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年身上丝丝的戾气犹如雪亮的利剑一般,似乎下一刻就把我剥落的血肉横飞。
他猛然抬手用那个血淋淋的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 他几乎牟足了劲,我甚至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疼得我浑身颤抖却不敢叫出来。
“阿悄,你很好!”
他几乎磨着牙说出这几个字,我的心瞬间凉透了,他果然看到了我跟廖世卿在一起 , 但我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争辩 , 越是迎来他狂风bào雨一般的惩罚 , 我强忍着泪水 , 抬起满是水光的眸子看着他。
他猛然松开了手 , 哐噹一声踹开了浴室的门,疾步走了出去 , 他下楼梯的声音犹如擂鼓咚咚咚的敲击在我的心里,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 , 我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望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有一地触目惊心的鲜血陷入惶恐。
一整个晚上我没有睡着 , 满脑子都是霍瑾年盛怒的模样,以前他对我耍横的时候,我害怕 , 现在他不对我耍横了 , 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 , 我更害怕了。
我脑子里像过电影一般的lún番放映着过去与现在的镜头,以前的我像是一只小狗,颠沛流离 , 无枝可依 , 现在我攀附在霍瑾年这棵大树上,终于有人为我遮风挡雨了,可我马上就要失去他了。
我心里传来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不仅仅是因为我即将失去这种锦衣玉食的富贵日子 , 也不仅仅是因为阳阳要陪着我一起颠沛流离 , 而是因为 , 以后我恐怕再没有机会靠近霍瑾年了 , 这个男人有时候虽然bào戾 , 可他对我的好 , 已经一点一点渗透到我的心里,在不知名的地方扎下了根 , 我为这种失去而悲恸 , 而痛苦不已。
半夜的时候霍瑾年给我打来了电话 , 我不知所措的将电话接听 , 里面传出的确实曲娴雅的声音。
“啊……瑾年,用力……用力……”
“瑾年,好bàng……好bàng……啊……”
曲娴雅在电话里变着花样的叫,男女肉搏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甚至连他们下面撞击的水声在这座只有我一个人的房子里,被无限的放大。
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他们肉搏时的激烈,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嫉妒盘踞在我的xiōng腔,几乎让我发狂。
整个过程中,我没有听到霍瑾年说话的声音,只听到曲娴雅放荡的叫声 , 叫得比魅色的小姐还百转千回,简直就是一首山路十八弯 , 只是后来这叫声变了腔调,肉搏的声音越发的激烈,曲娴雅一浪高过一浪的叫声变成了哭腔。
电话挂掉后,我像一个木偶一样在床上躺了许久,呆呆的看着屋内的黑暗被阳光一点一点的爬满。
快到晌午的时候小翠来敲门:“阿悄小姐,要不要起来吃午饭?”
我张了张嘴 , 却发现嗓子嘶哑的不成样子 , 昨晚我流了一夜的眼泪 , xiōng口也堵得难受 , 没有一丝的食欲 , 便翻了个身,没有搭理小翠。
小翠不再叫我 , 叹了口气便下了楼。
我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在睡梦中 , 我梦到了奇洛,他说要带我走,梦到了霍瑾年 , 他说要跟我白首到老,梦到了廖世卿,他说让我做他的女人 , 三个男人死死的拽着我 , 几乎要把我撕裂 ,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整个人汗津津的。
忽然有一只手抚上了我的脸,我猛然扭头 , 恰好跟霍瑾年的视线相撞 , 我全身的神经线立刻绷紧,坐起来紧紧的握住他的手:“瑾年,你听我说……”
霍瑾年朝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他把一个漂亮的礼盒递给我,我却不敢打开,生怕里面会是一把枪 , 然后他冷笑着用那把枪抵在我的脑壳 , 或者是一把刀 , 他要把我剁碎了喂狗。
他微微扯chún:“打开!”
他虽然在笑 , 可是我却浑身发冷 , 上下牙也打颤 , 伸出手指颤巍巍的把礼盒打开,里面不是枪也不是刀 , 而是一件白色的抹xiōng礼服。
我惊愕的望着他 , 以前因为锦瑟喜欢白色 , 他从来不为我买白色的衣服。
“晚上帮我去送个老朋友。”
一想到昨晚他往死里弄曲娴雅 , 最后把她弄得撕心裂肺的哭,我就浑身颤抖:“你不怪我?”
他温柔的抚摸着我的长发:“怪你什么?”
“瑾年,昨天我遇到他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嘘……快点穿上试试。”
我拿着礼服想要去更衣间里换下来,他猛然攥住了我的手臂:“在这里换。”
撕啦一声,他猛然把我身上的真丝睡衣扯烂,我里面没有穿内衣,xiōng前的两团瞬间跳了出来,身体所有的曲线都曝露在他的视线之中。