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端着水杯走到阳台前,捏了捏吊兰的叶片,想不到南风这么粗枝大叶的男人,还有如此细腻的一面。
“陈哥,用不用我把……孙总,和其他人都请来,咱们商量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用不着那么麻烦,滨海区这个圈子,最近弥漫的火药味儿太浓了。生意就是生意,谁都想沾白惹黑左右逢源,秦秀千的下场告诉我们,这是走不通的死路。”
说到这,陈默转身懒散的倚着栏杆,把白开水喝出白兰地的姿态,说:“你们打打杀杀那一套,我不待见,别人走过的弯路,你们也别想了。以前孙姐的老公是你们老板吧,下场又怎么样呢?”
“陈哥,那你的意思是……”
陈默看着他犹豫不决的神情笑道:“我不管你们和秦秀千有什么深仇大恨,全部交给警方去处理,你们所谓的江湖仇杀那一套,太老土。就不要和秦秀千那些残兵败将狐朋狗党摩擦冲突了。”
“这……现在秦秀千一死,滨海区正乱着,陈哥不打算趁机收入囊中,岂不是咱们努力一场,却便宜了外人?”
“便宜谁?争那点小恩小惠,划个什么势力范围,跟公狗撒尿圈地盘有什么区别?做小混混永远没前途,只能被更大的老板利用。”
南风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他可是亲眼看到陈默是怎么一步步干掉秦秀千的。既然他替峰哥报了仇,还和孙洁嫂子是一个层面的人物,自己的未来当然是跟着陈默和孙洁干。
陈默拍拍他肩膀,说:“眼下做好几件事。头一件,配合我妹妹夏玲珑破案,整理秦秀千这些年的犯罪证据,无论牵扯到谁都不用心慈手软。第二件事,你在滨海区也混了这么多年,把你那些朋友也都联系起来,把刀子叉子都放下,准备做正经生意了。第三件,过一段时间秦秀千案子有结果后,他那些合法的买卖,我和孙姐都会争取买下来。到时候难免要涉及到充公资产竞拍的事,想必滨海区也有很多有钱人等着竞拍,都有谁可能成为咱们的竞争对手,帮我一一记着,忙完这阵子,我找他们谈谈。”
“陈哥,你要这么说我就懂了,您帮着警方破了大案,在竞拍上肯定有所倾向,那些竞争者知道是你干掉了秦秀千,恐怕也没有几个敢跟咱们竞争。”南风恍然大悟,陈默不是对钱不感兴趣,而是要一口吞掉一个胖子。
“把我妹电话记下来,一会儿联系她,除了夏玲珑外,任何高级警司都别搭理。”
晚上去孙洁家之前,陈默去了趟商场,买了件皮草勉强算作礼物,毕竟这次的事情,孙洁也冒了极大的危险。
拿着礼物来到孙洁的小洋楼,深吸了口气,一身轻松的敲开门。
孙洁听说他要来,特意下厨做饭,此时还系着围裙,瞅了眼陈默拎着的购物袋,露出一个微涩的笑容,故意鄙夷的说:“这是花自己钱买的?”
“自己的……咦?你什么意思,我看上去像一毛不拔的吝啬鬼吗?”陈默笑着跟进厨房。
“你一个大老爷们进厨房干什么?”
本来确实是不干什么,但孙洁仿佛给陈默提了个醒,恶作剧似的搂住她的腰,感受着睡裙里柔腻水嫩的肌肤。
孙洁被他吓了一跳,慢慢的放下菜刀,在围裙上擦擦手转过身来,双眼热切的望着他,成熟的女人,一双眼睛能看出二十、三十、四十,多个不同年龄段的味道。
商场上如鱼得水的女人固然气场强大,但当了厨娘又有另一种风味。由于丝质睡裙太轻柔了,随着孙洁的摆动她圆硕的臀部看上去颤颤的,令人心旷神怡,让人幻想到里面的美景。更令人喷血的是,陈默站在孙洁面前,很轻易就能饱览大好河山。
孙洁还惦记锅里的汤,等她关上火回过神来时,看到陈默急切的样子,扑哧笑了,踮起脚尖在他脑门轻吻了一下。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真拿我当弟弟了?”陈默尴尬的笑了笑,他自问也是个成熟的男士,被女人亲脑门这种事有点郁闷。
“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十年,其实秦秀千一死,本来我应该大哭一场,而不是扑倒你怀里。以前我一直在压抑自己,克制着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需要男人的女人了。你这一来,把我酝酿好好的悲伤情绪都给冲散了!你说,我该不该惩罚你,陈弟弟。”
“该罚,当然该罚。”陈默说的是手语,孙洁当然能感觉到他悄然的变化,故意扭了扭腰,摩擦感觉就更加明显了,三十多岁是女人最成熟的年纪,配合他将裙子卷在腰上,欠身坐在了橱柜灶台上,用双手按住陈默的肩膀,下颚摩挲着他的头发,不时的发出阵阵粗重的呼吸,在厨房里完成了一次伟大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