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街道上已经有了喜庆的气氛 , 国人对节日总有一种敬畏心理,所以每逢这个时节,大街小巷摆满了节日的用品、吃食,倒是为这萧瑟的秋增添了几分喜庆
道路两旁的枫叶一片赤红,秋风吹过 , 叶子刷刷落下,我伸出手恰好接住了一片叶子,落在我的掌心心衬得如血一般的殷红,不知道为什么 , 我心里一直在打擂鼓 ,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还未到医院的时候,我就将隐匿在包包里针孔摄像机打开了 ,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紫鹃曾经在霍瑾年身边伺候过 , 而且看得出她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 , 试图留在霍瑾年的身边,只不过因为我跟霍瑾年的和好,使得她的梦破碎,若说她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 , 我自己都不信的。
我从服务台那里得知了她的病房号,只是医院里人头攒动 , 电梯总是走走停停 , 升降的很慢,我只能耐心的在门口等待着 , 而我身后站了十几个病号、家属 , 他们跟我一样 , 都在焦灼的等待电梯的到来。
我扭头望去,一抹熟悉的身影从楼梯的方向闪过,等我再次看过去的时候 , 已经没了人影,我想我应该是看花了眼,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 更何况他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 自然谈不上来看她。
叮咚一声 ,电梯门开了 , 我随着众人走进了电梯。
我正要推开病房门的时候 , 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 歇斯底里的叫声还有女人的哭声。
我止住了脚步 , 透过窗户看到紫鹃正捂着耳朵哭泣着,那张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而站在她身边的是史莱斯夫人,她似乎在训斥她,脸上满是高傲与不屑。
我不是圣母,所以不会随随便便的去同情一个曾经想要陷害我的女人,但我是一个母亲,体会过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对于紫鹃此刻的无助、哀痛感同身受。
我猛然将门推开 , 与史莱斯夫人凌厉又轻蔑的光芒撞击在一起:“夫人,您生过孩子 , 感受过那种切肤之痛,何必这样咄咄bī人?”
她冷冷一笑:“呵呵……我差点忘了,你也曾经死过一个孩子,自然感同身受了。”
阳阳的死一只是扎在我心头的一根刺,每次想起,总是一阵痛苦 , 可我努力的将这一丝痛苦压抑住,她从来不会在一个无用之人身上浪费唾沫星子,而她能够前来探望紫鹃,不过是想榨干她身上最后的利用价值来对付我 ,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 , 她会威胁紫鹃,让她在大众媒体面前控诉我就是那个弄掉她孩子的凶手 , 这样以来,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连孩子都不肯放过的毒妇,霍瑾年迫于压力只能将婚礼延期 , 而在这个过程中 , 史莱斯夫人会使劲浑身解数来拆散我跟霍瑾年。
我用力的掐着手掌,那丝疼痛感传来,让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夫人听过黔驴技穷的故事吗?”
她那张高雅的脸上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抬手想要抽我一个耳光,却被我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夫人 ,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从没想过要做环球的少夫人,我要的只是霍瑾年这个人。”
“你们这些贱女人 , 嘴巴上跟男人谈情说爱 , 实际上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口袋里的钱,都是千年的狐狸,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尾巴狼?”
她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卡砸在了我的脸上:“里面有三千万 , 带着你的狗崽子,马上在我的面前消失!”
我脑门上一疼 , 那张卡跌落在了地上 , 黑金卡上泛着高贵的冷光,显得格外的讽刺。
曾经有人说,好像谈一场你妈用一千万砸我的恋爱 , 如今这种玛丽苏的情节竟然真切的发生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