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啊,要不你把我要了吧。”钱静静煞有其事的转头咨询道。
陈默黑着眉心吃饭,妈的北方菜也放这么多辣椒,辣的老子脸通红。正因为钱静静是个二愣子,却调戏了天下第一大色狼,所以色狼才会害羞。
钱静静很漂亮,但身材却中等偏下,属于高中女生的级别,陈默对她真没那种感觉,这丫头也够奇葩,什么情啊爱啊都不懂,就虎了吧唧的往男人身上冲。
恐怕陈默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在钱静静尿过的车里吃饭,对于很挑剔的他来说,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吃饱了,耶,老公,开车吧。”钱静静把餐盒扔出窗外,转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吭哧!陈默刚挂二档,被她这声老公叫的,左脚一软,离合没踩到底,硬是把车憋灭火了。
“老公你不舒服吗,要不然你休息一下我开车。”钱静静好温柔,同时也好做作。
“钱静静我警告你,再敢瞎叫一声,信不信我把你扔在路上喂狼。”认了个祖宗,白捡了个老婆,其实是摊上一条甩不掉的癞皮狗。
“不嘛,我哪里不配当你老婆了,你想想啊,十八岁的小姑娘多嫩,对不对?还有我们家也挺有钱的,你嫁给我,喔不对,是我嫁给你,你还能少奋斗多少年是不?你再仔细算算这笔账……”
“闭嘴!”陈默有气无力的瞪了她一眼,这个眼神告诉钱静静,再多说一句,下一秒用袜子堵住你的嘴。
一晚的夜路,可谓是风雪兼程,越近通俞县积雪就越厚。
凌晨两点,陈默从后备箱取出防滑链,趴在车子底下,用千斤。
“我们先进去说吧。”陈默叹了口气,靠什么也不能靠钱静静,怎么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王桂芬错愕的看着两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一时间想不起他们是谁,推开门,北方的灶台热气腾腾的煮着饭,把两人让进了屋里,又去倒热水。
“王阿姨,这个女孩儿叫钱静静,想必您应该听过这个名字。”
“静静……”王桂芬满脸迷茫,忽然睁大了眼睛,“钱静静!”
“看来您想起来了,我叫陈默,受钱卫国所托而来。”陈默坐在北方火炕上。
“阿姨好。”钱静静一会的功夫,换了三个称呼。
王桂芬虽然没见过但肯定听说过老钱这个亲女儿,点了点头,和蔼的说:“你就是静静,真漂亮,比你妈年轻时还漂亮。”
“阿姨见过我妈妈?”
“看过照片。”
“喔,我上小学时妈妈就乳腺癌去世了……”
陈默打断这一老一少的寒暄,开门见山问道:“您儿子钱君来呢?”
“嗯……你们找他干什么,他开黑出租,在外面拉活,中午不回来。是……卫国让你们来的吧。”王桂芬情绪有些激动。
钱静静一听,扑簌簌的哭了起来,“阿姨,我爸爸上个月去世了。”
王桂芬眼前一白,险些晕过去,踉跄的坐在椅子上,眼泪就止不住的流,钱静静挪蹭过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场面一下就成了苦情剧。
“王阿姨,情况很紧迫,我长话短说了,钱叔叔临终前委托我把钱君来带回江海,并继承钱家家产,请你快点通知他回来见我。”陈默哪有心思看她们娘俩劈情操。
“嗯,阿姨,你虽然是我爸爸偷偷养着的情人,但是我一点都不恨你,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快点让大哥跟我回去吧。”
陈默满眼黑线,你猪脑子,有这么劝人的吗。
王桂芬哽咽了好半天,双目无神的抱着保温杯,“你们回去吧,我和我儿子不会离开这里。二十几年前,我也不是因为卫国有钱才爱上他,我给儿子起了个名字叫君来,我也明白他社会地位高,不会因为我们mǔ_zǐ耽误他的前途,这些年我过得很痛苦,但从没真恨过他。现在卫国人都死了,我还回去要他的钱干什么?”
陈默看了眼钱静静,双方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从她守活寡二十几年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倔强的女人,看来不用等金邵祖来杀人灭口,人家自己就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