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蓝雨不想损害董事长的形象。
陈默一跺脚,“草!好事啊,你们还争个没完没了,去厨房拿植物油。”
“你吼我就好了,干嘛对董事长这么凶!”
擦了一些植物油,眼睛里的化学药品被洗掉,用冷水冲了几遍,还是红红的,肿的挺高。
虽然很不人道,但是林照君一直想笑,憋着。
她很了解陈默,用夏玲珑的话来说,酸脸子狗,开不起玩笑,他耍别人可以,吃一点亏都要翻脸。
“哼,是你先惹的我,咱俩一报还一报两不相欠。”蓝雨解气道。
“很好,很漂亮,蓝秘书,晚上注意锁门,我睡觉梦游,还有强健综合症,别到时候怀孕了,都不知道是谁的种。”
“你活该,我就不该同情你这种人。”蓝雨说着上楼去给林照君取电脑。
陈默揉了揉眼睛,瞪了眼林照君,“学姐,我最近是不是把你惯坏了,跟我闹是吗。”
“你小声点,不赖我。”林照君不自然的瞥了眼楼上。
“别看了,你秘书迟早是我秘书,就冲今天她的所作所为,以后咱俩床上睡觉,我让她光着站在阳台上吸引蚊子。”
“我呸!别让我替你害臊了,你以为谁都像钱琳,恬不知耻的女人。”
“呵呵也对,你们家小秘书不喜欢雄性……哎呦!”
陈默没说完,林照君狠狠的拧了他一圈,翻脸就翻脸,反正她吃准了陈默,无论他怎么生气,从来不会动自己一手指头。
自从林姨告诉陈默实情后,他对林照君一直有很深的歉意,此时心情很郁闷,也不会拿她出气。
“这么晚,你去哪儿?”林照君见他要出门。
“晒太阳,房子里女人多,阴气太重了。”陈默居然被两个女人搞了,郁闷的要死!
“胡说,大晚上哪来的太阳?”林照君不想让他走,她每天都怕陈默不在身边,总觉得离开半步,就要出大事似的。
“上面没有太阳,下面有日。”陈默很内涵的看着林照君笑。
“晒死你!”林照君咬了咬牙,半天才反应过来。
离开名典小区,陈默漫无目的开着车,红颜祸水,当安静下来时,一天之中的细节,在他的大脑里来回过电影。
突然,胶片电影卡了一下带。
陈默的目光骤然收紧,不是涉及老钱遗嘱的蒋律师,不是董事会冲撞林照君的大金牙赵总,也不是送给他一块信物的孙洁,而是蓝雨。
白轩逸出国这么多年,虽然江海有江门三杰作为眼线,可如果是自己,想要掌握林照君一举一动,一定会安排一个距离林照君最近的人藏在暗中。
恐怕没有人比蓝雨离林照君更近了,如果不是刚才蓝雨挂电话后神情大变,陈默根本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经历过无数次生死边缘的陈默,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直觉,深信不疑,却由衷的希望不是她。
“老板,您来了。”海棠酒吧门口,谢胖子看到陈默的车停了好半天,也没人下来,敲了敲车窗。
“喔,生意怎么样?”陈默回过神来,其实蓝雨有没有问题不重要,如果不是为了林照君,他从来没打算隐瞒过真实身份,反而白轩逸越快回来越好。
“咳咳,还是那样,不过按您的吩咐,酒吧正在分批次扩建装修,今天二楼客房已经搞出来了,如果不是担心甲醛中毒,都能住人了。”谢胖子汗颜道。
“那正好,我今晚上没地方去,就住这了。”
“呃,不健康吧?还有油漆味儿。”几间客房可都是陈默和赵清思约定厮混的秘密场所。
“没那么矫情,地沟油苏丹红整天吃,也没吃死几个人。”
“那倒是,那倒是,我亲自盯着给你装修的,比酒店还宽敞,有书房有室内高尔夫,家具方面买了些基本的,您看缺什么……”
“禽流感最近有没有来找事。”
谢胖子眼冒金光,笑道:“老板还别说,上回您狠狠的修理了东子一回,他们再也没来找事。”
陈默点点头,没好意思打击他,按照孙洁的说法,如果禽流感带一伙人拎着砍刀过来报仇,那事情还好办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店面小,客人少,谢总,擦亮你的眼睛,就这几号人,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老板,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谢胖子试探的问。
“别管什么风什么雨,违法乱纪的事不干,行的端走得正,到什么时候都不会怕。还有,别怕花钱,什么营业执照、地税国税乱七八糟的,再就是消防通道、老化电线都勤快着点,让人抓着把柄就要关门。”陈默忽然意识到孙洁的提醒很有用。
“好好!”谢胖子松了口气,他本来就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难得老板敞亮。
来到吧台,陈默的挑剔是毋庸置疑的,酒吧里的烂酒一般不喝,要了杯矿泉水加冰。
这时,一个身穿红色马甲推销洋酒的朴素女人走过来,噗通一声跪在陈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