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身边的丫头和婆子齐齐答应。
薛想容领着自己的丫头婆子摇摇晃晃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查清楚林家的底细没有?”薛想容冷冷地问。
“林家的口音是官话,派出去人还没有回来。”一个婆子恭敬地回答。
薛想容脸色狰狞,霍家说林家是霍老夫人远房亲戚,曾经在京城里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她派了两拨人出去查林家的底细。
一拨去了老夫人老家,另几个则去了京城。算算时间,两拨人也都该回来了。
林清浅?!只要想到这个名字,薛想容的心口就痛得厉害。
薛想容能猜到内幕,其他世家同样也有疑问。
“薛家出了那样丑事,总能消停几日了。”霍老夫人笑眯眯地说。
“那是。薛家一向要脸面,时常将百年簪缨之家挂在嘴上,如今等于自个打了自己的嘴巴。”二夫人笑着回答,神色颇有些幸灾乐祸。
霍夫人脸上也带着笑容,“我倒是觉得薛家发生的事,和雷府那日发生的颇为相似。”
霍老夫人顿时愣住了。
难道林清浅插手薛家的事?
不过,这个想法,随即被几位女眷给否认了。林清浅性子虽然算得上睚眦必报,不过她的性子十分直爽,薛家发生的丑事,属于阴私之事,不像是林清浅的手笔。更何况,林家才到平阳城不久,他们没有能力设计此事。
“儿媳总觉得雷府那日发生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大夫人叹口气,“如今我就巴望老九赶紧回来,回来后,我们就去林家提亲。”
老夫人点头,薛家的事再有内情,和霍家也没有关系,几位女眷嘴上议论几句后,也就跳过了,反而对下聘的事情,讨论得火热。
薛想容猜到真相难受,其实还有一个人同样为此难受。
“都是死人吗?”大晚上,傅念真为了洗漱水稍微热了些,就发疯似的砸烂了屋子里的摆件。
丫头、婆子在屋外跪成一排,谁也不敢开口求饶。傅夫人得到消息后,带着丫头婆子直接过来了。
“天色已晚,为了几个不省心的下人发火,值得吗?”傅夫人摆摆手,跪在地上的人,赶紧起来将屋子快速收拾干净。“可是遇上什么烦心事?”
傅念真不说话,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傅夫人拍着她的手背笑着说,“薛家出了那样丑事,薛想容名声必然受到影响,王爷绝不会让一个名声有损的人做正妃,这是喜事,你怎么还不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傅念真冷笑,“薛想容成天端着大气、端庄讨名声,其实王爷又何曾在乎过?”
傅夫人并不知道林清浅和赵景云的关系,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愣住了。
“就算薛家不出事,王爷喜欢的也不会是她。”傅念真板着脸生气,“也就是薛家拿薛想容当回事罢了。”
“王爷心中喜欢的人不是她,那必然是你。乖女儿,那你还生什么气。”傅夫人满脸笑容。
“我在王爷心目中也不过如此。”傅念真叹口气。
“什么?”傅夫人吃惊地看着傅念真。
她一直以为,靖越王府的王妃,必然会在薛想容和自己闺女之间产生。薛想容名声受损,那么自己的闺女就成了最后的赢家。
怎么听闺女的意思,王爷还有其他喜欢的人?
“娘以为薛家出的丑事就那么简单?”傅念真不想和傅夫人多说,“娘什么都别管,看热闹就行。省的最后将自己搭进去,走了薛夫人的路。”
“你是说薛夫人是?”傅夫人惊得睁圆了双眼。
傅念真不说话,只能苦笑。
她虽然嚣张跋扈,但她不傻。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心里很清楚。
别人都认为薛家发生的丑事,是一场意外,但是她很清楚,背后下手的人到底是谁。
林清浅?!想到这个名字,傅念真眼中顿时闪过一道杀意。
靖越王是她的,谁也抢不走,薛想容不能,林清浅也不能。
傅念真暗暗下了决心。
王府内,赵景云连续几日找了幕僚商量土地改革的章程。
范选吉等人在了解土改的意图之后,个个都吃了一惊。
此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不过众人倒是觉得,开荒放田,以及一系列惠农政策,完全是利大于弊。
农人开出的荒地还是掌握在王爷手中,但是省了中间世家的剥削。其次,农人还可以在田头沟渠边上种植一些粗粮,只要百姓勤恳,填饱肚子肯定不成问题。
范选吉等人积极讨论,最后终于拿出了合适的章程。
赵景云写了奏章,又盖了王府印章,“立刻加急送到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