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可我觉得不够 , 便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 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chún。
他伸手在我pì股上狠狠的捏了捏:“小东西,欠了?”
我离开他的chún,舔了舔自己的chún瓣:“欠了。”
他笑了起来:“等回去一块补过来,cào个三天三夜 , 让你爬着下楼。”
我笑着贴在他耳边道:“好 , 那我等你的三天三夜。”
电梯打开了 , 一个裹着头巾的女人挎着一篮子jī蛋急吼吼的走了进来 , 当她看到我时 , 正打算张嘴 , 但再用余光扫到霍瑾年时,吓得惊慌失色 , 连忙用头巾遮住了自己的脸 , 提着篮子挤进了电梯。
我只觉得那个女人有些眼熟 , 却一时半刻没有想起来 , 我把霍瑾年送到了门外,目送着他坐上车,消失在我的视线。
我转身回到了电梯,那个女人竟然还没走,一直在电梯里待着,她一看到我走进来,抬手就想给我一个耳光,却被我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腕:“哪里来的疯婆子!”
她猛然把头巾扯下来:“阿悄,你爹说你长能耐了,我还不信 , 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啊 , 你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识了。”
当我看清她的面容时满目愕然,在我的印象中,她虽然谈不上漂亮,但也有些风韵,特别是一头黑亮的头发 , 每天都梳得油亮 , 那张笑脸擦些胭脂 , 也是明艳动人的 , 可现在的她 , 头发稀稀拉拉的,而且已经苍白 , 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头皮,脸上满是皱纹 , 左脸上满是划痕,右脸上似是烫伤,看上去很恐怖 , 完全跟五年前那个半老徐娘相差甚远。
我猛然将她的手松开,她有些气不过,抬手还要打我 , 我灵巧的一躲 , 她整个人撞在了电梯的墙面上 , 手中的jī蛋掉在了地上,瞬间涂了一地的蛋液。
她心疼的蹲下身子,把勉强完整的jī蛋放在篮子里 , 那些已经淌了的jī蛋液直接抓起来往嘴巴里塞。
我冷笑的看着她 , 看来这几年她过得很不如意。
我担心她会在医院里跟我争吵,便把电梯摁在了顶楼,拽着她走出了电梯。
她一边跟我走一边打我:“你个死丫头,翅膀硬了 , 是不是?竟然连一个妈都不知道叫了 , 这几年我过的这么苦 , 都是因为谁啊?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跟在我们身边,他至于出去找野女人吗?我至于被人欺负成这副样子吗?”
我猛然松开了她:“你算我哪门子妈?有你这样把自己的女儿推给禽兽的妈吗?有你这样帮着禽兽起伏女儿的妈吗?有你这样只知道埋怨我的妈吗?李红梅,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李红梅的身子一颤 , 她垂下眸子道:“怎……怎么不是?当年我可是怀胎十月生下的你,这个赖不了账!”
“李红梅 , 当初你把我跟阳阳抛弃了,现在又来做什么!”
她有些心虚道:“我这不……这不拿了jī蛋来看阳阳了。”
她显然不是来看我跟阳阳的 , 老家有个说法,吃生jī蛋补成年人的肾 , 这些jī蛋显然是她带给继父的。
“李红梅 , 我以前挺恨你的 , 比恨他还要恨!我的妈 , 我的亲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禽兽糟蹋,竟然无动于衷,甚至……甚至还嫌弃我没有帮你拴着那个禽兽,李红梅,你是这天底下最恶毒的妈了,你到底有多恨我,才这么对我?”
李红梅依旧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好,如果家散了,所有的人都完了。”
“呵!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 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李红梅,你不是为了这个家,而是为了你自己!”
李红梅怒声道:“你个死丫头 , 我含辛茹苦的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教训我的?再说了,你继父再怎么着也是你半个男人,你竟然为了一个小病秧子,要了你继父半条命,你到底知不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啊!”
我睁大眼睛看着李红梅 , 以前的时候是我小 , 不懂事 , 所以任凭他们两个人拿捏 , 可现在我有了自己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 再听李红梅说这些话,简直刷新了我对三观的认知。
“李红梅 , 从今往后,你跟我还有阳阳,再没有任何的瓜葛!”
我气得转身离开 , 李红梅跟在我身后絮絮叨叨:“那你继父的后续费用怎么算啊?他一躺就要躺好几年,我还指望什么过活呀,我整天不用去干活了 , 光在医院里伺候他,这部分的损失谁来支付啊?”
她跟着我走进了电梯,我气得抓过她手里的jī蛋篮子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她撇了撇嘴:“阿悄呀,你睡上了有钱的男人 , 果然是厉害了啊 , 要不你去跟那个男人要点钱 , 贴补贴补娘家人,也算是你有点良心。”
我冷笑道:“良心这东西,我阿悄在你们面前不需要!”
电梯停了下来,我疾步走了出去 , 她还想追过来 , 我冷冷道:“别bī我动手,李红梅,我念着接了你的肚子爬出来的恩情,不想对你怎样 , 但你再在我面前恶心我,我绝不会再容忍下去!”
李红梅被我吓到了 , 没有再追过来。
我气鼓鼓的走到了院方办公室:“把那男人弄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院方知道我是霍瑾年的女人 , 立刻给继父办理了转院手续 , 我听那些小护士说 , 继父闹得很凶 , 差点把伤口撕裂,而且李红梅也像个泼妇一样 , 在地上撒泼打滚 , 但我听到这些话 , 心里没有一丝的波澜。
继父把这颗肾给了阳阳 , 算是了断了跟我的恩怨,人总是要往前走的,所以该丢的就要丢掉,特别是那些痛苦的,晦暗的记忆,如果时不常的想起,就像是给自己的身体挂了一个又一个的包袱,让我无法快速的前行。
我想重新开始,就要把这些包袱一个又一个的丢掉。
而对于李红梅 , 我宁愿相信我是捡来的,那我跟她之间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可言了 , 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那我也没有必要去管她的死活,我并非自私,也并非凉薄,而是她给我的只有自私的伤害 , 凉薄的亲情。
阳阳这几天没法吃东西 , 只能依靠营养针 , 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 直到他醒来的那一刻 , 我那双眼睛已经熬得满是红血丝。
我紧张的握住他的手:“阳阳,你感觉怎么样了?”
麻药的劲一旦下去,伤口必然会痛的 , 可阳阳一直忍着,他朝着我笑了笑:“妈妈 , 睁开眼就看到你,真好。”
我强忍着泪水:“我的阳阳能够醒来,真好。”
他努力的笑了笑 , 只是到底是小孩子,伤口疼得厉害,他装不出来。
我立刻叫来了医生 , 医生为他做了一下常规检查 , 然后把相关的注意事项告诉我。
我看到阳阳疼得满头大汗 , 心里一抽一抽的,便忍不住问道:“医生,有没有止痛药?”
“滴液里已经有了,只不过我们也不敢放太多 , 他现在太小 , 如果剂量太大的话,我担心会损伤到他的脑垂体发育。”
看来是没有别的法子了,我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心疼 , 他才这么小 , 却要每夜都忍受这种痛苦 , 恐怕他要在这里待上小半年了。
阳阳朝着我笑了笑:“妈妈 , 我不痛的 , 真的不痛。”
我微微扭了扭头 , 眼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他从小就这么懂事 , 生怕我为他难过。
为了分散阳阳的注意力 , 我下楼给他买了他最喜欢的卡通书 , 然后读给他听 , 这个法子果然管用,他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我轻轻为他盖了被子,便悄悄的走了出去。
虽然医院里有专门的护士照顾他,可我想守在他的身边,便打车回别墅准备拿几件换洗的衣物。
只是我一走进别墅,便看到青阎跟小翠一脸紧张。
“怎么了?”
小翠慌张道:“阿悄小姐,你……你是不是回来拿换洗的衣物,我……我马上拿给你。”
我笑了笑:“不用,我自己收拾就好了。”
我扶着楼梯朝着楼上走去 ,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却看到小翠跟青阎正在窃窃私语,在碰触到我的目光时 , 他们两个飞快的分开了,脸上满是不自然的表情。
我微微皱眉,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正要打开卧房的门时,里面忽然传出一阵诡异的声音,女人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时不时的闷哼声 , 一阵肉体撞击的声音传来 , 我想是被人使了定身术 , 整个脑子嗡嗡嗡的响。
我知道霍瑾年那方面的需求很高 , 但是他昨天明明还是一副深情的模样,怎么今天就跟别的女人滚在了一起?
我知道他的女人很多 , 而我只是其中一个,可是他从来不带乱七八糟的女人来别墅 , 这一次,他怎么把这个女人带来了?
我很清楚,这个女人一定不是曲娴雅 , 如果是她,她恨不得喊得惊天动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霍瑾年的女人。
我的手指微微蜷缩着 , 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里面娇笑的声音却如针一般钻进我的耳朵里,扎进我的心里 , 疼得我的五脏六腑都搅在了一起 , 我扶着墙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霍先生 , 好bàng,如果以后我能跟在霍先生身边伺候,就算让我死 , 我也愿意。”
霍瑾年并没有说话 , 只是用力的撞击着,啪啪啪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震得我的耳膜生疼。
我忽然失去了将门打开的勇气,想要转身离开 , 却发现双脚已经被钉在了地板上 , 正如钉在我心里的霍瑾年 , 一碰触 , 就血淋淋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