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医院的高级病房内。
“我愿意,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吵?”夏玲珑的声音。
“我是陈默的小老婆,你有什么资格打我老公,他就不应该去救你这种女人,你被那些男人轮了,我才高兴呢,哈哈。”钱静静的声音。
“傻冒经理,还小老婆,你真逗。”夏玲珑嗤之以鼻。
“这是缘分懂不懂,你这个女汉子!”
“你可别侮辱缘分这俩字了。”
“好了好了,要吵你们俩出去吵,别在医院丢人现眼。”林照君劝架的声音。
夏玲珑虽然自责,但还轮不到钱静静职责她,人家我学姐都没说什么,你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摸着陈默被包装成木乃伊的脑袋,夏玲珑心中萦绕着淡淡的温暖,从小到大从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关心过,这声哥哥从来不是白叫的。
刺鼻的消毒药水味,刺眼的灯光,刺耳的吵架声音,陈默在被窝里动了动手臂,发现扎着针在输液。事实上,他早醒了。
终于,耳边清静了,陈默才好意思睁开眼睛,羞得无地自容,一世英名付诸流水。
二医院?岂不是连赵清思都知道他挂了彩。
陈默紧忙穿上衣服,在洗手间洗了把脸,摸摸下巴的胡渣子,居然没有剃须刀,点燃一支烟,满面愁容的坐在窗边,真要有人惹着他了,那就不用愁了,可他能拿夏玲珑怎么办?
“你醒了,怎么把绷带拆了。”身穿白大褂的赵清思走进病房,手里拿着一本米兰昆德拉的名著,正好看到窗边坐着的陈默,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这个动作有种嘲笑的含义。
“喔,赵医生,早啊。”陈默尴尬的点点头,之前还跟人家面前吹,这次自己打自己脸了吧。
“还早什么,燕京时间傍晚六点。”
“我过的是纽约时间,时差还没倒过来。”陈默怎么会承认自己被打晕了。
“咯咯,你不会失忆了吧,用不用再做个ct。”陈默看着南青装比感到好笑,同样,赵清思看到他装比更被戳中笑点。
“不用不用,花那个冤枉钱干啥,家里条件有限,二医院又很黑心,能逼一个下岗女工跳楼,我怎么敢住院。”陈默适时做出还击。
“家里穷?这可不像陈先生的风格,我记得某人曾说过,下次见面要送我一辆车,当然我不是跟你要车的意思,毕竟从昨天到现在,来探病的美女,连我的眼睛都看花了,陈先生如果每人送一辆车的话,至少要开一个4s店。”
赵清思的黑暗幽默,永远是陈默无法破解的世纪难题。
夏玲珑,都是你干的好事,惯坏你了是不是?陈默咬牙暗道。
“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用不用我通知你家人?”
“别,我还想清净一会儿。咳咳,那个住院费过两天再结,出来的急,兜里没带钱。”陈默丢这么大人,还违背了自己送车的承诺,哪还有心思跟她劈情操。
告别腹黑的红颜知己,陈默必须发泄一下,这次昏迷其实也有原因,几天来他几乎没睡过整觉,今晚就睡个她个实实在在的。实际上,在江海肯乖乖陪他睡的女人,目前还真有一个。
一个电话给钱琳打过去,对方似乎在开会应酬,没有接,但是很快发过来一条短信:小男人,我正在带着君来开会,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昨天看到你受伤住院,心疼死了。
陈默浑身打了个摆子,你酸不酸啊,回短信:没钱开房,在大街上溜达,二十分钟后在电视台楼下等你。
陈默想到电视荧幕前的女主播马上要匍匐于自己身下,便感觉没白挨夏玲珑这一棍子。
陈默压着马路溜达过去,在电视台楼下,钱琳从车窗向他招手,小声吆喝了一声。她今天穿了件紫色呢子收腰风衣,里面穿着充满诱惑的晚礼服,不知道能迷倒多少男人。
大多数人心目中的女人,都被另一个男人亵渎着。
“先别脱里面的,一会儿去酒店,小坏蛋,你刚出院就想干坏事,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江海都发生了什么?”钱琳脑袋扬在座位后,咬了一下嘴唇忍着身体的奇异感觉。
“你说你的,我忙我的。”
“嗯……这得从你回来那天说起,呃,不要吃那里……”钱琳迷离着水眸,把他的头按在胸前,一头乌黑的秀发扬在座椅后,露出粉白细腻的脖颈。
“钱君来和静静赶到律师楼,当时孔老和蒋律师都在,虽然所有人对突然出现的私生子感到震惊,可那毕竟是我大哥的主意。”钱琳是个很争胜自尊心很强的女强,以前结婚半年男方就受不了她的强势选择离婚,而面对陈默时却表现的像只被征服的喵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