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放心,就算把江海翻过来挖地三尺,我也替你把这小子拎出来。正所谓蛇有蛇路鸟有鸟道,江海地面上这些小混混也好大流氓也罢,还是要给我几分面子的。”
陈默对秦秀千的了解有限,这个大地痞影响力颇大,和很多酒店商场都存在巨大的利益关系,雄厚的家底加上魄力,牵扯着一个地域的繁荣稳定,找个人不是难事。
当然这也意味着,陈默想要替夏玲珑办一件大案子也不是那么简单,他的那些赌球和洋酒生意,都是有长远布局的幕后操作,很难真正抓住蛇的七寸。
和禽流感喝了一会儿酒,正好钱琳打电话过来,陈默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伟大的头脑总是在一瞬间产生灵感,禽流感的七寸在哪里,他倒是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来。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陈默让谢胖子“招待”禽流感,他开车回了市里,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夜景,似乎从他回来那天开始,就没有看见过蓝雨,难道说白轩逸已经回来了?应该不是,白轩逸可不是那种背后运作小动作的人。
望江海鲜楼下,钱琳看到陈默把车停给侍应生,脸上微微一红。
“陈大哥!”钱君来激动的跑出饭店,一把拉住陈默的手,“陈大哥,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出院啦。”
“呵呵小子,挺精神啊。”陈默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这早已不是在北方小城市开黑出租的底层小人物,不管是着装还是气质,都判若两人。
“嘿嘿,我现在接管家里的地产集团,多亏了姑姑帮我打理,长了不少见识。”钱君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有陈默,也没有他今天成为人上人。
“静静童鞋呢?”
“那丫头两周都在学校补习呢,落下这么多功课,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象牙塔了。”钱琳走下台阶,穿了一件淡灰色的蝙蝠衫,配上一条酒红色披肩,手里的包上挂着一个时尚的古奇墨镜。
三人说着话走进海鲜楼一个私人包厢,龙虾鲍翅山珍海味,满满当当一大桌子,摆着几瓶特供茅台,在钱君来看来这是他能想到最豪华的盛宴来招待恩人,不过陈默还真不怎么稀罕,他和林照君都喜欢吃家常饭,饭店的好吃,但没那种温馨的味道。
钱君来给陈默点上一根他最恶心的中华香烟,勉为其难的接过来放在烟灰缸上。
“陈大哥,您最近忙什么呢?”
“没什么正事,东搞搞西搞搞,对了,你们有金邵祖的下落了吗?”
“这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警方那边还在调查。”钱琳知道陈默挑剔霸道,小女人似的替他夹一点点菜,其中饱含的感情又不能让钱君来看出。
“陈大哥,听姑姑说,因为我还险些害了夏警官,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陈默摆摆手道:“跟你没关系,我和金邵祖他们是个人恩怨。”
“金邵祖这个王八蛋!原来,我父亲的死真的是他策划的,还差点连累陈大哥的亲人。”钱君来愤恨的说。
“当心狗急跳墙,他现在一无所有,巴不得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好好打理公司事务,金邵祖的小命我预定了。”陈默面无表情的说。
“陈大哥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我正在让人查,所以你们就别添乱了。”
这时,钱琳从包里拿出一张金卡,默默的放在陈默餐具旁,很不自然的说:“君来一直想感谢你,又怕你看不上眼,也不敢直接跟你说,收下吧,这是他的一点心意。”
“多少钱?”陈默很直接。
“一……一千万,陈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命是你救的……”
陈默把金卡往他怀里一扔,笑道:“小子,为人处世还是太嫩,给陈大哥钱多伤感情,送我一套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