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阿悄小姐是个好人,所以不希望你招惹麻烦。”
我笑得花枝乱颤:“好人?可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婊子。”
说完这句话 ,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 当初为了救霍瑾年 , 我利用了奇洛对我的感情 , 我当时只想着霍瑾年的安危 , 却从没想过,陷入险境的奇洛该怎么办 , 我痛恨这样自私的我,也痛恨这种婊气。
我忽然想放纵的大哭一场 , 便吸着鼻子对花容说道:“我想听歌。”
“阿悄小姐想听什么歌?”
“这一次。”
花容将音乐打开,忧伤的曲子传来,歌词清晰的钻入我的耳朵:爱你是我生存的方式 , 空气稀薄,也要坚持,遗忘变成另一种开始 , 散落往事,痛最真实……
“花容,能不能……把声音开到最大?”
花容将声音调到最大 , 整个车内满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 我哭得声嘶力竭,心里也泪水滂沱。
我斩断了与奇洛的情愫,从此之后 , 我们两个将形同陌路 , 就像他所说的,就算有人将枪顶在我的脑门上,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或许有一天 , 把枪顶在我脑门上的人 , 会是他。
外面飘起了雪花 , 风裹挟着雪花打在车窗上 , 城市的灯火珊阑在落雪中变得模糊不清 , 今晚有人失去 , 有人拥有,有人遗忘 , 有人铭记。
这几天霍瑾年一直在霍家老宅 , 当然了曲娴雅也会陪着他一起待客 , 我听老宅那边的人说 , 霍老爷子一直催着他们两个快点要孩子,赶在婚礼前怀上孩子,来个双喜临门,恰好冲一冲霍瑾年之前的煞气。
听到这个消息,我越发的焦躁不安,如果曲娴雅再怀了霍家的孩子,自然被霍家像宝贝一样的供着,到了那个时候我再想动她,恐怕是难上加难。
这几天我火气攻心 , 急躁的有些上火,眉心上长了一个粉红的豆豆 , 一碰就疼,家里清火的药吃没了,我只能出去买。
好在附近有个连锁药店,从别墅到药店,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 花容想要开车 , 我想到这几天街道上的人定然不少 , 便让她步行陪我去 , 也算是散散心。
过几天便是元宵节了 , 街道上人头攒动,很多商铺已经扎起了三三两两的花灯 , 年轻的男人亲昵的挽着手,说笑着前行 , 还有孩童穿梭在人群中嬉戏,一派热闹的气氛。
可是这份热闹跟我无关,我的心是寂寥的 , 空洞的,霍瑾年最近一直在霍家老宅,我知道他必须在霍老爷子面前尽一个儿子该有的孝道 , 所以我就算心里再寂寞 , 再难受也会忍受着这种痛苦 , 我宁愿看着百无聊赖的综艺节目,宁愿翻看着书籍,也不敢去摸手机 , 我生怕自己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 也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给他打电话。
忽然一群预演的人群将我跟花容冲散了,我便给她打了个手势,让她在原地等我 , 毕竟再往前几米就是药店了。
我将药店的门推开 , 里面冷冷清清的 , 只有一个自觉扫码付款的提示 , 我走到柜子前找到了黄连清火丸 , 正打算拿起来的时候 , 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把拿瓶药抢先拿了起来:“黄连清火丸,阿悄小姐最近上火吗?”
我猛然一转身,鼻子便撞在了廖世卿的xiōng膛 , 我踉跄的向后退去 , 他猛然搂住了我的腰肢 , 身子紧紧的贴着我的身子 , 微微俯身,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萦绕在我的鼻息,我的身子倏然一紧,整颗心紧张的砰砰直跳:“廖先生,请自重!”
廖世卿的chún瓣滑过我的耳垂:“你是欲火焚身,我帮你消火,怎么样?”
我愤怒的抬手想要打他,却被他死死的攥住了手腕,整个人踉跄的撞进了他的xiōng膛。
“这里有摄像头,廖先生就不怕bào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挑眉一笑:“你的意思是,不适合在这里做?那我们换个地方。”
他拽着我的手腕,我踉跄的跟在他的身后 , 他猛然推开一扇门,把我拉了进去 , 里面黑洞洞的,空气中散发着药品的味道,看来是储藏药物的仓库。
我猛然甩开了他的手,摸着架子,缓缓前行 , 我不敢大口的喘气 , 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 生怕他抓到我。
黑暗中 , 我看不到他 , 他也看不到我,我故意拿起一盒药丢在了对面 , 想要引诱他过去,果然 , 在那盒药落下的同时,一阵衣角悉嗦的声音响起,我迅速的朝着门口的光亮处走去 , 只是手指刚刚放在门把上,就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拖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