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重庆森林》里说，每架飞机上，一定有一位你想泡的空姐。从男人的角度出发，都喜欢制服化女性，美丽的外表、高贵的气质、婀娜的身材，出彩而神秘，但总有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心态。徐小姐知道为什么吗？”陈默的言论让出租车司机频频侧目，羡慕他泡了个空姐。

“为什么？”徐玉莹饶有兴致的听他胡扯。

“即便男人都对空姐充满幻想，也没有任何人是因为要泡空姐，而乘坐飞机。虽然空姐是离蓝天白云最近的职业，却失去了自由，格式化的牢笼束缚，封闭的飞机空间，统一的着装，统一的问候语，甚至微笑都是出厂设置的。”

徐玉莹扑哧笑了，被他一下子说到点子上，同时觉得有些悲哀，女人也会寂寞，看似光鲜亮丽的工作，却过得连个餐厅服务员都不如，还要忍受某些傻帽乘客的虚荣心，比如说某位拿她屁股打赌的仁兄……

到了地方，徐玉莹和房东结清水电费后，和陈默进了小屋，检查有没有遗落的东西。

“陈先生，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喔，我不是赶你的意思……”

“明天或者后天吧。”陈默在心里也在演算金邵祖的动态。

“飞机？”不知道为什么，徐玉莹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像她在出租车上说的，所有经过她身边的人最终都成为了过客。

“徐小姐，不瞒你说，我和公司闹矛盾，所以不想让老总们知道我的行程，你是市里人，帮忙出个主意，有没有什么比较隐秘的交通方式。”陈默坐在电视橱上，近距离扫荡徐玉莹肥而美翘起的臀部，牛仔裤蹦的比较紧，显得圆润高翘，一条细而深的鸿沟正是和钱静静打赌的美臀。

“你真有意思，回个家还不让公司知道。让人想不到的方式……咦？坐船行吗？离市里一百多公里地有个渔村，入冬后几乎没人出海了，看你买辆车都这么痛快，买艘万八千块的渔船应该不是问题，不过我没坐过船，估计会比较慢。”

徐玉莹撩起刘海一转头，忽然看到陈默正兴致盎然的看着自己后面，很别扭的并紧腿，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真有那么好看吗。

“徐小姐？”陈默发现她走神了，便小声吆喝道。

“喔，我说到哪儿了？”徐玉莹扭头摸了摸滚烫的面颊。

“坐船。”陈默看在眼里痒在心中，有点纠结，人家好心帮忙，真发生点艳遇，事后他擦擦嘴巴远走高飞，貌似有点不地道。

“嗯，对对，坐船可以吗？”徐玉莹回想起刚才两人对视的刹那，有些心猿意马，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轻轻挠了两下。

“好主意！”陈默赞许着点头，虽然不管通过什么交通方式，回到江海必然是腥风血雨，但在飞机和火车的密闭空间，很容易被人做手脚。

两人边聊边收拾搬家的残局，东西不多，陈默帮着拎着，和她并肩走出小区，这种互相揣摩的男女心里关系，其实外人很容易看出俩人都有那意思。

徐玉莹今天才辞职，这份空姐工作做了三年，对航空公司还是有些感情的，她辞职肯定不是因为在飞机上出了丑，更不是陈默给她的职业规划建议，而是同事和乘务长的挤兑，遇到陈默和钱静静，只是给她火上浇点油而已……

“陈先生，你稍等一会儿，我去公司拿东西。”徐玉莹望了眼刚刚起飞的飞机，感慨万千对陈默说。

“怎么我进去还怕同事误会啊。”陈默看着她笑道。

“咯咯，看你说的，你要不介意我同事的白眼，那就去喽。”

“白眼？谁敢对你翻白眼，我就把她变成白内障。”

“没那么严重，我们机组一共十二个人，我人缘还不错的。本来机长挺照顾我，自从上个月那个妖女来了，一心巴结机长，他都结婚了还死缠烂打，居然还嚼舌根子说我和机场也有关系，真是什么人都有。”

陈默眼角闪过一丝光芒，多好的本垒打机会，“所以徐小姐更应该让我陪同了。”

“为什么？”徐玉莹不解的看着他。

“呵呵，在离职之前，告诉所有诽谤你的同事，你早就心有所属。自我感觉做你的挡箭牌，我还算够格吧。”陈默一语双关，很邪恶很腹黑的说。

“那好啊，反正也没人知道我有没有男朋友。陈先生，外面怪冷的我们进去吧。”徐玉莹脸色绯红，眼眸有些迷离不定。

“我们的称呼是不是应该改改了，哪有恋人这么叫的，陈先生，先生……先生的称呼太官话了，不好，不如叫老公吧，我称呼你名字，演戏就要专业点，你说呢。”

陈默右手把袋子背到身后，左手搂住徐玉莹的肩膀，很自然的朝候机楼走去。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徐玉莹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但是陈先生也是好心……咳，真会抬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