒倩,也想趁着这一次出宫,将她一起带走。
很快,走进清华宫,却发现整个宫殿一片寂静。
云静初边走进宫殿,便看见宇文倩静静地站在窗边,于是她走到宇文倩的身边,轻声的呼唤道“公主”
“静初”宇文倩眼底划过一道悲凉,并没有转过身子,继续说道“为什么无论我怎么变,他也不看一眼我,心里就只有别人,静初,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里,云静初终于知道宇文倩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从前的宇文倩虽然文静,但是却不曾郁郁寡欢,一个女人为了男人,的确是会改变,曾经她也是一样,为了他变得不像自己。
“我记得之前皇嫂说过,如果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会义无反顾,可是现在我再怎么义无反顾,他也不曾看我一眼,甚至在知道我要与启天的太子成婚,他都只是说一句祝福而已,然后就追随他心爱的女人而去,哪怕那是个如天牢般的寺庙”宇文倩绵绵不绝的说着,语气中尽是哀伤。
一边的云静初越听着她说,越感觉不对劲,她的人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