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鱼?”
“大流氓做到一定份上,比大文豪都儒雅绅士,这位文爷有一天回来晚了,恰好遇到几个胡同小混混抢劫,文爷把兜里钱和手里的鱼,客客气气给小混混送上。有人不懂了,为啥这位跺跺脚四九城都能地震的大人物会如此低三下四,没别的理由,人家文爷怕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当场把小混混吓死,更怕影响街坊的平静生活。”
陈默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在我眼里,秦老板就是这样的人物。”
“哈哈,陈总太幽默了。呃,据我所知文爷最后还真是被几个不知名的小混混砍死的,我说的对吗?”
“对,人啊,逼装的太深刻,容易遭雷劈。”陈默瞥了秦秀千一眼,这孙子今天来,就是要给自己下套。
“陈总为人率真直爽,我就喜欢和你这种人合作。”
陈默翘起二郎腿,收回笑容道:“秦老板今天来有何指教?”
“瞎转转,指教真谈不上,全是经验之谈吧,陈总的这家场子生意一直不怎么好,我觉得是缺特色,没有新鲜感,客人谁来玩呢?”
“那什么叫新花样呢?”陈默玩着手里的杯子问。
“大家都吃这口饭,同行之间嘛,互相照应着,日后也好见面,千万别闹得鸡飞狗跳脸红脖子粗,您说对吗?”
“对。不过不懂。”陈默笑看着他,难怪谢胖子对付不了这个人,道行很深。
“比如说,我从国外新学的新玩法,在咱们酒吧开两个局,哎呀,其实很简单不用多了投资,搞出两个包厢来,弄几台液晶电视,客人看看足球,有兴致的押个输赢,就图一乐,客人赢了钱公司能抽水钱和台费,还能吸引客流量,何乐而不为啊。”
难能可贵,秦秀千把赌球说的这么和平友好。
门外,谢胖子趴着门缝听着,心道老板可别上他的当,一旦跟他合作,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抽身都不可能了。
陈默飞快的转着手里的烟卷,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秦秀千脸上和蔼的微笑变得渐渐僵硬。
“可以。”
“啊!哈哈,陈总真畅快人,我老秦佩服啊,果然是生意人,懂得赚钱是硬道理,不像谢胖子哪个榆木脑袋,一点都不懂得变通。”
陈默点上烟,吁了一个烟圈,淡淡的说:“不过,和秦老板的合作,要等到一个月之后,我不光有这一家店,我的事业刚刚起步,一时间还照顾不过来。”
“当然,朋友之间互相理解,那我就在家里静候佳音了。”
“我头疼,就不送了。”
“陈总太客气了,从今以后咱们都是自己人,谁跟你过不去就是跟我过不去,我今天钓了一晚上鱼,运气不错,正好钓到两条小黄鱼,水桶就在下面,陈总尝尝鲜别笑话咱老粗啊。”
“谢谢,放楼下吧,我回家带上,谢总,送客。”
谢胖子虚惊一场,推开门迎秦秀千出门。
“对了陈总,既然咱们是朋友了,有一件事我得给您汇报汇报。”
“喔,秦老板请讲。”
“今天傍晚,有位税务局的朋友来找过我,说了陈总不少坏话,甚至还暗示我要对付你。我啊,表面上答应他,其实哪边炕头热哪边凉,我还是分得清的。”
“呵呵谢了。”陈默自然知道这个人就是孔齐文。
谢胖子送走秦秀千,火急火燎的跑上楼,忍了半天,还是发问了:“老板,你……真打算和禽流感合作,那些东西可是犯法的!”
“不用你提醒我,他说表面上答应孔齐文,我也是表面上开个空头支票罢了。一个月内禽流感不会找你们麻烦,我处理好自己的事后,第一个找他算账!”
谢胖子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恍然明白,这老板并不是纨绔公子,腹黑程度就连他这个经理都觉得后背冒凉风。
陈默从透明水杯看着谢胖子,露出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坏笑,如果不放长线掉大鱼,禽流感怎么放心的露出马脚,不露出马脚他怎么干掉他,不干掉他,我们家夏玲珑指着什么立功,不立功那丫头什么时候攒够房贷。不过,他现在真有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