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景云笑得更大声了。
林清浅气得抓起炕上的枕头对着他扔了过去。
赵景云也不多,依旧看着她笑,神情满足而又得意,“本王已经准备好聘礼,过几日就上门来提亲,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成亲还能和离了。”林清浅白了他一眼。
赵景云生气,“想都不要想,本王保证一生只会要你一个女人,就算本王死了,你也只能是本王的人。本王可以为你留退路,但你要是敢有异心,本王也绝不轻饶你。”
“王爷是想告诉我,你留下的人,其实效忠的人还是王爷一人。我不过是顺带的,你这算不算威胁?”林清浅斜睨瞪他。
赵景云......
他总算领略到别人的体会--------永远别指望猜想到林清浅在想什么。
“他们敢?”生气,再生气,赵景云也不知道该气谁,“本王的一切是你的,你的一切也是本王的。”
说完,他好像挺满意,脸上又多了几分笑容。
斗嘴后,林清浅心情忽然好转,她懒得和赵景云扯淡,“封地上的土地收入全都归王爷吗?”
“嗯。”赵景云慵懒地答应,目光若有若无地盯着林清浅的嘴唇,感觉真好,好像再试试呀。“本王封地虽然不是最富饶的。但范围全是最大。”
“想没想过要进行土地改革?”林清浅托腮看着他问。
“土地改革?”赵景云疑惑地看着她。
“如果王爷得到一份工作,一天累死累活,必须将赚到的工钱分给别人一半,王爷留下一半,并不够养活媳妇孩子,王爷心里是否会有怨言?同样,目前有苦力活要做,只要你敢尝试去做,赚到的工钱,只提供家主两到三成,同时其中只要你还可以利用这份工作,赚点额外的收入,王爷又会如何做?”林清浅极力想说服他。
“说重点。”赵景云坐正了提醒她。
“王爷封地上有许多荒地,不如鼓励众人开荒。开荒的土地仍然属于王爷你,开荒者收入只交赋税。同时官府提供种植技术和灌溉方面的便利。”林清浅回答,“封地面积虽然大,但是人口却不足。军中的权利如果掌握在王爷手中,王爷可以将伤残者组织起来种田,这些人的饷银则从赋税中出。”
赵景云沉思一会儿,轻声问,“你可曾听过纸醉金迷之说?”
“荒田政策虽然会波及到一部分世家的利益,但整个封地是王爷的,农人开荒后的土地也是王爷的,难道还担心那些人造反?再说了,王爷并没有没收他们的田地,政策倾向的也只是扶贫而已,他们有什么不满?”
“农人种田,同时可以鼓励他们养鸡、养猪以及其他牲畜,副业所赚到的钱,可以少收税。其实,如果田地分到个人头上,田埂和田头所赚到的杂粮,官家可以全部免费。如果王爷担心不可收拾,大可以以田治民。”
“以田治民?”赵景云细细品味,眼睛顿时亮了。“王妃的主意极好,本王会吩咐人整理出章程,再颁布法令。”
林清浅深深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赵景云没有避开,笑着调侃,“莫非王妃和本王一样,对刚才的事回味无穷,还想继续?”
任谁都听得出,所谓刚才得事,并非是林清浅所说的土地改革。
论起厚脸皮,林清浅到底还是比赵景云差了一点儿。
她脸儿一红,呸了他一口,“以后再敢胡来,看我不剁了你的手脚,堂堂王爷,居然变成了登徒子。”
“王妃说的话差也,你我之间关系亲密,是情到深处,情不自禁,怎么就变成了登徒子?”赵景云理直气壮。
林清浅不想和他斗嘴,她叹口气看着赵景云,默许让了三分。
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平阳城肯定有世家反对,接着和世家也有关系的一圈人说不准也会刁难赵景云。如果传到京城的话,说不定还会引起轩然大波。
到那时,她是不是无意之中给赵景云找了一场大麻烦?
想到这儿,患得患失的林清浅顿时变得闷闷不乐了。
“你别小看了你家男人。本王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住,正如你所言,整个平阳城都是本王的,靖越王只有一个,但世家可以有无数个,换谁家还不都一样。”赵景云笑眯眯安慰她。
林清浅眼睛一亮,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