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落子声音,好像平静的水面坠落一滴雨滴,水波在陶彦心中荡漾开来。
陈默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陶彦总感觉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握,热汗湿透了全身。
陶彦傻傻的看着棋局,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棋力差距太大,陈默的布局正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侵蚀着他的领域。
略通棋艺的钱静静看到这里,就知道陈默要赢了,长舒一口气,小鸟依人一般,给他点了一支烟。
陶彦恰好捕捉到这个机会,趁着陈默回头,悄无声息的用食指将黑子移动了一个位置,仅仅是一颗子,改变了整盘棋的局势,就算陈默再厉害,也不可能追上了。
“呵呵,跟我动手脚?”陈默眯起黑眸,阴森森的看着他。
“没……我不知道你说什么!”陶彦心虚道。
“陶彦你要不要脸,这颗子明明在这儿!”钱静静大声嚷道。
“钱静静,你说话给我注意点!”陶彦脸腾地就红了,显然他的小动作并不高明,一拍棋盘,故意把棋子全部打乱。
陈默揽着钱静静的小腰,温醇的笑着安慰小姑娘:“对于一个棋士来讲,没有作弊一说,因为这是一项高雅的君子竞技。”
自知理亏的赵思雨,此时也没声音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输不起的陶彦,在同学心中的形象越来越渺小。连陶彦本人都觉得,他像个小丑一样,站在聚光灯下,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嘲笑着他。
陈默的话还没说完,身上的气势忽然阴冷起来,“很可惜,我也不是君子,所以我打算用小人的做法,来对付出老千的人。”
“哼,棋局不小心被我砰撒了,正好我也没闲心跟你玩,明涛,我们走。”
“哪儿走?”陈默像个大流氓似的,把长腿搭在棋桌上,挡住了陶彦。
“你想怎么样?”
“陈哥给你上一堂人生启蒙的大课,这堂课肯定要比你们大学课程还要贵重。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把你碰掉的棋子吃掉,第二,我喂你吃掉。”陈默露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话音刚落,陈默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陶彦的领子。
“啊!”女生们一下炸开了锅。
“草泥马,小子你找茬是吗!”陶彦那个叫谢明涛的朋友抓起一个凳子。
“啪!”
谢明涛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脸上就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因为惯性,险些被扇下阁楼,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的。
“都乖着点,别惹陈哥生气。”
陈默大言不惭的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拎着陶彦的领子按倒在棋桌上,掰开他的嘴巴,将一把棋子塞进他的嘴里。
“呜呜……”陶彦身体佝偻成一个虾米状。
“咽下去!”陈默低吼道。
嗝喽喽……陶彦完全没力气反抗,喉结一动一动,几颗棋子咽进肚子里。
“哟,白子被你吐掉了几颗,算了,就用你的牙齿补充吧。”
陈默抓起旁边的陶瓷棋盒,对准陶彦的大嘴,啪啪啪的几下。
陶彦疼得眼泪冷汗直流,不知道被捶碎了几颗牙齿,满嘴的血沫子,混合着围棋和门牙,硬生生的被陈默逼着咽了下去。
阁楼上鸦雀无声,就剩下陶彦痛苦的哀嚎。
无边的恐惧,在贵族班同学中蔓延开来。
理科男几个男同学暗暗咂舌,这陈哥下手也太狠了。
钱静静捂着小嘴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尽管早就见过陈默的手段,还是大吃一惊。
“罪有应得!”钱静静小声嘟囔了一句,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高中三年,她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陶彦的禁脔。
陈默一脚踢开吞掉围棋的陶彦,坐在藤椅上,冷冷的瞥了眼赵思雨和吕欣然,“两位美眉,你们觉得这盘棋是我赢了,还是陶彦赢了?”
“是……陈哥赢了。”
“那你们还站那么远,还用哥哥教你们怎么做吗。”
吕欣然对陈默有种恐惧心理,唯唯诺诺来到钱静静身边,几乎带着哭腔乞求:“静静,以前是我不好,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原谅我好吗。”
“哼,你整天骂我是乡巴佬,我看你连我这个乡巴佬都不如,恶心。”钱静静嘟着嘴,心里却从没这么畅快过。
至于那个赵思雨,经常和社会大哥混,略显成熟,她之所以跟陶彦,是因为他在一中罩得住,现在陶彦在他眼中就像个小丑,巴不得趁此机会,讨好陈默呢。
“陈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让思雨做什么,思雨都听你的。”
“你觉得陈哥像捡破烂的吗?”陈默有种恶心的感觉,大腿一伸,“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