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友也信佛?”
“我只相信自己,我佛普渡众生,我只渡自己。”陈默淡笑摇头。
“妙哉!好一个只渡自己,圣人可以普渡万万人,最难修成正果的还是自己。从西方哲学角度讲,人最难认清的就是自己。”
“六祖慧能继承衣钵时曾作诗一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先生说圣人可以普渡万万人,被后世尊为孔圣人的孔子,曾几何时也陷入这种困惑,只好向老子求教。由此可见,无论佛还是道,渡得都是自身,而略逊一筹的儒家,则成了治世之经典。”
“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还能有这份心智,不错,非常不错。”孔老微微一笑。
“老先生过誉了,其实,无论是我还是您,都只是对诸子百家的泛泛而谈罢了,在绚烂的文化长河中,不名一文。您年长我这几十岁的阅历,放在历史中,也只是沧海一粟,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是同龄人。”
“哈哈,我还是第一次被人质问的哑口无言,敢问小友如何称呼?”
“陈默。”
“沉默是金,是金子就会发光,好名字。”
这时,女医生一溜小跑上楼,“孔老,给您安排到住院一部可以吗?”
“可以可以。”
看到老先生谦逊甚至有些腼腆,女医生对陈默就更加愤怒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自量力的家伙。
陈默见老头儿还不错,替他搬上行李箱,和林姨说了再见,顺便把老头儿送到楼下。
叮铃铃。
“喂,您好,哪位?”陈默对女医生和老头儿儒雅的点头说再见。
“装你个死人脑袋,我在体检大楼楼下!”林照君沉声骂道。
陈默往体检楼一望,果然,林照君戴着墨镜,站在墙边。
“学姐,你捂得这么严实干什么,搞得像犯罪分子地下接头似的。”陈默拿掉她的墨镜。
“我问你,你怎么认识孔淳的?”
“谁?”陈默被她问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林照君两眼一翻,“原来你不认识刚才那个老头儿?”
“我又不是查户口的,有义务什么人都认识吗。”陈默趁着黑,一巴掌打在林照君的屁股上。
“他就是孔齐文的二叔,孔齐武的父亲,省里刚退下来的老干部。”
陈默连忙转头朝那边望去,眯了眯眼睛,淡哼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你想干什么?”
“学姐,岳母大人没教育你,不许打听别人隐私吗?”陈默把林照君塞进车里。
“我就怕你没长脑子!”
“没脑子不要紧,脑袋进水才可悲。”
陈默把车开出医院,林照君才想起她来医院是探病的,都被这王八蛋给弄糊涂了。
“什么?你给林姨争取到了高级病房?”林照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至于这么惊讶吗。”陈默一阵无语。
“哼,用了很多阴谋诡计?”林照君双手揉着太阳穴。
“在我这里,一切阴谋诡计,只是为了凸显我的智慧。”
林照君那张圣洁无暇的容颜转向车窗外,和这种无耻的人争论,永远没有好结果。
一直等到家后,林照君似乎才反应过来她今晚看到的情景。
“陈默,林姨的病房,该不会是从孔淳那骗的吧?”林照君很担心他给出肯定答案。
“难道你嘴里就没有一句赞扬的话吗。”
“难道你就不能做出一件让我赞扬的事吗?”林照君反问。
陈默摔上车门,一把将林照君揽入怀中,一个公主抱冲进屋里。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给你上一堂生动的人生教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