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烨似乎学精明了,他坐着没动,更没有反驳。他皮笑肉不笑看着上首的两个戏精,咬牙切齿地回答,“多谢林姑娘关心,本郡王运气一向很好。你放心,本郡王保证死不了!”
林清浅懒洋洋瞥了他一眼,“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和你又不熟。”
凌霄烨.....
那你还问!他眼神凶狠地瞪了林清浅一眼。
林清浅不甘示弱,直接瞪回去,比眼大,她就没输过。
赵景云笑容又淡了几分,林清浅见他要发火,连忙安慰他,“王爷,狗咬人不怕,咱们不能咬狗。”
有人忍不住再次笑出声。大家发现,从林清浅嘴里总是能爆出与众不同的语句,虽然直白,但真的太好笑了。
傅严崇见状,赶紧宣布再重新叫价。
赵景云不高兴,他冷笑瞥一眼傅家人,“翎郡王开始捣乱,他喊得都不作数,那么叫了价格以后,铺子就应该是我们的。你们反反复复,是合伙逗本王和王妃玩吗?”
这个罪名,傅家万万不能承认。傅严崇慌忙上前回答,“王爷说得极是,铺子合该是王爷和王妃。是草民莽撞,考虑不周,还望王爷赎罪。”
傅家妥协,其他人更无异议。
大家跟着折腾半天,最后林清浅以五千二百两买下铺子。
这个价格要比市面上的价格稍微低一点儿,傅家还能接受,最后也算双方皆大欢喜。
有人偷眼看凌霄烨,凌霄烨坐在椅子上,正似笑非笑看热闹。大家暗自摇头,折腾半天,每一次在王爷手上也没有落好,何必瞎折腾呢?
接下来,傅家又卖十几间外面的铺子,也被人顺利买下了。
傅家很会做生意,这一次他们不但请来了平阳城的世家来,而且还请了不少在平阳城做流动生意的合作商。这些合作商遍布外地,正巧,傅家的铺子各地都有。
这么一来,凡是傅家报出的铺子,还真不愁卖。
林清浅接下来再买两处铺子,再没有人和她抢,铺子价格很合理,十分顺利,因为根本没有人和她叫价。等买下城外的良田之后,林清浅和赵景云、林景行干脆利索走人。
他们一走,翎郡王也失去挑战的兴趣,马上出了傅家。
“该,活该。”
“也不看看王爷是谁?”
“郡王对王爷不敬,本身就是大逆不道。”人走了以后,众人立刻议论纷纷。
林清浅走了,霍久岑心里又变得空落落的。他也想先离开,不过他还有看中的铺子没有得手,只能继续等着。
林清浅随着赵景云去了王府,林景行则去了铺子。
林清浅一回到靖越王府,立刻去了药房。
连续几夜,她不停推算实验,终于看到一些眉目。
最后的验证,需要凌霄烨的鲜血多些,所以刚刚在傅家才合伙演了那么一出戏。驿站中,林焕新也在,随行人员之中,也有不干净的人,凌霄烨要是受伤,总得找出合理的借口才行。
赵景云就坐在林清浅对面,他的脸色有些疲惫。这几夜,林清浅忙碌,他时刻也陪着,因为心里对凌霄烨太在意,他有些累。
心累!
“清浅,有多大把握?”他忍不住再一次问。他不是想逼林清浅,而是实在太担心了。
“三成,最多四成。”林清浅没有为了安慰他而选择说谎。
“嗯。”赵景云的情绪又低落下去。
林清浅全神贯注盯着手里的药材和血,一点点加药,盯着血液一点点儿发生变化。
实验的条件太差,她只能根据经验慢慢摸索判断。
如果凌霄烨早几年遇上她,或许活命的机会还能大一些。偏偏晚了好几年两人才相遇,而且还选在了毒发前期,麻烦大了。
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赵景云盯着林清浅看,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林清浅反复做了实验,得出的结论还是和她推算得差不多。
赵景云为此左右为难,心里焦灼不已。
晚上的时候,林清浅和林景行住在了王府中,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留宿王府。
夜深人静之际,凌霄烨悄然出了驿馆,直奔王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