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发生什么事,你会保护她吗?”钱琳觉得自己的问题好傻。
“我的朋友有危险,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抛弃立场站在她身边。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的人生信条。”
“拉钩。”钱琳伸出小拇指,有些俏皮的眨眨眼。
“噗!”这种小儿科钱静静做没问题,符合她的性格,可和钱琳拉钩,陈默觉得是侮辱了两个人的智商。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陈默从不会利用女人,这是原则。危机四伏的钱静静,他保定了,不仅因为他要干掉江门三杰。从小姑娘趴在床边哭着说小鸟要带走她爸爸时,陈默坚硬的心,就被揉了一下,从没见过那么真诚伤心和无助的眼泪。看不惯女人掉眼泪,这是男人的通病。可就算林照君哭,陈默都没那么心疼过。
“我听到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你真的把孔齐文打了?”
“抽几个耳光而已。”
“你不怕他们报复你?”钱琳疑惑的问。
“不觉得哪里可怕,孔齐文、叶朝阳都打过不止一次,呵呵,就剩下你那位大侄子了。”
钱琳皱了皱眉头说:“不瞒你说,我对金邵祖都很忌惮,这个人城府深不说,心肠还狠。”
“不至于吧。”陈默微微侧目看着她,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试探性的搭在她的肩膀,钱琳没有拒绝。
“是真的,如果没有我大哥压着他,真不知道这个养不熟的饿狼会做出什么事。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跟他讲话,故意装得冷若冰霜,其实是怕。”
“呵呵。”陈默脑袋里飞快的回想起金邵祖,什么环境和遭遇,造就了那样的人,老钱老钱,问题就在钱上,钱太多,养子都要疯了。
钱琳的表现,让陈默渐渐明白金邵祖的动态,这个人危险之处就在于,他一直潜伏在江门三杰最后面,可他才是最危险的。证据就是,金邵祖是唯一没挨过陈默揍的人。
“不知道我大哥怎么想的,万一他撒手走了,一辈子打的江山,全部便宜了金邵祖他们。”
“依我看,老钱是块老姜,我和他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可以肯定这是个善于背后运筹帷幄的老爷子。”陈默安慰道。
“但愿吧。”钱琳拱了拱鼻子,做节目主持人的她,很善于察言观色,陈默仿佛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有信了解情况。
一路聊到梧桐山庄,陈默没进去,毕竟家里还有一位怕鬼的主儿。
“陈默,刚才我玩得非常开心,我代表钱家接受你这个朋友,不过你小子想追阿姨,还嫩着呢!”钱琳下车后,才有些阴险的对陈默说。
“早料到你会反悔,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你肯定不会错过这个老牛吃嫩草的机会,相信我没错的。”
“是吗?钱阿姨可是过来人,两句好听的话就想哄人,陈默同学别太自信了。”
抛下这句话,钱琳自我感觉扳回一局,一身轻松走进山庄,她今天才隐约认清这个大男孩并不是她看到的那么坏。
“如果我再晚出生十年,或许还有可能。”钱琳看着一骑绝尘的轿车,摸了摸发烫的面颊。
回家的路上,陈默接到“海棠酒吧”谢总的电话,虽然是问安,不过难掩尴尬的意思。前天陈默许诺注资这家快倒闭的清吧,两天没见陈默的影子,谢总有些担心被骗。
谢总的担心是对的,陈默把这件事忘得死死的,现在赶鸭子上架,到哪儿去淘两千万,问林照君要?她不一定给。
“陈先生,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我知道救活一个小场子,对您来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调动这么大一笔资金,可能要走法律程序之类的,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打电话就是问问进展。”谢总是生意人,说话滴水不漏。
“嗯,明天我让秘书先给你们送过去一笔周转资金,勉强先维持几天。”陈默好面子,而且那个小酒吧给他留下不错的印象。
陈默哪来的秘书,他还有百十多万零花钱,那天给三组同事买完衣服,一直放在苏晴手里保管。只是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多,算了,去麻烦苏晴一趟。
城北建国路老化工厂大院。
偌大的闲置厂房里面一览无余,空旷的场地建设了一个室内篮球场。嘭嘭!运球过人,一个劲道的扣篮,几乎把篮框震碎。
几名迷彩背心的好兄弟挥汗如雨,野性,男人。
“我动用关系查过陈默的档案,娘的,这小子是黑户口吗,一点关于他的背景都没有。”
“苍狼,那小子身手怎么样?”
“一般,只不过我们都没拿出真正实力。”被称为苍狼的男人,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子弹灼伤,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军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