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小佯装惊讶的捂住了红chún:“你不会还不知道吧?呵呵……霍瑾年果然疼你,都不舍得让你伤心。”
章小小笑着将手机划开:“自己看吧。”
我本能的感觉到了什么 , 整个身体都在发冷,冷得有些颤抖,许久,我才伸出颤抖的手指接过章小小的手机,赫然看到一条新闻:昨晚淮江船只爆炸 , 船上的人员全部遇难。
新闻上海附带着几张照片 , 上面有乌黑的船只残骸 , 还有烧焦的残肢 , 昨晚船只爆炸的情形立刻在我的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来 , 原来我的噩梦是真的,霍瑾年在骗我。
我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 , 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却踩到了脚下的苹果 , 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着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 章小小似乎很解气,她弯腰把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真是看不出来,你除了霍瑾年竟然还有个情人 , 而你这个情人对你倒是蛮情深义重的 , 明知道这是霍瑾年设下的圈套 , 还以身犯险,阿悄啊,你这辈子算是值了 , 呵呵……不像我 , 本以为找到了靠山,找到了金饭碗,到头来梦一场,一场空,哈哈哈……”
章小小笑着走了出去 , 此时霍瑾年恰好拎着食盒走进来 , 他看到了地上狼狈苍白的我 , 还有笑得恣意的章小小 , 立刻明白了什么 , 随即攥着章小小的手腕走了出去。
章小小踉踉跄跄的跟在他的身后 , 直到走到僻静处,霍瑾年才将她的手狠狠的甩开:“你跟她说了什么!”
霍瑾年磨着牙,全身散发着戾气 , 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 , 看得章小小浑身一哆嗦:“我……我什么也没有跟她说 , 是她……是她不小心看到了我的手机 , 所以什么都知道了。”
霍瑾年高高的将手抬起,吓得章小小连忙闭上了眼睛,她没有等来那重重的一耳光,等来的是霍瑾年丢下的一句话:“你好自为之!”
章小小松了一口气,她捂着几乎要跳出来的心口,踉跄的走进了电梯,当她刚刚走进车库的时候,忽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正要逃离时 , 又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堵住了她的退路,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了霍瑾年那句‘好自为之’。
病房内 , 霍瑾年缓缓的朝着我走过来,我踉跄的站起来,转身抄起水果刀朝着霍瑾年刺过去,他毫不费力的攥住了我的手腕,微微一用力 , 我的手指松开 , 那把水果刀跌落在地上。
我眼眸猩红的瞪着他 , 良久嗓子里才发出嘶哑破碎的声音:“霍瑾年 , 我阳阳呢,还我阳阳!”
霍瑾年抱住了我:“阿悄 , 我会安置好阳阳。”
我疯了一样撕咬着他的xiōng口:“我的不是一个冷冰冰的骨灰盒,不是一块硬硬的墓碑 , 我要的是活生生的阳阳,他刚刚换了肾 , 马上就可以跟别的孩子活蹦乱跳的在一起玩耍了,马上就可以背着书包去上学了,我还答应过他 , 要带他去看爬最高的山,去看最蓝的海……”
我已经泣不成声,阳阳一出生的时候就身体虚弱,皱巴巴的 , 我费尽心机的让他活了下来 , 现在他刚刚换了肾 , 明明可以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开开心心的享受新的生活,可是他现在没了,没了……
霍瑾年忍受着撕咬的疼痛 , 紧紧的抱着我:“阿悄 , 那只是个意外。”
我忽然笑了起来,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笑得有多癫狂,哭得就有多惨烈。
“意外?你把我当成诱饵 , 来引诱奇洛上钩 , 是意外?你巴不得奇洛去死 , 所以安排了这场爆炸事件,对不对?”
霍瑾年紧抿着薄chún , 良久才道:“我猜测到你会放他离开。”
我哽咽道:“所以……你在我跟阳阳上岸的时候,安排你的人炸了船?”
霍瑾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对不起 , 我以为那个孩子是阳阳 , 却不知道,他其实是帮厨的孩子。”
我声音发颤:“所以我儿子死了 , 奇洛也死了,对不对?”
“我把阳阳的骸骨带回来了 , 目前 , 警方并没有找到奇洛的骸骨 , 八成已经……灰飞烟灭。”
我猛然将霍瑾年推开,笑得几乎弯了腰:“哈哈哈……霍瑾年,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谢谢你把我儿子的尸骨带回来?”
我笑得癫狂,整张脸却湿润了,他安静的看着我,瞳孔痛苦的收缩着,想要抬手去抱我,却颓废的落下。
我透过满是泪水的眸子看向他:“霍瑾年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我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上,顷刻间 , 花瓶碎裂,他的额头上汩汩流血 , 他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缓缓的朝我走过去,我嘶吼道:“你别过来!”
他执拗的走过来,紧紧的抱住了我:“阿悄,对不起,我给阳阳选了个依山傍水的地方 , 明天我带你过去看看,好不好?”
我握紧拳头狠狠的捶打着他的xiōng口:“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他任凭我捶打着他 , 只是紧紧的抱着我 , 像是怕失去一件很宝贵的东西一样。
霍瑾年把我带回了别墅 , 我把自己关在房中两天两夜 , 直到第三天的时候,霍瑾年将房门撞开 , 他抱着奄奄一息的我,立刻命小翠把人参汤端进来 , 我不吃,他就扒开我的嘴巴狠狠的guàn我,我紧咬着牙关不肯吞咽 , 他便一口一口的渡给我,即便是这样,大半的人参汤还是洒在了我的身上。
我哭得浑身抽搐:“霍瑾年 , 你杀了我的儿子 , 杀了我的救命恩人,干脆连我一起杀死算了!”
霍瑾年的眉宇间有些怒容:“说到底 , 你还是想着奇洛,对不对?”
我想让他尝到这种刺痛的滋味,便冷笑道:“是,从始至终 , 我爱的人只有奇洛 , 所以一次次的奋不顾身的去救他,所以一次次的背叛你!”
霍瑾年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他咆哮道:“够了!”
我知道我成功的刺痛了他,这让我有了一丝的痛快,他越不想听什么,我越是说什么 , 恨不得用一把利刃狠狠的将他的xiōng膛刨开:“我只喜欢你的钱 , 可我真正喜欢的是奇洛的人 , 你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比 , 他可以拿命对我好 , 可你只会把我当成棋子。”
霍瑾年猛然捏住了我的下巴,面目狰狞的瞪着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我咯咯的笑道:“你哪里也比不上他 , 他长得比你帅,家伙也比你粗 , 比你大 , 搞得我特别爽,你不知道他每次搞我的时候……”
霍瑾年抬手狠狠的抽了我一个耳光 , 我无力的栽在了床上 , chún齿间蔓延着一股血腥味,我却觉得很痛快,至少我刺痛了他。
只是我的背后响起了一阵皮带落下的声音,我猛然一回头,只见他把皮带抽出来,面目狰狞的看着我,随着他的内裤退下,身下的雄壮跳了出来,上面的血管青紫交错 , 格外的狰狞。
我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愤怒的朝他嘶吼道:“霍瑾年 , 你凭什么碰我,你滚啊!”
“你不是想要儿子吗,我还你!你想要几个,我就给你几个!”
我慌乱的想要逃走,他猛然握住了我的脚踝,用力一拉,我整个人顺着床单滑到了他的身下 , 他猛然用皮带拴住了我的手腕 , 我伸出另一只脚去踹他 , 却被他扛在了肩膀上 , 直接毫无前戏的进入 , 疼得我倒抽冷气,嘶哑着嗓子骂他:“霍瑾年 , 你无耻,你混蛋!你卑鄙!”
他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狰狞,身下用力撞击着 , 每一次撞击都牟足了力气,似乎进入最深处,疼得我冷汗津津 , 连骂人的声音都变得有些破碎:“你就算……就算进入了我的身体,也……进不了我的心,啊……”
霍瑾年似乎把全身的力气都击中在了某处,一次比一次撞击的狠:“他比我粗?他比我大?他比我厉害?”
随着他撞击的频率,我的身体竟然羞耻的有了反应 , 似乎整个灵魂都在撕裂 , 一半爽到了极致 , 一半痛苦到了极致,我恨这样的自己,恨自己身体里升腾的快感 , 这种快感却让我愈加的痛苦 , 他杀了我的阳阳,毁了奇洛,而我竟然还跟他交合在一起,甚至还羞耻的产生了快感。
一股热流窜出 , 霍瑾年越发的加快了频率 , 他将双手撑在了我的两侧 , 与我几乎脸贴着脸:“你跟他做的时候,会这么兴奋吗?他能够给你极致的快感吗?”
我死死的咬着牙 , 想要将羞耻的喘息声堵住 , 只是他的每一次撞击都令我的身体颤栗 , 暧昧的声音溢了出来,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他低头吻住了我的眼泪 , 伸出舌头将苦咸的泪水舔得干干净净。
霍瑾年想疯了一样的跟我做 , 他拖拽着我 , 从床上到窗口,从窗口到浴室,又从浴室滚出来,翻滚在地板上。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的落在光溜溜的身体上,甚至把身上毛孔的喷张都看得清清楚楚,霍瑾年从身后抱着我,他的雄壮还在我体内,我的身体酸痛的难受,微微一动 , 便将他惊醒,他瞬间像是打了jī血一样 , 伸手在我xiōng前的雪白揉了几下,身下的雄壮便恢复了雄风,又开始像马达一样迅速又猛烈的抽动着。
我的嗓子已经嘶哑,甚至一说话就疼,因为我骂了他一个晚上 , 可我骂得越凶 , 他弄得就越狠 , 我把嗓子都骂哑了 , 现在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
他把我翻了过来 , 我虚弱的抬起眸子看着他,眼前的他眼眸里满是红血丝 , 面目有些狰狞,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我的眉眼 , 我的世界变得有些模糊。
良久他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将我搂在怀里:“阿悄,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我嘶哑着嗓子:“我只要我的阳阳,只要我的阳阳……”
霍瑾年抱住了我:“好,我们生个孩子 , 叫阳阳,好不好?”
我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哭不出来了,嗓子已经哑了 , 骂不出声了。
霍瑾年把我抱到了床上 , 他知道我不会吃任何东西 , 便吩咐小翠把家庭医生叫来,给我打点滴。
我疯了一样的把手上的针头拔掉,霍瑾年没有办法 , 只好把我再次绑住 , 冰凉的液体滴入我的身体,我像是干涸的麦苗得到了雨水的滋润,整个人有了一丝jīng神气,抬眸狠狠的瞪着他:“霍瑾年 , 你现在不杀我,我以后会杀了你!”
他拉开椅子 , 安静的坐在我的床边 , 眼眸落在我的身上 , 我不想看他 , 便扭过脸去 ,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霍瑾年叹息一声 , 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青阎低声道:“霍先生,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她?”
“告诉了她 , 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吗?如果恨意能够支撑她活下来 , 那就恨吧。”
“可是霍先生 , 这件事情并不是您的责任。”
霍瑾年朝着他挥了挥手:“从今天开始,就把真相烂在肚子里。”
“哎……您对阿悄小姐,真是用心良苦。”
“青阎,有人说恨也是爱的一种,如果是这样,那就恨吧。”
“霍先生,可是……”
霍瑾年朝着他挥了挥手:“把章小小处理了?”
“是,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她送到船老大那里了,我相信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