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脚狠狠的踹在了曲胜蚺的双腿间,疼得他捂住裆部在地上打滚 , 我趁机爬了起来,从水果篮里找出水果刀,飞快的把手上的领带滑断,然后用水果刀在霍瑾年的小手指上划了一下,把那把沾染了霍瑾年血迹的水果刀 , 狠狠的chā在了曲胜蚺的脚趾上。
曲胜蚺疼得倒抽冷气 , 他弯下腰猛然把那把水果刀拔了出来 , 站起身来 , 摇摇晃晃的朝着我走过去:“贱人 , 两年前,你差点废了老子 , 两年后还给老子玩这一招,看我今天不划烂你的脸!”
曲胜蚺把那把带血的刀子横在了我的脸上,我紧张的不敢呼吸 , 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咬着牙,脸上满是狰狞,手腕上正要用力时 , 身子忽然有些发软,手中的水果刀落在了地上,他伸出手指 , 摇摇晃晃的指向我:“贱人,你给我……给我用了什么?”
“那把刀子上沾染了霍瑾年的血迹 , 而他血液里有毒。”
曲胜蚺踉跄的倒在了地上 , 在昏迷之前,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发出微弱的声音 , 我连忙趴在他的chún边 , 却听不清他说什么。
曲胜蚺彻底的昏迷了过去,任我怎么摇晃,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 , 只见他的手指放在xiōng前 , 死死的拽着什么。
我用力的将他的手指掰开 , 却发现他的手掌里握着一颗崩落掉的纽扣 , 难道里面有重要的机密 , 所以他在昏迷之前,一直死死的护着?
我猛然将纽扣掰开 , 里面竟然有黑色的粉末,我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毒药 , 便小心翼翼的捧着纽扣 , 朝着外面走过去。
那几个保镖看到我要走出去 , 立刻拦住了我:“阿悄小姐 , 对不起,您不能离开这个病房半步。”
我顿时怒吼道:“如果霍瑾年醒不过来,你们要担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们被我吼住了,连忙跟在我的身后,朝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去。
我把东西交给了医生,便随着那些保镖回到了病房,毕竟他们也是奉命办事,我也不想为难他们。
我坐在床边,望着躺在床上的霍瑾年:“我不知道我做的到底对不对,霍瑾年 , 如果你给我的真相是原本的事实,那我不仅仅会恨死你 , 也会恨死我自己。”
下午的时候,医生便将毒药成分分析了出来,随即给霍瑾年关上了吊瓶。
“医生,他什么时候醒?”
“最早也要八个小时。”
我抬眸看了看钟表,此刻是下午三点,八个小时后便是十一点 , 那个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我坐下来守着霍瑾年 , 百无聊赖中 , 便拿起一本书 , 轻声为他读着:“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 , 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 , 天各一方,世事如书,我偏爱你这一句 , 愿做个都好,待在你的脚边……”
阳光暖暖的落在我们的身上,就连我的声音都镀上了一层温暖,我缓缓的放下书 , 安静的看着霍瑾年:“霍瑾年 , 我没有想到 , 在这两天里,我想要的生活,你都享受到了。”
这几天里 , 我为他擦洗身子 , 为他剪指甲,为他洗脸梳头,还在空闲的时间为他读书,这些都是曾经我想要的安稳生活 , 可那个时候 , 霍瑾年几乎每天都忙于应酬 , 能陪我的时间很少 , 而我只能奢望 , 如果我还有机会陪着他一起终老 , 那这些事情,他可以一件一件的做给我。
我一直守着霍瑾年 , 直到晚上九点 , 青冥跟青阎赶了回来 , 他们听到医生的这个消息后 , 显得很激动。
青阎走到我的身边,亲自向我道歉:“阿悄小姐,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我虽然恨他,但我不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我要跟他光明正大的对决。”
“那阿悄小姐,我送你回去。”
青阎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缓缓的起身,垂眸看着还在昏睡中的霍瑾年 , 心中竟然生出了几丝不舍。
我正要离开时,霍瑾年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 我下意识的后退,猛然将他的手甩开,他并没有醒来,似乎只是在做梦。
青阎送我走出去:“阿悄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自私 , 毕竟是你救的霍先生,可我却要送你离开?”
“各为其主 , 我能理解。”
“霍先生已经跟薛小姐订婚了 , 而现在霍家有些麻烦 , 他若是再因为你而分心 , 恐怕对他不太好。”
“好,那你最好堵住那些人的嘴 , 别让霍瑾年知道我来过医院。”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霍瑾年醒过来 , 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的面对他,这样离开,反倒是好事 , 免了彼此的尴尬。
青阎把手机递给我:“这是我帮阿悄小姐拿到了,送还给你。”
“青阎,谢谢你。”
“不 , 我应该谢谢你 , 如果不是你 , 恐怕霍先生不会醒来。”
“曲胜蚺恐怕知道究竟谁对霍瑾年下的毒,等他醒来了,你们不妨问问他。”
“如果这件事情跟曲胜蚺挂上了钩 , 那我差不多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立刻想到了霍家四少霍瑾楠 , 他平时跟曲胜蚺走的很近,从他那里拿到毒药,并不是难事,只是没有想到 , 他竟然这么绝情 , 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下手 , 不过豪门之中 , 从来没有亲情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