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默冠冕堂皇,甚至大义凛然的嘲讽,林照君心头一颤,她宁愿相信陈默还是那个纨绔子弟,也不想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件来。毫无疑问,现在的陈默,早晚会像定时炸弹一样,在江海这片土地上升起一团蘑菇云。
“本大少爷罩着的女人也敢抢,不给他上一课,似乎说不过去。”陈默喉结涌动,一大口清冽的干白滑入腹中,给右手边的林姨夹了一块小排,左手边的林照君夹了一块老姜和大蒜……
“在确保你不会被人打死的状况下,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如果你因为打伤人二进宫,这次我可以亲自去警局保释你。”林照君虽然很看不惯陈默的作风,但这次破例苟同。
“呵呵,学姐那点温柔,还是留给你的大黄瓜吧,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女人拯救。”
“呵呵,那我只能祝学弟纵马扬刀旗开得胜,早死早超生了。”
“学姐,干杯。”
“cheers!学弟。”
林姨惊讶的看着他们,怎么连大小姐都赞同陈默的暴力做法了。
因为林姨的烦恼,陈默和林照君这顿饭居然没有硝烟弥漫,不管两人有多少矛盾,至少林姨是他们公共的贤妻良母。
饭后,林照君按照她保持很多年的习惯,在书房练习书法和国画,良好的修养和底蕴,不是靠金钱垒砌起来的,林照君在书画古籍方面的造诣,从中学时期就崭露头角,不然也不会成为影响几代学弟学妹的女神!
陈默安安静静的浏览完两本管理经济学著作,伸伸懒腰,来到书房。
“学姐的字还是那么瘦,是个写挽联的好苗子。”
“哼,等你死了,我免费给你写一副。”
“那倒不用,因为我死的话,只有两种后果,一种是轰轰烈烈,一种是臭名昭著,无论哪一种,骂我的人,赞扬我的人都太多了。”
“你能别乱动我东西吗。”林照君很反感的说。
陈默端详了这幅国画好久,用两块小叶紫檀镇纸押上两角,从古色古香的笔筒里提出一支中号毛笔,填饱了毛笔,在宣纸上刷刷点点,画了一盆墨色吊兰,满意的点点头,将毛笔放进笔洗里。
看到这盆兰花,林照君眼前一亮,她画的是一副山石花鸟图,画幅重心太过于靠上,总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本以为这幅画废了,可是陈默在右下角画了一盆吊兰,一下子就把画幅重心降下来了。
完美协调!林照君平静如水的心,突然荡起一丝涟漪,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绣花大枕头陈默吗?他这样锋芒必露的人,居然有如此的修养。
“学姐的字画,笔力虽足,却缺少神韵。怀素学习书法的过程,常常被当成励志故事,比如墨池记,可有一天怀素意识到,临摹字帖和刻苦练字行不通,需要高人指点,得到如锥画沙的真传,才有了草圣之名。”陈默对她粲然一笑,嘴角勾起一个花花公子的轻佻微笑。
“你要教我?”林照君娇红了脸,坦白的说,她对陈默的这笔走龙蛇的两笔很羡慕。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除非你叫我一声好老公。”殊不知,在林照君愣神之际,陈默的目光早已肆无忌惮的侵犯她的衣领了。
“做梦。哼,你的这些旁门左道雕虫小技,我还不稀罕学呢。”
陈默以一个几乎搂着她的姿势,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行走,不过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耳垂上,“刚刚洗澡了吧。”
“你想说什么?”林照君手抖了一下,她相信陈默绝对干的出来那种强人所难的事。
“好香,忘了告诉你,今天在商场,学姐的内衣都是我亲自挑选的。”
“你!”林照君恨不能马上脱掉。
“千万别扔,让我发现,我会把整个商场的内衣都送到林氏集团,敢不敢挑战我?”陈默幸灾乐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